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姐真是算計好了人心。
“小寒姐,過些日子我們店裏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好玩的事情啊,我想是新品試吃、菜式創新比賽、還有豆腐雕花比賽等,還沒想得太成熟,想好了就一項一項地玩。”
“哦,那我們每次就都要寫一副竹簡嗎?”
“差不多吧,要不就寫成木板的,總之這些東西收起來後隔些日子可以再拿出來用,遊戲再玩一遍。”寒洲想了想自己像個複印機的一上午,也隻好這樣安慰自己了。
過了一會兒,她說:“要不,西施你跟我學寫字吧,以後的大字就由你寫。我嘛,總有一天要走的。”
“可是,我怕自己寫不好。而且,我也總有一天要走的。”西施說著聲音就變得低不可聞。
“嗯?你往哪兒走?”寒洲有些不明白地問,問完了,瞧這小妮子扭捏的樣子,忽然明白了,這小妮子想到嫁人的事情了。哈哈一笑,用手指捅了捅西施的腰眼,用食指點了點她。
小妮子難為情地嚷嚷:“不許笑我,不許笑我,你笑我就讓我七哥來‘騷擾’你”。
她現在經常和寒洲混在一起,言語中也不知不覺地學著寒洲說話了。
嗬嗬,“騷擾”也可以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寒洲想了想,好吧,她說的也沒錯。胡七來得頻繁確實是一種“騷擾”。而對於胡七的老婆來說,寒洲的出現更是對她們平靜生活的“騷擾”,可是那女人總是對著寒洲陰陽怪氣又是對寒洲心情的“騷擾”,唉,“騷擾”好忙啊。
兩人玩鬧著就到了店鋪所在的花枝街,這是寒洲心目中的一號店,花枝街的名字老讓寒洲聯想到秦淮河畔的胭脂紅粉,但老實說,這是鹹陽老城區的高級住宅區。
那麼,鹹陽的紅燈區到底是藏在哪裏呢?**這個古老職業現在是照章納稅的嗎?那麼她們的戶口是登記在妓院的集體戶呢還是什麼別的特殊戶籍?
呃,又腦洞大開了!
掛完竹簡,西施美滋滋地左看右看,這個小小的豆腐店,因為牌匾、因為楹聯、因為竹簡,變得——,變得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西施找了找詞彙,嗯,應該是變得“高等”,連帶著做這個生意的東家也變得“高等”。
對,這是個“高等”的店鋪,小寒姐是個“高等”的女人。西施崇拜地跟在小寒姐的後麵走向下一家店鋪。
二號店位於柴火巷,是鹹陽本地人集中的地方。一進去就聽到地道的鹹陽方言,跟在電視上看到的陝西方言小品差不太多,這種曆史的重疊讓寒洲產生了滑稽的遊戲感:那些鹹陽人麵對一個說著北京本地話的人說,看,這個鄉下人!
……
“準不準”活動終於布置好了。寒洲剩下的事情就是等著銷售反饋。
到作坊看了一圈,醬豆腐也發酵的很好,叮囑了做豆腐的大嫂一些衛生關鍵點,就退了出來。
今天能吃到好東西,剛才在廚房見到了蓮藕和茭白,寒洲心裏直歎氣,要不吃不到,要不就紮堆兒,這家人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