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體透支,也不讓工作欠賬。”這是黃群超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援疆期間,黃群超每天最早到辦公室。白天研究方案、走訪調研,晚上常常加班到深夜,周末也不休息。多少個夜晚,當大家經過援疆指揮部辦公室,總是看到他的房間裏亮著燈。
“同事們在指揮長手下工作,都有一種敬畏之情,因為在工作中他要求高、節奏快、加班多。”湖州市援疆指揮部副指揮長金寧深情地說。
黃群超經常下鄉走訪農戶,在調研途中常常錯過飯點。於是,他就在路邊攤上買個饢,隨便對付一下。幾個月下來,他竟然輕了十公斤,但換來的是柯坪縣情的一線真實材料,用黃群超的話來講:“這是寶,掉幾斤肉很值。”
2014年10月,為了聯係對接項目,正在發燒的黃群超,驅車二十多個小時,趕赴一千多公裏外的烏魯木齊。到了住的地方,連飯都顧不上吃,接著開會、商議……
就在黃群超去世前幾個小時,許多人都還曾接到過他的電話,內容都是談工作。
柯坪基礎條件差,援疆資金極其寶貴,黃群超力求每個項目小而精,做得有聲有色,可圈可點。
他的努力得到了有效的回報。他引進的產業援疆項目,先後幫助當地五百八十多人次穩定就業……
在黃群超的眼中,柯坪就是他的第二故鄉。他的這份真情,換來的是柯坪縣老百姓的無限熱愛和懷念。
黃群超去世後第三天,是他遺體火化的日子。
天剛亮,湖州市援疆指揮部門口道路兩邊,便聚集了許多當地百姓,從門口到街口,幾百人的隊伍排成一排,為他送行。
現場,許多維吾爾族老鄉踮起腳、伸著脖子,想再看黃群超最後一眼。可是,此時天人永隔的悲痛,卻化成了他們眼中奔湧的淚水。
送行的人群中,有一個瘦小的身影,一直低著頭,雙手不停扯著自己上衣的下擺,努力克製著不讓淚水流下來。在場的不少人都知道,這個孩子就是黃群超的“兒子”。
這個十三歲的維吾爾族男孩名叫安卡爾·艾克巴爾,曾經是個棄兒。
他四歲時母親去世,七歲時父親離家而去,留下他和妹妹。沒有親人疼愛的兄妹倆,雖然住進了柯坪縣福利院,可每當看到別的孩子都有父母疼愛、親人陪伴,心裏就特別難過。
這一切,在2014年得到了改變。黃群超在走訪調研中,了解到安卡爾·艾克巴爾的情況,決定收養、資助他。
“我有爸爸了!”在福利院裏,艾克巴爾常常興奮地跟小夥伴們分享自己的喜悅。
“爸爸很愛我,一有空就來帶我出去玩,吃好吃的。”一開口,孩子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六一’兒童節那天,爸爸來看我,給我買了新文具和新衣服,就是這件。”摸著身上這件白T恤,泣不成聲的孩子再也說不下去……
黃群超一向是個熱心腸。他在湖州市林業局工作時,就一直資助吳興區埭溪鎮的一戶困難家庭。
這個貧困戶隻有爺孫兩人。孩子父母早逝,從小就由爺爺汪永祥照顧。汪永祥身體不好,隻能在家裏幹點農活,靠著低保勉強維持生計。黃群超知道後,便提出和爺孫倆結對,還常常帶錢和生活必需品去看望他們。在黃群超幫助下,小孫子順利地讀完小學和中學,如今,已經快大學畢業了。
鎮農服中心工作人員陳榮水回憶說:“黃局很關心爺孫倆的情況,時常打電話來詢問。如果自己出差或者太忙了來不了,都會讓我代為看望,送點油、米給他們。”
這兩年,黃群超的足跡遍布柯坪農村的各個角落,在他眼裏,這裏的少數民族群眾,就是他在新疆的家人,有困難就應該幫助。
在送行的隊伍中,有一群來自蓋孜力鎮庫木亞村的村民,他們當中,有人站在那裏默默地哀悼,有人不停地擦淚水。
“他去世前三天,還為了我大兒子讀書的事操心。他叮囑我們,一定要讓娃娃讀書,爭取念大學,有困難他會幫忙。”有三個孩子的海力力·克熱木一家,是黃群超結對幫扶的困難戶,他本不打算讓十六歲的大兒子繼續讀書的。
黃群超得知後,幾次趕到他家,給他做思想工作,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娃娃上學。說起黃群超,這個一向堅強的新疆維吾爾族漢子數度哽咽:“他是我們的大恩人。他走了,我感覺心裏空空的。給娃娃說了黃指揮長的事,都哭了。娃娃說,請黃叔叔放心,他們一定好好念書。”
庫木亞村,是黃群超的結對幫扶村。村黨支部書記開地爾尼沙·巴哈依丁說,自從黃群超和村裏結對後,經常跑去訪貧問苦,有時一周要去兩三趟。“後來大家熟悉了,像自家人一樣。全村九十三戶人家,每家他都認識,哪家有啥困難了,都會去找他。現在村裏的道路、水渠、房子修好了,我們沒來得及報答,恩人就走了。”說到這裏,巴哈依丁噙著淚水,轉頭看向遠方。
