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傷員雖然也住的是活動板房,但居住條件比普通病房好了不隻一點。不僅每間病房住的人隻有普通病房的一半,而且還安裝了空調,普通病房的娛樂設施隻有一台電視,而幸存者居住的高幹病房則是一人一台筆記本電腦。普通病房的閉路電視隻能放一些諸如《官場現形記》之類揭露清朝黑暗的,或者《西遊記》這類不涉及明清曆史的電視劇,而幸存者則可以在病房裏聯網玩DATO。
黃凡丁帶來的慰問品也不是發給土著士兵那些快過期的罐頭、糖果、餅幹和奶粉,而是在原時空到處都買得到,現在卻屬於緊俏商品的水果,本地產的芭蕉比起進口的菲律賓香蕉又小又短,而且色澤也不好,但也讓一眾傷員吃得很開心,充分應證了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麵對自己人,黃凡丁也就不講那些空話、套話了,直接開始封官許願。馬上就要建立各級基層政權,也就有大把的官位等著幸存者去填補,用來安置傷殘的幸存者正好合適。
收複香港後,光複軍的控製區就包括了原時空的整個深圳市和香港特別行政區。於是就有人提出,這麼大的地盤隻是一個縣級行政區劃是否太小了,而且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深圳都將做為光複軍的工業中心和後勤基地而存在,勢必會有大量的工業人口湧入,地處一隅的新安縣城也不利於整體的發展。於是,重新劃分行政區的建議被提了出來,並很快在管委會和會體大會得到通過。畢竟多幾個行政區劃,就要多幾十個位置,誰又不想當官呢?
經過討論,光複區的控製區重新劃為三塊。原時空寶安區、南山區、福田區、羅湖區以及深圳河以南的的原香港新界的北區、大埔區、屯門區劃為一個縣,命名為寶安縣,縣城也將移到福田一帶;原龍崗區加鹽田區劃為一個縣,命名為大鵬縣,另把原屬寶安區的觀瀾、龍華、石岩三鎮也劃歸大鵬縣,縣城設在龍崗鎮;最後是原香港特別行政區大帽山以南地區也劃為一個縣,命名為九龍縣,在解放廣州之前,這裏將做為光複軍控製區主要的進出口港,也是主要的商貿中心,不過發展重心在九龍半島,香港島因為交通、水源等問題,以及英國人的滾蛋將失去原來的發展機會。
除了原來龍崗區政府直接升格為大鵬縣政府以外,另外兩個縣政府還需要重新搭台子,一下子多了幾十個正科以上的職務,引得眾多幸存者躍躍欲試。管委會定下的原則是除了優先安排傷殘軍人以外,剩下的職務都安排有政府工作經驗的人,那些連班幹部都沒當過的前大學生自然不在考慮範圍。
幸存者中真正造成終身殘疾的並不多,除了幾個截肢的以外,大多隻是破了相,要不就是少了幾根手指或者瞎了一隻眼睛。一個左眼戴著眼罩的家夥主動要求去俘虜營做副營長,用他的話說,光憑他的樣子就比洛西河能鎮住人。
也許是見過太多死亡了,大多數傷員對自己臉上身上的傷痕並不在意,甚至認為那是男子漢的勳章。黃凡丁把各種空缺擺出來讓大家選,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不願意離開軍隊,最後還是魏博之提議,身體情況實在不適合上戰場的人將轉入後勤、軍法、軍校等部門工作,這才讓大家皆大歡喜。
軍校是在香港戰役結束第十天就成立起來的,說是軍校,其實正式名稱是陸軍士官學校,主要目的也是為陸軍培養合格的士官。李向前在自己的戰役總結報告中就著重指出,步兵部隊在戰役中的表現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指揮混亂,協調混亂,戰術混亂,通訊混亂,總之一切都是混亂的,光複軍能打贏這一仗,完全是仗著飛機坦克欺負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基層的士官,也就是班長伍長不得力。說起來土著的士官們也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教育,隻是根據軍官的喜好和在訓練中的表現才被提拔上來的,在戰鬥中大多還算得上作戰勇敢,戰術技能也掌握得比較好,做為一名士兵還算合格,但卻完全沒有發揮士官的作用。好一點的還能遵從軍官的命令帶領好自己的士兵,差一些的就經常亂打亂衝,到最後自己也找不到自己的部下到哪了去了。所以李向前提出建立士官學校,把士官們重新回爐。
於是所有步兵部隊的士官,從下士伍長到連軍士長,將分成四批到士官學校進行為期兩個月的速成學習。羅家英因為在戰鬥中表現勇敢,被納入了第一批學員的行列,軍銜也升為了上士,他的排長和翁仲天聯名給他報請了一個三等功,不過還需要等總部的評議。
軍校的校址選在屯門,這裏原本就有一個清軍的軍營,不過現在隻剩下一片廢棄的荒地。因為離昂船洲並不遠,步一營的學員們直接徒步行軍過來。到了地頭,才發現所謂的軍校除了一堆建築材料就什麼都沒有了。在地頭上等他們的是軍校總教官林森汐,他是個26歲的前退伍兵,從前的部隊是邊疆騎警,雖然是武警編製,但本人的馬術和刀術還是很過硬的。原來在教導營一連當排長,聽到建軍校的消息就毛遂自薦來當這個總教官。軍校校長這個職務太過敏感,所以暫時空缺。政治部主任由曾經的室內設計大專畢業,但畢業在服裝廠工作的前民兵文宇擔任。軍隊裏政治思想工作雖然不再講新時空裏兩個月前剛誕生的某主義,但民族主義、愛國主義還是要講的。至於教官全都是退伍兵,不僅教二連教三連的連排長們要來當專職教官,馬當歸、張磐等人也會偶爾來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