“讓開!讓我來!”另一個幸存者催促道,同時端起身中的95式自動步槍瞄準了門鎖。
“等一下!”何玉潔阻止了他莽撞的行為,“這裏可能有幸存者,不要開槍,以免引起誤會。”說著她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大門的上方有一支監控攝像頭,沒有多想,走到正對攝象頭的位置,衝著攝象頭連連揮手。很快她的行為得到了回應,一個年輕男性的聲音從旁邊的喇叭裏,“傳來你們是什麼人?”因為何玉潔剛才的話,其他人倒沒太過驚訝。
何玉潔向前走了兩步,想讓攝象頭後麵的人看清自己的臉,然後大聲說道,“我叫何玉潔,我爸爸是香寶集團的主席何鴻霖,我也是幸存者。”為了取得對方的信任,她把自己老爸也抬出來了。做為豪門女媛,她偶爾也會登上娛樂雜誌,擁有一定的知名度,對方很可能認識她,前提是對方愛看八卦新聞。
“其他是什麼人?”對方可能是認識何玉潔,但其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他們是解放軍,是來救助幸存者的。”何玉潔也學會了睜著眼睛說瞎話。她不久前就被別人騙過一次,現在又用相同的話去騙其他人,心中不禁生出怪異的感覺。此次參加行動的幸存者都是統一裝備的07式迷彩服,彈藥攜具,95式自動步槍,至少從外表看不出破綻。
對方沉默了一陣,才又問道:“你們來機場做什麼?”
“我們的任務主要是尋找幸存者,同時收集各種物資。我們來機場是想找汽油,如果能找到小型飛機就更好了。”這些都是大實話,何玉潔講起來就更順溜了。
又是一陣沉默,對方仿佛在判斷何玉潔的話的真實性,過了足有五分鍾才聽到對方接著問道:“你們準備把幸存者帶到什麼地方去?”
沒等何玉潔回答,旁邊的一名隊員不耐煩了,“我說你能不能出來說話,藏頭露尾的算怎麼回事?你想不想跟我們走完全憑自願,願意來我們歡迎,不願意來我們也不勉強。不過就麻煩你給我們一張機場的平麵圖,或者告訴我們油庫的位置。我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和你玩問答遊戲,謝謝!”這名隊員是有名的快嘴,劈嚦啪啦一通就象放機關槍一樣。
何玉潔還怕把對方說惱了,正打算回旋兩句,就聽到喇叭裏傳來一聲,“等等!”快嘴隊員充她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看吧!人都是逼出來的。”兩分鍾後,安全門啪嗒一聲打開了。
為了不給對方造成壓迫,其他隊員都後退了五米,隻留下何玉潔在前麵與其對話。門打開後,一個年輕男子慢慢從後麵探出頭,他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貝雷帽,看了看門外的環境,確定沒有危險才整個人走了出來,隨後又把大門關上了。年輕人看樣貌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套藍色的緊身製服,胸前斜挎著一支MP5衝鋒槍,何玉潔馬上猜到了他的身份,“你是機場特警?”
年輕人點點頭,“我叫安誌賢,你可以叫我安仔。”聽聲音正是那個在喇叭中與他們對話的人。
“這裏就你一個人?”何玉潔照例詢問道。
既然願意接觸,安誌賢也沒打算說假話,但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完全交代,隻是含混的說道:“還有幾個在別的地方。”
於是何玉潔把當初畢盛克拿來糊弄她的話對著安誌賢又說了一遍,然後動員後者加入安全區,可惜後者沒有馬上答應,隻說需要和其他幸存者商量一下,說完就準備轉身回去。快嘴隊員卻把他叫住,“你們可以慢慢商量,我們天黑之前才會離開。不過在此之前,請你給我們找一張機場的平麵圖,或者給我們指一下路。你在這裏工作,想必應該對機場的環境很熟悉。”
安誌賢讓他稍等一下就進門去了,沒過多久他拿著一張圖紙回來,正是物資收集隊需要的東西。安誌賢還在上麵進行了標注,以方便物資收集隊按圖索驥。有了真正的地頭蛇的指點,找起來當然事半功倍,何玉潔拿著地圖與南仁會合先,把目標對準了據說存放著一架直升機的機庫。
這裏是一排小型機庫,是停放私人飛機的地方。據安誌賢說,那是一架航空俱樂部的教練機,隻能坐兩三個人,大災變發生後就被人遺望在角落裏了。飛機是他在搜索機場尋找有用的物資的過程中發現的,可惜他不會駕駛,隻能讓飛機在倉庫裏發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