……
每逢佳節倍思親,月到中秋分外明。
2015年的中秋節又將來臨。這是黃群超援疆後的第三個中秋,可他再也看不到中秋的圓月了。
倚在窗前,黃群超七十一歲的老母親抬頭望著天空。一架飛機從空中飛過,“是群超回來了吧!”老人喃喃自語。
望著婆婆的背影,黃群超的妻子汪素琴忍不住痛苦地掩嘴哭泣起來。
汪素琴和黃群超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她隨黃群超一起到德清工作。兩人相識、相戀、結婚,至今近三十年,感情依然如初。
“他去援疆,一開始我是不同意的。之前他在湖州工作,我在德清工作,兩人已經常年分居兩地,我希望他離我近一點。”汪素琴的話中,透著深深的眷戀,“可是他覺得不能辜負組織信任,想為新疆人民做一點實事,我尊重了他的選擇。”
2013年7月,第八批援疆幹部選派工作開始,湖州市委組織部就征求黃群超的意見。讓市委組織部領導沒想到的是,當天下午征求黃群超的意見,他當晚10點多就給領導回電話:同意組織安排,願意援疆。
而在這之後,黃群超遠去援疆,照顧老人和兒子的重擔就全部落到汪素琴身上。
“群超跟我說過,覺得對不起兒子,沒有很多時間去引導兒子的人生道路。”汪素琴說。
2015年,兒子黃卓爾大學畢業後,在深圳找工作實習。兒子去深圳的前一天晚,黃群超趁著回湖州開會,抽空回了趟家。那晚,一家人其樂融融,有說有笑圍在一起吃飯,黃群超還掏出了一個從新疆帶回來的圓形平安扣送給兒子。沒想到,這頓晚餐,竟成了父子倆最後一次見麵,也是一家人最後一次團聚。
丈夫雖然不太愛表達自己的情感,但汪素琴知道,丈夫在新疆,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在愛人汪素琴的記憶中,每次回湖州,談到工作,他沒有任何抱怨,總是很開心,眉飛色舞地給她說建成了哪些項目,幫助了哪些百姓……
遺體火化那天,汪素琴和兒子在湖州市援疆指揮部院子裏種下了一棵杏樹。
兒子黃卓爾一邊培土,一邊告慰父親:“爸爸,這棵樹就是你的眼睛,你可以一直守在這裏,看著你熱愛的柯坪。”
……
黃群超的一半骨灰留在柯坪,撒在了這片他熱愛的土地上。
人物故事之二:在邊疆書寫精彩
春天的3月,地處祖國西北邊陲的霍爾果斯,雖未桃花盛開,但遠處群山矗立的千麵歡呼旗幟,擎起萬年聖潔的峰巔,時刻召喚著盎然的春色。
2015年3月中旬的一個下午,豔陽高照,暖風襲人。
當筆者來到霍爾果斯特區(即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時,舉目四望,整個特區四處塔吊林立,機聲隆隆,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寬闊的道路縱橫交錯,頓時讓筆者感受到陣陣春潮般蓬勃發展的活力。
難怪2014年10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劉延東來此視察後,讚不絕口。
劉延東邊走邊對丁憬說:“真沒想到兵團園區辦得這麼好。可見,你們援疆幹部在這裏是大有作為的!”
丁憬是什麼角色?他為何受到副總理劉延東的如此稱讚?
自然,說起霍爾果斯特區兵團分區,說起援疆幹部,局外人不一定知道,但兵團人從上到下,都會對丁憬讚不絕口。
丁憬原是鎮江市副市長,來到兵團援疆之後,擔任第四師黨委常委、副師長、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管委會主任。而他已是新一輪援疆之後的第二次援疆。
丁憬自己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對兵團有如此難以割舍的情懷。
那是2011年11月8日,在烏魯木齊下了飛機趕往伊犁時,丁憬一路上激情滿懷,沿途湛藍的天空,燦爛的陽光,浩瀚的大漠,起伏的雪山……每一番景致,都會激起他無限的豪情與遐思。
何謂兵團?何謂屯墾戍邊?如何認識兵團?如何讀懂兵團?
初來乍到,丁憬不停地向兵團人請教,慢慢感悟兵團精神的內涵。
一位兵團領導這樣告訴他:“兵團人永遠沒有自己的利益,有的隻是國家利益。”
一位老軍墾凝重地說,我們兵團人一輩子就做了一件事:給共和國西部國土增加了一百多個紅點兒。你看地圖這些紅點兒呈“兩個大圈一條長線”,環繞塔克拉瑪幹和古爾班通古特兩大沙漠兩個大圈,順著阿爾泰山到西天山漫長的邊境一條線。
一個甲子過去了,我們看這些紅點兒是一個個紅色音符,唱響了古西域鳴奏了兩千多年的古韻長歌——屯墾戍邊!
