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香港機場(1 / 2)

把所有墓碑都立好後,葬禮也就結束了,申行時少不得又說了些安慰勉力的話,然後就領著人下山準備乘車回龍崗了。下台階時,申行時下意識的往左邊看了看,第一層最左邊的的兩座墓裏埋著兩位犧牲的幸存者。他們的墓碑和普通士兵的沒有什麼不同,上麵的出生日期是按照1858減去他們的年齡來標注的,於是他們都成了生於十九世紀三十年代的人。申行時走過去,看著照片上兩張年輕的臉,心想:土著士兵死了還有親人來拜祭,過幾年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他們倆。於是找來一把掃帚給兩人的墓基座掃了掃灰塵,又想到自己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如果哪天倒黴掛了,不知道有沒有人來給自己掃墓。

就在申行時多愁善感的同時,在另一個時空,距此十幾公裏以外的地方,南仁正帶著物資收集隊緊張的工作著。

他們今天搜索的地域是位於大嶼山的香港機場,位於大嶼山赤鱲角,於1998年7月6日正式啟用,由香港機場管理局管理,為香港現時唯一運作的民航飛機場,設有兩條跑道及96個停機位;是國泰航空、港龍航空、華民航空、香港航空及香港快運航空的樞紐飛機場,同時為寰宇一家的其中一個樞紐機場。新機場的選址位於大嶼山以北的一座人工島上,麵積為12。55平方公裏,包括赤鱲角島、欖洲及填海所得來的土地。建造工程於1992年正式啟動。初期計劃原定於1997年年中完成,時任香港總督彭定康曾經表示希望在香港主權移交後能夠從新機場離開香港。不過新機場曆經了6年建成,於1998年7月6日啟用。連同其他相連基礎建設,造價約為90億美元,占《香港機場核心計劃》中成本的40%。

南仁第一次帶隊進行物資收集行動,隻率領了一支十多人的精幹的小分隊,何玉潔做為地頭蛇充當她的副手。小分隊沒有走陸路,也沒有使用客用碼頭,而是直接駕船在機場北麵登陸,剪開鐵絲網進入了跑道。今天的目標一是飛機,二是航空燃油,所以一進入機場,南仁就帶人直奔停機坪。那裏赫然停放著大大小小七八架飛機,其中有三架波音747,兩架空客A320,雖然經過**個月的風吹日曬,飛機的外殼顯得有些斑駁,但從這些龐然大物下麵經過,還是讓幸存者們放慢了腳步。“可惜沒人會開,也沒地方停放,不然光憑這個大家夥,就能把十九世紀的人全給鎮了。”一個幸存者歎息道。

沒有機場的平麵圖,南仁也隻能根據事先找來的穀歌地圖來判斷香港機場的布局,停機坪西南麵邊上那幾座擁有巨大推拉門的建築,顯然是機庫,南仁決定先進去看看。她對自己的副手吩咐道:“玉潔你帶五個人去塔台看看,找一找機場的平麵圖。”看後者有些不明白,才想起很多東西兩地的叫法不一樣,仔細回憶了一下看過的港劇,“就是機場控製台。我帶剩下的人搜索機庫,一小時後在停機坪會合。”在後者轉身離開時又叮囑道:“小心點兒!隨時電台聯係!”

走到機庫跟前,南仁拍了拍手,“夥計們,注意了,我們先把大門打開。”幾座機庫隻有一個是庫門大開,其餘的都是隻開了一條縫,南仁決定把它們開到最大。到目前為止,對付變異人最有效的武器還是陽光,今天天氣晴朗,相信打開大門後陽光能先行驅散躲在陰暗角落裏的變異人。因為沒有電,所以門隻能用人力來打開,十來個人連拉帶推,才把足有十噸重的半扇門搞開。同時還要分出幾個人負責警戒,防備突然冒出來的變異人。可能是變異並不喜歡機庫內機油和汽油混合的味道,直到兩扇門完全被打開,也沒有變異人出來搗亂。

這間機庫中間空蕩蕩的,兩邊是幾排金屬貨架,一台被肢解了的飛機發動機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各種零件灑得到處都是,地上一灘灘黑色的印跡不知道是幹透的油漬還是血漬。雖然機庫裏的情形一覽無遺,但南仁還是要求大家提高警惕,畢竟機庫深處陽光還無法照射到。不過變異人都是嗜血衝動的生物,隻會用牙齒利爪製造殺戮,還沒發現有哪個變異人使用過戰略戰術。幸存者們翻看著貨架上的東西,大都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機器零件,估計這裏是負責修理飛機發動機的地方。這些都是現代工業高科技的產物,但對目前的光複軍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沒有能用的東西,南仁帶著隊伍又轉移到下一個機庫,可惜今天注定不是她的幸運日,連著找了三座機庫都空空如也。除了找到幾桶汽油以外一無所獲,連想拿來代步的電瓶車都因為沒電開動不了。

相比之下,何玉潔的小隊倒是小有收獲。候機大廳的落地窗玻璃不知道被誰全打碎了,這讓小隊很容易的就進入了航站樓,因為沒了變色玻璃的阻擋,陽光能直射到樓內,這也增加了小隊行動的安全係數。候機大廳內變成了一個大垃圾場,各種行李箱包扔得到處都是,而且很多還被人翻得亂七八糟。何玉潔來過機場數十次,帶著大家沒有走一點冤枉路,一行人盡量走在陽光能照射到的地方,一路上也沒有發現有變異人活動的跡象。小分隊找到候機大廳的示意圖,才發現塔台遠在跑道的另一邊,一行人不得不又掉頭,很快就到達了塔台的下方。這裏已經是普通旅客無法進入的地方,塔台足有六七層樓高,上大下小的圓柱形象個手榴彈。一個幸存者擰了擰大門的門鎖,根本打不開。又試著用肩膀撞了撞,厚重的安全門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