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回 武裝遊行(2 / 2)

把職務交托給搭檔馬進,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步兵四連出發了,城防也暫時交給了保安隊,想來光複軍挾大勝之威,也沒有什麼人敢來攄虎須。三個步兵排以一百米的間距依次前進,陳威賦帶著自己的警通班和機炮排與二排一起走在中間,因為士兵大多是本地,也就無須向導帶路。不過一排長還是派出一個熟悉道路的士兵組成的伍擔負尖兵,做為全軍的前導。

為了更好的展示光複軍的精神麵貌,上下官兵都換上了87式夏常服,畢竟大蓋帽,小開領式的軍服,比迷彩服顯得更精神,再加上武裝帶,肩上的步槍,背上的背包、工兵鏟,腰間的水壺、垮包、鋼盔,已經看不出與二十世紀PLA的差別了,隻是一部分身背大刀肩扛長矛的士兵稍顯違和。騎在馬背上的陳威賦看著一列列走過的士兵,以及隊列中由四名士兵扛在肩上的馬克沁水冷式重機槍,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兵強馬壯,舍我其誰的感覺。

做為行動的指揮官,陳威賦擁有唯一的騎馬的特權,阿拉伯馬的高大神駿,讓大部分隻見過跟驢子差不多的滇馬的土著士兵們驚豔不已。讓陳威賦騎馬除了突顯他的身份以外,也是為了向士兵和百姓潛移默化一種觀念,光複軍什麼都是最好的,不僅是武器,連馬匹也比清軍強,這樣才能讓土著青年們心生羨慕,自願來當兵。這也是與小胡子的“利用漂亮軍服引誘青年從軍”的伎倆異曲同工。

身為一個現代人,陳威賦的騎術隻能用稀鬆平常來形容,因此有人專門負責為他牽馬,而這個人便是王宏偉。經過初次見麵的不打不相識,之後王宏偉又在牢裏呆了十天才被放出來。因為是“反抗清政府的無產階級革命者”,所以光複軍也就沒有繼續關著他的道理,於是在核實了他的身份之後,就打算把他放了。誰知他卻說自己已經無處可去,情願投入光複軍中搏一個出身,而陳威賦看他身手也不錯,而且有一定的革命覺悟和決心,便把他留在二營的警通排當了一名衛兵。他從前的作案凶器,一把厚背九環大刀也從縣衙的庫房找到發還給他,此時正背在他的背上。經過個淨化的頭上隻有短短的一層發茬,配上整齊的軍裝,已經看從前的江洋大盜的痕跡。

隊伍出了城便一路北上,過了塘下湧便算進入東莞縣境內了。新安縣北部的鬆崗、公明、龍華、觀瀾、鳳崗等幾個鎮,雖然不象福永、西鄉、南山、蛇口等鎮那樣處於光複軍的直接管理下,但也對光複軍征丁征兵的命令照辦無誤,二營也有一些士兵是這些地方的子弟。所以部隊經過這些地方,並沒有引起百姓的恐慌,雖然大路上的行人看到部隊過來,無不早早避到道路兩邊的農田裏,但也不象遇到清兵或洋兵那樣逃之夭夭,而是和在田地裏勞作的農人一起駐足旁觀。一些聽到消息的士紳紛紛等在路口,一是勞軍,二是打探來意,這種時侯陳威賦少不得要出來安撫。士紳們送來勞軍的酒肉財帛都婉言謝絕了,蔬菜禽蛋也照價付了錢。部隊一路上都未做停留,整齊的隊列軍容,精良的裝備,威武嚴謹的精神麵貌,都深深震撼了圍觀的老百姓。一些本鄉的土著士兵在親人鄉鄰的注目下昂首挺胸的走過,無不為自己是這個集體的一員感到自豪。

中午時分隊伍到達鬆崗,找了片河灘地稍作休整,炊事也開始埋鍋造飯。移動式炊事車在香港戰役中表現出的輕便靈活,得到了一致的好評,這次武裝遊行,四連炊事班也帶了一台出來,由一頭騾子牽引。雖然在河邊做飯,用的水也是從附近打來的山泉水,而且士兵也被禁止飲用河水,除了少數幾個新兵,大家基本都開始養成正確的衛生習慣。做為擁有巨大庫存的便攜食品,午餐肉是主要的肉食,而且土著士兵沒有美國兵那麼挑食,即使頓頓午餐肉也照常吃得津津有味。每人一個的水煮蛋算是犒賞,吃得大家眉開眼笑。

吃過飯,把各種垃圾和排泄物就地掩埋,部隊再次出發。珠三角的地形到處河湧縱橫,與原時空橋梁遍布不同,新時空裏橋梁稀少,有時候為了過一條小河湧,不得不走很遠的路繞道。兩縣交界的塘下湧便必須繞到**山附近才有一座橋。

過了河湧,便進入東莞縣的長安鎮境內,光複軍就沒有在新安那樣受歡迎了,無論是路上的行人,還是在田地裏勞作的農人,遠遠的看到隊伍就立刻跑得沒影了。經過一些就在大路旁的圍村,可以看到寨門緊閉,圍牆上寒光閃閃,明顯是在高度戒備。陳威賦也不以為意,隻是命令部隊加快速度前進,他也從馬上下來了,周圍都是懷有敵意的人,騎在馬上目標就太醒目了。如果遭到攻擊,自己絕對是第一個目標,為了不變成刺蝟,他選擇加入了步行的行列。

部隊途經長安鎮南部,一路向西急行軍,過了眼眉山後同誌轉向西南,在下午六時到達了此行的第一站——沙角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