這些紅點兒,是先輩的血汗,也是後人的路標!
“請示了中央招女兵後跑遍了山東、湖南,奶奶入洞房後才發現爺爺炸瞎了一隻眼。”
“我問爺爺兵團是什麼?他拄著拐棍說,沒愛的地方種出了愛,這就是兵團。”
……
每當聽到這些樸實無華的話語,每當聽到一個個感天動地的真實故事,丁憬總是潸然淚下。
丁憬真切地明白了,一代代支邊人付出了太多太多,無私無畏的報國情懷,令人肅然起敬!兵團人才是新中國最早的援疆人!他們“獻了青春獻終身、獻了終身獻兒孫”,他們為共和國的建設立下了汗馬功勞。沒有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鞏固,就沒有新疆的穩定,就沒有國家的穩定,建設好兵團,鞏固好兵團,意義非同尋常。
丁憬從內心深處認識了兵團,讀懂了兵團,也更覺自己肩上的責任沉甸甸的。
心動不如行動。作為一名援疆領頭人,從那時起,丁憬率領援疆幹部們早出晚歸,緊張地投身到大援疆的熱潮之中,從一幢幢保障性住房,從一個個產業項目落地,丁憬都親自參與,紮實推進。
因為丁憬的工作出色,因為兵團建設的需要,2012年初,兵團黨委決定,由丁憬兼任國家級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管委會主任。
對於組織上的信任,丁憬不僅僅是心存感激,更覺責任重大。
丁憬堅信阿基米德的這句話: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整個地球。
丁憬援疆的兵團第四師,是一支有著光榮曆史的團隊。它前身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五軍十五師,由原二軍五師十三團、新疆軍區通訊團、六軍騎兵團合編組成。
這支部隊曾參加過五次反“圍剿”、二萬五千裏長征、南泥灣大生產、中原突圍、保衛延安、解放大西北,身經百戰,曆盡艱辛,為新中國的誕生和新疆的解放建立了不朽功勳。
兵團第四師所在的伊犁河穀,從飛機上俯瞰就像一幅兩山夾峙、一河奔流的綠色長卷。六十餘年來,四師的團場和連隊星羅棋布,昂然屹立於伊犁河穀和邊境線上,和伊犁各族人民團結奮鬥,將這部長卷寫成了英雄史詩。
向西開放是國家戰略,是曆史性的機遇,作為“橋頭堡”的霍爾果斯,潛力非常巨大。
可見,建好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無疑就是撬動四師未來發展的著力點。
在接下來的援疆歲月,丁憬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兵團分區的建設上。
來兵團之前,丁憬長期在縣、區工作,在城市和園區建設方麵經驗豐富。2012年5月10日,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黨工委、管委會掛牌成立。
如何將兵團分區建成兵團產業發展的高地?建設成對外開放的窗口?丁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萬事開頭難。分區組建初期,園區管委會隻有幾十人,三百萬元啟動費,辦公室則是臨時向六十二團借用的。
走進園區,映入丁憬眼簾的是一片農田、荒地和連隊,整個園區隻有一條剛剛建成的橫二路,還有兩個尚未建成的小企業。
麵對如此場景,丁憬沒有氣餒,有的是他想為振興兵團事業的雄心與豪情。他在心裏給自己定下了任期的四大目標:
製定一個高品位的規劃;
拉開基礎設施整體框架;
引入一批高品質的項目;
帶出一支精幹高效團隊。
市場經濟不讓人,不爭不搶是庸人。爭分奪秒,這是丁憬幹事的一貫風格。
沒有辦公室場地,就先租一棟商業樓,僅用一個半月就裝修一新。這樣,園區的幹部職工有了歸屬感,幹事業的熱情頓時高漲。
缺少人員,就多措施並舉,靈活用人。先從師機關和團場抽調十八名工作人員,向社會公開招聘五名本科大學生,爭取七名專業性援疆幹部。這樣,基本保證了園區的工作正常開展。
缺少資金,就雙管其下。除了積極爭取兵團、師兩級的支持外,丁憬還多渠道爭取鎮江企事業單位的援助。一年之中,園區就接受社會援贈資金三百六十八萬元、公務用車六輛。
在進行硬件建設的同時,丁憬還建立了一係列的園區內部運行措施。
丁憬明白,外援,是園區快速發展的助推器。他主動向國家商務部申請支持,在與連雲港經濟技術開發區共建的基礎上,新增鎮江經濟技術開發區為共建單位,並與它們開展多方位的合作交流。果然,成效很快就得到顯現。
然而,規劃是園區發展的前提,不論多麼好的基礎,不論多麼好的區位優勢,不論多麼優惠的政策,做不出科學的總體規劃,拿不出科學的產業規劃,訂不出嚴謹的控製性詳規,想要發展好,一切都是空談。
那麼,如何才能規劃好兵團分區?
