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對付這個江湖好漢,李維斯準備充分,網槍、麻醉槍齊上陣,現在這位武功高手已經變得和死豬一樣。李維斯讓警員把凶手衣褲扒光,然後雙手反銬,戴上腳鐐,也就不怕他能翻天了。
忙活了大半夜,總算有所收獲,雲隨心還怕凶手沉得住氣,和自己耗上幾天。說起來這次破案運氣的成份居多,也是凶手不熟悉警察的辦案手法沒,什麼反偵察能力。於是他決定連夜把凶手押回基地,而李維斯則留下來組織明天對陳宅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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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安基地的一間密室內,一個全身精赤三十多歲的壯漢坐在一張鐵椅上,雙手雙腳都被銬在扶手和椅子腿上。就在這人前方不遠一張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人,他打開桌子上的台燈,燈光直射在壯漢的臉上。此人正是雲隨心,他向身邊的警員示意了一下,後者立刻在一桶水澆在壯漢的頭上。
在涼水的刺激下,壯漢慢悠悠的醒了過來,但燈光又讓他下意識的想用手去擋,可惜手銬讓他無法如願,隻好低頭閉眼。雲隨心斷喝一聲:“田灣仔,抬起頭來!”
壯漢心裏一怔,才想起自己已經失手被擒,隻是沒想到短毛如此厲害,這麼快就起了自己的底。卻不知道雲隨心隻是把王宏偉叫來認人,王宏偉以前也和不少江湖人物打過交道,很快就認出了壯漢的身份。壯漢姓田名橫,小名灣仔,番禺人,與廣州府有名的武師鷹爪鐵指陳是師兄弟,也練得一手鷹爪功,能用手指捏碎硬核桃。平時獨來獨往,也幹一些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勾當,沒想到今天犯在光複軍手裏。
鐵指陳雲隨心倒是知道,是與黃麒英、鐵橋三、蘇乞兒齊名的廣東十虎之一,沒想到這個凶手還有些來頭。知道身份就好辦了,雲隨心決定親自審問,一上來就就喊破田橫的身份,給他造成一定心理壓力。讓其明白,警方連他的小名都知道,肯定已經掌握了他的資料,抵賴是沒用的。
田橫聽話的抬起頭,因為燈光的影響,他無法看清說話人的樣子,試著掙了掙手銬腳鐐,馬上就放棄了。不要說自己現在手酸腳軟,全身無力,就是精力充沛的時候也掙不開這種精鋼手銬。“暗箭傷人,不是英雄好漢所為!”既然脫逃無望,田灣仔不忘占些口舌便宜。
“你殺死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就是英雄所為?”雲隨心一句話就刺穿了他虛偽的麵具。
“大丈夫快意恩仇,如何不是英雄所為?”田橫猶自強辯道。
“你一個拿錢殺人的殺手,還好意思自稱英雄?”雲隨心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磨牙,直切主題,“雇你的是誰?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沒人雇我。我與那老狗有仇,今日之事隻是報仇。”即使失了風,田橫也不想墜了名頭,索性光棍到底,把罪名都背了下來。
“那你和陳七有什麼仇?大到非殺人不可?”雲隨心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陳七老狗在我還是細路仔的時候欺負過我,我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倉促之間田橫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你快四十歲了吧?那不是等了三十年?”雲隨心仿佛信了田橫的話。就在後者暗自得意的時候,雲隨心一拍桌子,“放屁!那個老頭明明叫陳九。你連名字都不知道還報仇,你當警察和你一樣傻嗎?”
又被擺了一道的田橫張口結舌,他終於明白這些短毛沒有以前衙門裏的捕快那麼好糊弄,也明白了言多必失的道理,幹脆抬頭望天,不再搭理雲隨心。
不過雲隨心顯然不想就這樣放過他,“不說話?沒關係,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在他的示意下,一名警員推過來一台手推車,上麵放著幾件田橫從沒見過的東西。雖然光複軍的基本原則是不得隨意傷害土著,但田橫顯然不受這條原則的保護,相信也沒人在乎這種窮凶極惡之徒的人權。
雲隨心從桌子後麵走了出來,田橫這才看清前者的樣貌,劍眉星眸,嘴角帶著笑,隻是田橫覺得這笑容比凶神惡煞的表情更可怕。雲隨心走到手推車前手,按在一個鐵盒子上,“想必衙門裏的手段你已經見識過了。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和我的手段比起來,那些連提鞋都不配。”看著田橫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雲隨心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出現了動搖。
手推車上的那個小鐵盒是電工使用的搖表,雲隨心拿起兩根導線前端的線夾,準備夾在田橫胸前的兩點上。這種奇怪的舉動加重了後者的恐懼,他開始死命掙紮起來,幾個警員連忙過來把他按住。雲隨把導線夾好後以後,為防止脫落,又貼上了膠布,然後示意警員鬆手。田橫拚命掙紮,想把這兩個怪東西搞掉,雙手手腕被手銬磨得鮮血淋漓,可是徒勞無功,隻得破口大罵來渲泄情緒。
雲隨心還是保持著笑容,把搖表放在地上,然後蹲下,左手按住搖表,右手快速的轉動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