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回 並不友好的交流(1 / 2)

穿越者從四周慢慢包圍過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前進著,既提防英軍垂死的反撲,又當心不要踩到地上的血泊。五六支槍同時對著叫喊投降的那個人,在“不要亂動,慢慢的站起來”的喝斥聲中,他聽話的坐了起來。鮮血弄花了他的臉和鮮豔的軍服,不過想來應該不是他的血,不然他就應該去見上帝了。手裏的手帕還在輕輕的搖著,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噢!看在上帝的份上,請你們幫幫這些可憐人吧!”這句話是用英語說的,他已經無法考慮對方是否能聽得明白。

馬當歸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用英語問道:“報出你的身份?”

那個人顫悠悠的站了起來,正了正自己的軍帽,扯了扯身上的軍服,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鄭重的向馬當歸行了一個軍禮,說道:“我是英國陸軍第一旅第三營H連連長理查德·溫特斯中尉,也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我宣布現在向貴部投降,但我要求我和我的部下受到人道的待遇。”光複軍整齊的軍裝,精良的裝備,飽滿的精神,以及馬當歸還算流利的英語,讓他明白這是一支現代文明的軍隊,所以提出了自認為合理的要求。

馬當歸回禮,“我是中華光複軍陸軍第一軍第一旅旅長馬當歸少校(光複軍目前總兵力隻有12個排,算是一個滿員營,但沒有連的編製,馬當歸想麻痹英國人,不僅對外號稱一個軍,還自封為旅長。)。”看著溫特斯微微抬起的下巴,他用不容質疑的口吻命令道:“我接受你的投降!我現在命令你和你的部下交出武器,然後聽從我部的指揮。我可以保證你們將受到人道的待遇!”不過“人道待遇”的標準由我們說了算,他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

“中國複蘇(以馬當歸的英語水平,光複這個詞他用的是Recovery)軍?你們是中國人?”溫斯特不能把麵前這個威武高大的軍人和自己映象中的中**人聯係起來,“你們是中國政府軍?”

“不,我們是反※政府軍。我們和北京的那個政府是敵對關係。”馬當歸驕傲的宣布。

“噢,上帝呀!反※政府軍竟然比政府軍還正規?”溫特斯感到太不可思議了。不過他還是摘下自己的佩刀和手槍,雙手捧著遞到張磐麵前。一些還活的英軍士兵陸陸續續站了起來,扔掉了手裏的武器,舉著手走出了血肉淋漓的屍體堆,看樣子隻有原來人數的一半,剩下的不是已經死亡就是正在死亡。

馬當歸隨手接過,把柯爾特轉輪手槍拿在手裏看了看,實在是對這種老古董沒什麼興趣,轉身又遞給了身後的傳令兵。一名平民打扮的人在旁邊用DV記錄下了這曆史性的一刻。攝影師是自封的“宣傳部副部長”杜拉裏,杜副部長是廣東人,以前也是一家小報記者,這次以專業攝影人士的身份加入了工作隊,打算用DV記錄工作隊的工作程序,也可以做為未來證明光複軍是一支“文明之師,威武之師”的證據。陰差陽錯之下,卻記錄下了一次曆史事件。

杜副部長拍過簡單的投降儀式之後,又開始拍攝光複軍戰場的情景。英軍原本有七十多人,在經過一場猛然的火力打擊之後,活著還能動彈的還有三十三人,他們是走在隊伍最後麵的幸運兒,在槍響之後馬上趴在地上才大難不死,現在在光複軍刺刀的驅趕下,開始清理被打死英軍的屍體。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被抬到曬場,看著同袍慘不忍睹、殘破的屍體,幸存的英軍士兵不禁悲喜交加。悲的是堂堂大英帝國陸軍竟然會遭此敗跡,死傷如此慘重;喜的是死的不是自己,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五、六個傷到四肢的英軍傷兵得到了基本的救助,光複軍士兵給他們做了簡單的包紮,開刀取出子彈或截肢之類的手術還要等回到基地以後才能進行。傷重到沒有救治希望的英軍士兵被直接和屍體放在了一起,有的無聲無息,有的在發出痛苦的呻吟,都在慢慢的等待死神的降臨,可惜沒有神父給他們做臨終告解。杜拉裏把這些都拍了下來,一排排的屍體體現出光複軍戰果輝煌,而對傷員的救治則體現出光複軍的人道主義精神。村民的慘狀也拍了下來,以便以後揭露英軍的暴行。

溫斯特沒有被安排去抬屍體,馬當歸把他帶到一邊進行審問。中尉先生保持著大英帝**人最後的一絲尊嚴,對馬當歸的問題一言不發,但英軍士兵就沒那麼有氣節了,虐待受傷村民的那個軍士“好運氣”的也在大腿中了一槍,馬當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靴子在他的傷處踩了一腳,他就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在得知還有五名英軍士兵留在海邊看守船隻後,馬當歸馬上派出一個班去解決這個問題。可惜最後還是去遲了一步,五名英軍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他們選擇扔下自己的同袍逃跑了。等光複軍趕到海邊,他們已經劃著船跑出老遠了,追兵隻能望洋興歎。關於英軍在港島的兵力的情況,那個軍士也做了交代,馬當歸這才知道香港現在防禦十分空虛。英法聯軍北上後,香港駐軍就隻剩下一個營300多人了,由陸軍少將查爾斯·斯托賓齊指揮,現在被消滅了大半個連,兵力就更抓襟見肘了,馬當歸也不怕他們會派兵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