丁憬自然想到了他的“老搭檔”,那就是全國規劃及建築設計大師、蘇州市新加坡工業園區總規劃師——時匡教授。
他在江蘇丹徒工作時,為規劃鎮江市丹徒高新技術產業園,就曾邀請時匡教授策劃過,效果非常好。如果邀請時匡教授加盟,在將十點八平方公裏兵團分區規劃的同時,再將園區東部的十七點九平方公裏兵團口岸工業園區整體設計規劃,豈不是兩全其美?如果那樣,那麼全區的發展就有了方向。
時匡教授禁不住丁憬的再三盛情邀請,不久,他就來到了霍爾果斯。
經過多輪溝通和反複修改,時匡教授終於製定出了令人滿意的超前規劃。
該園區規劃,把兵團分區放到國家“東聯西出”整體戰略中去謀劃,提升了功能定位。
在目標定位上,遵循“國際化、現代化、特色化”,實行“集中、集聚、集約”的開發原則,以規劃的高起點,搶占發展的製高點,贏得競爭的主動權,最終把園區打造成“兩區一中心”,即:
中哈邊境新型產業發展示範區,歐亞大陸物流貿易加工集聚區,
霍爾果斯新城南部片區中心。
在布局規劃上,充分融入國內外先進園區的開發經驗,綜合考慮產業園、總部經濟園等現代化園區功能的配套,立足有限的空間,追求無限的發展;
在產業規劃上,積極策應國家最新援疆產業政策,初步確定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裝備製造、農產品深加工等為主攻產業,全麵彰顯兵團分區的個性特征和區位優勢。
……
這樣,就將具有高附加值的“心髒”業態和“腦袋”功能放在核心區,將普通產業放在拓展區,立足有限空間,追求無限發展。
時匡教授這樣的規劃,既考慮與地方開發區的錯位競爭,又考慮與六十二團的抱團發展,找準兵團分區與六十二團發展的戰略“結合點”,形成新型工業化與城鎮化相互支撐、相得益彰的格局。
如今,在全新的規劃指導下,兵團分區的現代功能的產業分布區已全麵形成規模。
2012年3月初,意大利作家馬達盧來到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在了解到園區規劃後,稱讚道:“兵團正在創造新的‘深圳速度’。”
美好藍圖要成為現實美景,需要紮實的行動。
丁憬率領園區員工一邊緊鑼密鼓地做方案,一邊馬不停蹄地抓招商。僅過去三個月,到園區考察的客商就達到三十八批次、一百四十二人次;在建億元以上項目五個,總投資接近二十億元;簽約落戶重大新興產業項目兩個,總投資達到十五億元;保利光伏、新日活性炭等一批體量大、質量高的優質項目紛紛落戶,整個園區呈現出良好的發展態勢。
每一輪援疆幹部的任期是三年。而按照規劃,園區的基礎設施建設,需五年時間才能完成。怎麼辦?
為了能給接任者打下良好基礎,丁憬大膽提出:園區基礎設施“五年任務、兩年完成”。
他把園區道路綠化作為基礎先行的第一步,對道路兩邊三十米範圍實施整體綠化,高標準建成了“梧桐路”,為園區今後綠化樹立了標杆。
隨後,投資四億元,開工建設“四橫五縱”九條幹道及管網工程,拉開園區總體框架,為實現產業項目落地打下堅實基礎。
在基礎設施建設加速推進的同時,他把主要精力放在抓招商上,按照“招大、引強、選優”的原則,靈活運用以商招商、產業招商、網絡招商等方式,以高端裝備製造、新材料、新能源、商貿物流等現代產業為主攻方向。
一麵積極“走出去”,先後赴西安、香港、上海、廣州等地開展招商活動,並積極參加中國—亞歐博覽會、西洽會、兵團赴粵港招商推介活動;一麵熱情接待每一位客商,讓他們感受兵團園區的魅力,吸引他們前來考察投資。
良禽擇木而棲。
這些企業來兵團分區投資,看重的不僅是霍爾果斯的獨特區位,看重國家向西開放的美好前景,還看重兵團分區的獨特“軟環境”。
一時間,兵團分區到處熱火朝天:一棟棟拔地而起的標準化廠房,一條條綠樹成蔭、花團錦簇的柏油路,一台台不停運轉的自動化機器……
在金色的秋季裏,收獲著一個又一個豐碩之果。
兵團人看到,在丁憬等援疆人一個個先進理念的引領下,兵團分區在較短時間內,就實現了從無到有,闖出了一條邊籌建邊實施、積極作為、滾動發展的創業之路。
展望未來,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的前景無限光明。
不過轉眼間,丁憬三年的援疆時間到了,他完成的使命可謂相當出色。
此時,丁憬已經深深愛上了兵團,但他的援疆任務結束了,就該回到江蘇鎮江了。
然而,有首小詩卻再次撥動了兵團人的心弦,也再次撥動了丁憬的心弦。
你的容貌告訴我,
你是江南人;
你的口音告訴我,
你是江南人。
走在新疆的風中,
奔波在新疆的雨中,
融在新疆的風俗裏……
你說新疆改變了你,
我說是你改變了新疆。
在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在兵團四師上下,在兵團司令部領導的心中,隻要一有人吟誦這首濃情厚意的小詩,總有濃濃暖意在人們心頭蕩漾,總是會想起“鎮江”,想起丁憬。
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需要丁憬,兵團建設需要丁憬這樣的具有開拓性思維的領導……
就這樣,從2013年底,丁憬又成江蘇第八批援疆幹部,第二次援疆,留在了兵團第四師,繼續著他在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兵團分區的創業傳奇。
一份耕耘,一份收獲。
兵團分區經過三年的艱苦創業,基礎框架已經拉開,“九通一平”全部到位,基本實現基礎設施“五年任務、兩年完成”的預期目標;三十三個優質項目相繼落戶,總投資一百六十七點五億元。一批具有實力的企業紛紛前來落戶。其中:
享有“中國醋王”之稱的恒順醋業來落戶了,
填補國內外新能源領域空白的中燁氫能源來落戶了,
總投資十五億元的天盛國際商業中心項目來落戶了,
總投資十五億元的鎮江精工汽車整車及零部件生產項目來落戶了,
總投資十二點六億元的中節能光伏項目來落戶了……
這些項目不但體量大、進度快,而且層次高、效益好,具有廣闊的市場前景,為園區今後的跨越式發展積蓄了動能。
難怪人們對丁憬刮目相看。
麵對領導的充分肯定和讚譽,丁憬並未自滿。他說:“是兵團的精神感動了我,我隻是想為兵團做點事。”他的話樸實無華,卻另有內涵。
我們有理由相信,憑著他對援疆事業的執著,憑著他對兵團人的那份真摯感情,他也一定會在邊疆書寫出精彩的人生!
● 一人援疆全家“隨”
援疆是首詩。
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
今天的援疆,雖沒有古人征戰時的那麼豪邁與悲壯,但從內地到邊陲畢竟有千萬裏之遙。
每一位援疆人的身後,都有一個大家庭:愛人、父母、嶽父母、兄弟姐妹、孩子……家人牽掛和擔心是很正常的。這也意味著,一人進疆,全家援疆。
有的人因為自己報名援疆,影響帶動了自己的家人,結果愛人乃至全家都進疆了。
正值塞北飄雪、天寒地凍的季節,深圳的韓世國、張銘夫婦帶著四歲幼女來到喀什,開始了一段不同尋常的援疆旅程。
2011年末,深圳市教育局正式批準了韓世國和張銘夫婦的援疆申請。
此時,他夫妻倆卻犯難了:孩子才四歲多,怎麼辦?
與深圳援疆前方指揮部、市教育局等部門溝通後,他們做出選擇:帶著娃娃一起前往喀什。
一個南方的小娃娃,乍到祖國西北邊陲,氣候、水土、飲食都需要慢慢適應。每天,小孩早早就被送進了幼兒園;有時他倆下班晚了,隻好委托其他隊員幫忙接孩子。
盡管這樣,他們從來沒有因孩子影響過工作。一年的援疆結束,他們返回深圳,仍牽掛著教過的孩子,惦記著喀什第十八小學。
2013年1月,夫婦倆再次申請援疆,得到了深圳市委組織部、市教育局的大力支持。2月27日,他們帶著孩子再次來到喀什十八小,開始了又一輪的援疆支教。
韓世國、張銘夫婦支教的喀什十八小,是一所民語係學校。韓世國和妻子張銘承擔了研修團隊的指導工作,針對民語係學校“雙語”課堂教學中存在的問題,開展校本研修,定期分享交流。
靈活多樣的“小團隊”研修方式,得到民語係老師們的高度認可。在他們策劃下,高效而又生動的課堂,讓聽課者耳目一新。同行們稱讚:“這是具有深圳元素的課堂教學!”
韓世國、張銘夫婦還深入帕米爾高原的城鄉,到寄宿製小學聽課、評課,給老師們做講座。他們大膽探索民漢合校的嚐試,在喀什取得積極效果。
2014年9月21日清晨。帕米爾高原。
天氣開始變冷,阿圖什市區被灰蒙蒙的浮塵所籠罩。這樣的天氣,克州當地人稱之為“下土”。
看了一眼窗外,江西援疆教師陳新婭的丈夫周春穿上外套,拎著妻子早就準備好的麵包,走出宿舍。
周春是阿圖什公交公司的駕駛員。每天上班,不論刮風下雨,他都要提前半個小時趕到車隊,細心地檢查車輛,認真做好出車前的各項例行保養,一絲不苟。
周春原本不是援疆人,隻是因為妻子來援疆,他也成了援疆人。
談起丈夫及援疆經曆,陳新婭很是自豪:“報名前,我和他商量此事,他立即就同意了,還辭了工作隨我一塊來。”
果然,有了丈夫的支持,陳新婭申請的信心指數迅速攀升。原本不打算選派女同誌援疆的單位,竟然同意了她的申請。
丈夫周春的到來,為夫妻共同參與援疆創造了機會。周春以前是開貨車的,故在駕駛證A照司機匱乏的克州,他很快就找到了工作。
來到新疆,陳新婭被分配到克州二中。因為丈夫隨同她一起來援疆,陳新婭少了一份家庭的牽掛,全心投入到支教生涯。她所教的高中曆史,成為孩子們最喜愛的一門課。
一次,高一學生沙木都·阿拉木請了假,原本可以不來上課。可是,他竟然又專門趕回學校上曆史課。他說:“陳老師講課很幽默,又會引發我們思考,大家都愛聽。”
任教之餘,對學前教育感興趣的陳新婭,還搞起了教學研究。她感到,自己能為少數民族地區發展做點貢獻,非常充實。
公交司機的生涯,讓周春與克州人結下了深厚的情誼。一個叫艾克拜爾的維吾爾族小夥,每天上下班必搭周春的車,義務做翻譯,教他講維語,交流新疆與內地的風土人情。而這一切,周春每天都開心地在微博、微信上分享著。
援疆後,他們兩口子都體會到了什麼是責任和奉獻。
周春得意地說:“個人的小愛與援疆的大愛融合在一起,我感到與妻子一起來援疆很幸福。”
同是一對江西夫妻,同是援疆人。
在江西省第八批援疆幹部人才中,李誌輝和鄭靜華是唯一夫妻同時投身援疆事業的幹部。丈夫李誌輝是一名政法幹警,鄭靜華則是從事城市規劃和旅遊開發工作的幹部。
夫妻一起援疆,才兩歲的寶貝女兒李一翀怎麼辦?
那就請小一翀在南昌的外公外婆照看吧。沒想到,有一天,外公摔傷了腿,夫妻倆隻好把孩子接了過來。
離開父母一段時間,小一翀長大了不少。來到克州,耳濡目染,她對父母從事的工作似乎有所明白,常常念叨:“爸爸媽媽在援疆。”在幼兒園,不到三歲的小一翀被破格插入中班,與小朋友玩耍時,她會對新疆的孩子念起江西的童謠。
在江西援疆前方指揮部,懂事的小一翀是大家的孩子,像一枚開心果舒緩著援疆幹部的鄉愁,被譽為“年紀最小的援疆人”。
女兒的到來,讓夫妻倆更加心安。在維穩一線,李誌輝幹勁十足。他說:“三年援疆,希望能用自己的一點力量為克州的長治久安做出貢獻。”
而對於鄭靜華來說,她早就與新疆克州結下了深深的情緣。
2004年,她曾隨隊來到克州,參與阿圖什市城市總體規劃;
2012年,她參與自治區申請天山為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工作;
2014年,克州申報慕士塔格峰和奧依塔克冰川公園為自治區級風景區,已進入關鍵階段。鄭靜華自豪地說:“相信不久後,克州將擁有首個自治區風景區和南疆第一個國家級風景區。”
2014年9月的一天上午,克州軍區幼兒園門口,兩歲八個月的李一翀懂事地向爸爸媽媽揮揮手,獨自邁進了大門。
而送完女兒之後,李誌輝和鄭靜華開始了各自的忙碌:安保維穩和州慶籌備安排。
李誌輝和鄭靜華夫婦對這樣的援疆生活,很是滿足,很是自豪。
新時代的援疆人,遠離家鄉到新疆工作,帶走的是一份思念,留給親人的是一份牽掛,他們和親人之間的問候、祝福,莫過於“平安健康”四個字的分量。
也許援疆任務繁重,也許至親之間無須客套,很多援疆人沒能將沉積心底的祝福,送達親人。
2014年10月28日,家住河北省唐山市路北區的韓淑媛,收到了以丈夫金吉明名義寄來的蘋果。
蘋果包裝盒裏,沒有丈夫親手寫的信,但她覺得,蘋果裏飽含著丈夫太多的關心和問候,這是他不在身邊時,對她寄托的一種情感彌補。
她沒有舍得吃掉這兩個蘋果,而是等北京的女兒回家後一起分享。
韓淑媛收到的蘋果,來自新疆一個叫阿克蘇的地方。
2014年,在“新疆網絡文化節·阿克蘇的蘋果紅了”活動中,主辦方首先想到了援疆幹部和他們的親人,整個活動線下贈送的五千份蘋果,有三千五百份是以援疆幹部的名義,贈送給他們背後默默奉獻的親人。
又大又紅的阿克蘇蘋果,承載著新疆各族人民的“感恩、歡迎、祝福”之情,也承載著援疆人請親人放心、祝親人平安的心語寄托。
金吉明,五十二歲,是且末縣人民醫院急診科主任。援疆前,他在唐山市人民醫院急診科工作。在急診崗位上呆久了,他在任何重大任務麵前都是“急先鋒”。
2014年3月,一到且末縣,金吉明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
6月的一天晚上,金吉明給妻子韓淑媛打電話,聽到妻子說話有氣無力的。
經過再三詢問後,他才得知:原來妻子患了肺癌。
“當時,我有點蒙,等忙完工作趕回去的時候,醫院已經安排好為她動手術。”金吉明說。
6月18日,韓淑媛接受了右上肺葉切除手術。術後,金吉明日夜守在她身邊,細心照顧。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他回憶著和妻子的過往。他想起當年她懷孕時,想吃蘋果,可蘋果還沒有下來,他嫌反季節水果貴,就沒有滿足她。
他心裏頓時湧起一股內疚感,趕緊跑到果品批發市場,搬回了一箱蘋果。
親人的一聲平安,是多麼珍貴啊!金吉明心裏在無數次默念,希望一路攜手二十五年的妻子早日康複。
三個月後,韓淑媛準備出院,而金吉明的腰椎疾病發作了。
醫生建議金吉明住院治療,妻子也期待他多陪她一段時間,可金吉明擺了擺手:“且末那邊的醫院,有一堆事等著我處理。既然做出援疆承諾,就要盡心盡力把工作完成好。”
就這樣,金吉明在腰部打了針,貼著藥膏,上了飛往新疆的飛機。
那段時間,天氣漸冷,金吉明和韓淑媛免不了相互牽掛起來,每天少不了互相問候,互道珍重。
金吉明趁周末病人少時,去做一會兒康複按摩,但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
可是,他在電話中卻安慰妻子:“我好著呢,你不要勞累,安心養好身體。”
已經能從事輕微體力勞動的韓淑媛,每次打電話總是叮囑丈夫,家裏一切平安,唯望萬裏之外的丈夫健康平安。
援疆的日子,總是少不了家人的牽掛,親情的溝通與嗬護。
2011年5月,當哈爾濱市紅十字中心醫院通知於洵去援疆時,他的人生被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五十四歲的於洵,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沒有過多的浪漫夢想。最初,於洵對援疆還存在著認識上的誤區,家裏也有太多具體的困難沒法解決。
於洵與妻子離異後,一直和母親一起生活。如今母親八十五歲了,身體不好。
還有,女兒大學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他想,此時讓自己去援疆,怎麼能行呢?說什麼,他也放心不下呀!
一個星期後,於洵把要援疆的消息告訴了母親常玉景。母親也是醫務工作者,在哈爾濱市紅十字中心醫院從醫一輩子了,救死扶傷是母親一生的追求。當聽出兒子對於援疆的遲疑,她就說:“醫院培養了我們這麼多年,醫生就要像戰士那樣,該衝鋒陷陣的時候,就不能退縮。援疆任務是光榮的任務,必須服從。”
望著深明大義的老母親,於洵忍不住落淚了。
有母親在支持,豈有後退的道理。於洵開始援疆前的一切準備,包括體檢、體能鍛煉。
說來奇怪,自從有了母親的支持後,他對援疆工作開始抱著很多期待,甚至對自己的體重都感到不滿意了,他想有一個良好的狀態,無論心理還是身體。因為,他自己有高血壓,還有糖尿病,他竟然有些埋怨起自己來。
母親對兒子的變化感到欣慰,同是醫務工作者,她非常了解兒子,走出家門進校門,出了校門進醫院門,生活就像一條線,沒有變化和曲折,她希望自己兒子的生活有新的內容和色彩。
2011年10月27日,於洵到了新疆青河縣,作為第二批醫療隊的梯隊進入青河縣人民醫院。之前,有兩位醫生在青河工作期間出現了身體異常,第一任醫療隊隊長在腦部查出異常陰影,回哈爾濱接受化療,他是在這個關鍵時候來的。
當時,醫療隊工作成員人心惶惶,尤其當醫療隊長,更是擔子重大。
讓於洵沒想到的是,到了青河,他出現了嚴重的身體不適應,第二天就病了:腸胃不適應、頭昏、流鼻血,腦CT顯示腦壓升高,他隻好打點滴做治療。
可是,躺在病床上的於洵有些不安,本來是來援疆的,誰知卻給當地人民帶來麻煩。躺了一天,他就要求起來工作,並堅持道:“我是援疆醫生,我的崗位是在醫院、在手術台,為病人解除病痛,而不是躺在床上休養。”他忍著頭疼堅持起來,與援疆醫療隊的成員們站在一起。
在於洵的努力下,青河縣婦產科手術技術得到大幅度提升。以前,孕產婦手術都是采用縱切口剖腹產,這樣不利於傷口的愈合,更影響美觀。在於洵的指導下,采取橫切法,開口小,損傷小,縫線後愈合快,術後不用拆線,很受歡迎。
沒來援疆前,於洵是一個不願意參與社會管理工作的人。而在青河援疆,他深深地感到了責任,並迅速得到進步,他的組織能力讓人刮目相看了。
他說:“援疆不僅讓我感受到了奉獻的快樂,也改變了我的人生和世界觀。”
在青河的援疆樓裏,每天早晨都會響起於洵吹起的口哨,這是提示大家起床、集合、上班,他努力讓每一名援疆醫生都能保持昂揚的狀態去上班。每周他還要親自下廚,給醫療隊的援友們做一頓家鄉飯,慰藉大家的思鄉之情。
於洵成了青河醫療隊的主心骨,大家有事都要找他商量。
2012年7月,他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這讓他對自己有了新的認識,有了對社會責任和人生價值更多的思考。
在萬裏之外的家鄉,八十多歲的母親常玉景聽到兒子的變化,由衷地感到高興,母子倆約定每天通一次電話,保持溝通。
從和兒子的交流中,老母親感到兒子可喜的變化,為了不給兒子添麻煩,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老人膝蓋摔傷了,躺在床上還樂嗬嗬地通過電話給兒子報平安。兒子能安心援疆是母親的最大願望,當於洵從兩個哥哥那裏得知母親躺在病床上養傷,心疼和愧疚的淚水奪眶而出。
2013年4月末,於洵結束了援疆之旅,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青河縣。
時至今日,於洵還時常關心著青河醫院的情況,惦記著青河患者。
最讓於洵欣慰的是,他帶出的青河婦產科醫生,已能獨當一麵用新技術手術了。
她們是母親、妻子、女兒、兒媳。
她們有自己的工作:老師、律師、醫生、普通幹部……
但自從2010年全國新一輪援疆以後,她們同時多了一個共同的名字、共同的身份:援疆家屬。
這新的稱謂,讓她們驕傲、自豪,也意味著辛勞與付出、責任與擔當。日複一日,她們似一盞盞明燈、一塊塊燃燒的木炭,散發出的光和熱,照亮、溫暖著行進在征程中的戰士,也讓人們在火光中窺見她們可敬可親的身影。
當日益深入的援疆已顯示出巨大的成效時,這些妻子、母親、女兒們,以她們的堅韌、隱忍、大愛、無私的奉獻,為這項國家戰略工程添上了她們自己的一筆濃彩。
湖南援疆幹部、郴州市委副秘書長黃四清,剛在資興市當副市長不到兩年,組織上又決定他來援疆,擔任托克遜縣委副書記、郴州援疆指揮部總指揮。
對於黃四清工作離家越來越遠,妻子和女兒感到很無奈。老實說,黃四清在長沙工作時,女兒才幾個月大,他就從省國土資源廳來到郴州掛職鍛煉,與家人一直聚少離多。
黃四清的女兒七歲,剛上小學二年級,很需要父愛。對黃四清不顧家,女兒一直有意見,但她又深愛自己的父親。黃四清每次回長沙家,女兒總是依依不舍,不願讓他走,他每次離家,女兒總會抱著他的腿,熱淚盈眶,為此黃四清每次與女兒分別,也是淚水長流。
而妻子的付出就更多了。妻子是陝西富平人,在長沙沒有一個親人,什麼事都得親自操勞。2013年,他又決定到新疆,妻子哭笑不得。其實,妻子在長沙市公路局已是十五年的科級幹部了,可是為了他去援疆,為了這個家,她不得不放棄晉升的機會。
說到這裏,坐在筆者對麵的黃四清有些哽咽了……
每個援疆隊員都是家庭的靠山,他們走後,妻子則成了家庭的頂梁柱。
河南援疆醫生陳洪軍去伊吾縣人民醫院後,不懂醫的妻子付紅斌,為了給婆婆注射胰島素學會了打針。
付紅斌的家庭條件不好,為了掙錢養家,下崗多年的她,先後在多家私企打工。
2011年6月的一天,付紅斌的婆婆高燒不退,被緊急送往醫院。此時,女兒正趕上考試,付紅斌跑前跑後地忙碌,半個月下來,瘦了一圈。
2013年春節後,付紅斌的母親又犯病了。
得知消息後,河南新鄉市援疆指揮部領導關照陳洪軍,讓他晚去新疆幾天,給老人看病,多陪陪老人。
然而,付紅斌堅決不同意丈夫留下:“家中有我,不能耽誤援疆工作,你走吧。”
最後,在妻子的催促下,陳洪軍按時返回了工作崗位。
2010年12月底,佟振剛接到援疆任務,到阿勒泰地區福海市初級中學任副校長,妻子袁麗波一人承擔起了全部家務事。
援疆前,佟振剛是黑龍江省大慶市第六十九中學副校長,妻子則在大慶市薩爾圖區老幹部局工作。
佟振剛援疆後,婆婆被診斷為直腸癌,繼而又出現腦梗症狀。他們都是從農村上大學後留城市工作的。老人住在阿城縣鄉下,離大慶三百多公裏。袁麗波不僅要常把婆婆接到大慶治療、住院,還要利用周末去阿城照顧老人,女兒則請朋友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