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高擎文化的火炬(1 / 3)

第七章高擎文化的火炬

文化,是一個民族的精神和靈魂,是國家發展和民族振興的強大力量。

古語雲:“國民之魂,文以化之。”美國學者塞繆爾·亨廷頓曾在《文明的衝突》一書中說:二十一世紀的競爭將不再是經濟的競爭,軍事的競爭,而是文化的競爭。

從人類社會發展的曆史來考察,文化作為實踐的產物,對政治、經濟、社會生活產生過巨大的影響,進而成為不斷推動發展進步的重要力量。

當今世界,文化是一個民族在全球化進程中的名片、身份證和識別碼。

在全球化背景下的國際競爭中,如果“硬實力”不行,可能一打就敗;而如果“軟實力”不行,則可能不打自敗。

文化是一個地區、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軟實力”。文化興業,文化立業。任何一項事業的成長,都離不開文化的滲透與滋養。有文化氣息和文化力量的事業,才是充滿生機與活力的事業。

文化交流,有助於消除隔閡,加深不同地域、不同民族彼此間的了解和理解。

老子言:“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這個最柔弱的東西是什麼呢?莊子答曰“人心”,即“人的思想與精神”。

當今世界,不同國家民族間的衝突,除了源自利益的糾紛,很多時候也緣於文化和心靈的隔閡。消除這種隔閡,最為有效的措施之一,就是從最柔弱的“人心”入手,通過精神文化層麵的溝通交流,尋求精神上的共識。

古絲路文化亮點紛呈,繁星閃爍。文化援疆,可以點燃向上的文化力量火炬,能引領人們向上的精神,能引領良好的社會風尚,能不被黑暗所湮沒,走向光明的前程。

● 尋覓失落的文明印記

陸上絲綢之路,就地理概念而言,僅是跨越歐亞大陸的一條通道。

它在漢代進入通暢期,唐代進入鼎盛期,元代進入黃金期:從古都長安到伊斯坦布爾,直線距離七千一百多公裏。

曆史的車輪,早已將昔日的長安城馱走了。然而,它對世界文化的意義卻遠非如此。

它的東西兩端分別是東西方文明的源頭,就像織造絲綢的經緯線一般。

它將中國、埃及、印度和希臘、美索不達米亞編織在一起,成為一個永不枯竭的想象的源泉。

當它離我們越遠時,人們對它的想象熱情卻越發高漲。

世界上有無數條路,卻沒有一條像“絲綢之路”一樣,承載著千年古史,編織著四方文明。它讓中國的漢唐盛世,煥發出絲綢般耀眼的光彩,並延續至今。

站在昔日絲綢之路的要津,回想千年前車水馬龍的繁榮景況,品味今日的西域盛世,自是別有一番情趣。

沒到過新疆的人,腦海裏隻有滄桑博大的天山、可口的葡萄幹、維吾爾族美麗女孩幽深的明眸。到過新疆的人,又總是想起“西部歌王”王洛賓的一句詞:從來沒有哪一塊土地,能讓人如此魂牽夢縈,也從來沒有哪一塊土地,讓人如此難以釋懷。

她有那麼多的神秘之處,以至於人們走進了她的腹地,卻依然覺得心中的新疆還遠在天邊。

文物,是一個民族曆史文化的載體。

新疆,是舉世聞名的古絲綢之路的要衝,是東西方文明的交會之地。燦爛的西域文明,神秘的絲綢古道,千百年來,各民族在這裏共同創造了燦爛的文化,留下了豐富多彩的文化遺產,留下了燦若星辰的文物遺存。

但新疆的文物古跡遺址遭到破壞非常嚴重。

援疆這些年,讓新疆的文物保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

2013年11月,雖然伊犁河穀已進入滴水成冰的冬季,但霍城縣文物局的同誌們心裏卻暖洋洋的。因為,在其境內惠遠鎮的伊犁將軍府舊址,經過曆時五個多月的改造提升,已換了嶄新的“容顏”。經專家驗收,其展陳效果達到了國內一流博物館水平。

作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和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伊犁將軍府是由國家文物局投資一千萬元改造和提升的。

伊犁將軍府的重新開館,將以更加豐富的曆史文物、更加翔實的文史資料、更加多樣的表現方法,生動記載和全麵展示伊犁將軍的戍邊曆史,使觀眾對中國曆史,特別是對近代中國曆史能有更加深入和直觀的了解。

到過新疆的人,大都知道有這三句話:

不到新疆,不知道祖國之大;

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

不到霍城,不知新疆曆史。

為何這麼說?霍城又在哪裏?

當筆者第一次來到霍城的惠遠古城時,這個被白楊環抱的邊陲古樸鄉鎮,沒想到竟有如此迷人的魅力。古城潔淨的街道旁盛開的鮮花,農舍門口把酒話桑麻的農人,無不顯現出這個邊陲古鎮太平祥和的盛世景象。

但在援疆之前,這裏卻鮮有人知。

翻開曆史的扉頁,迷漫的風塵撲麵而來。1757—1759年,清政府先後平定準噶爾、大小和卓的叛亂,重新統一了西域。

1762年,清乾隆皇帝設立“總統伊犁等處將軍”,簡稱伊犁將軍。伊犁將軍統轄的範圍,包括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額爾齊斯河上遊,天山南北兩路,直至帕米爾等地的軍政事務,其疆域相當於現在新疆的雙倍。1764年至1777年間,清政府在伊犁河穀先後修建了惠遠、綏定等“伊犁九城”,而其中的六座城池就在今天的霍城境內。

1871年,沙俄大舉進犯伊犁,占領並徹底破壞了惠遠等九城。1881年清政府收複伊犁。而到此時,沙俄已先後侵占了中國近一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領土。

1882年,在惠遠舊城西北七公裏處重修了現今的惠遠城。城內有將軍府、參讚大臣衙署、領隊大臣衙署、綠營兵總公署、理事同知和撫民同知衙署等建築。街市繁華,有“小北京”之稱。從1762年至1912年,其間曆時一百五十年,共有三十三人、四十八人次提任過伊犁將軍之職,其中頗有建樹、影響較大的有明瑞、阿桂、鬆筠、長齡、奕山等。

而在伊犁將軍設立的一百五十多年間,惠遠古城一直是新疆的政治、經濟和軍事中心。直至1884年新疆建省後,首府才移至迪化(即今天的烏魯木齊)。

不涉岩疆遠,不知天地寬;有國就有邊,有邊就有防。

在穩定西北邊防、發展新疆經濟中,伊犁將軍府起過重要的作用。由於新疆的地理位置獨特和邊防責任的重大,伊犁將軍一職頗受重視,基本由朝廷重臣擔任,並由皇上直接任命。

走進“伊犁將軍府”大門,一股滄桑與厚重的氣息撲麵而來,百年滄桑的將軍府依舊沉默以對,青石甬道,古韻悠悠,石獅俯臥雄視,有著二百年曆史的老榆樹依舊滄桑而蒼勁,令人沉思,令人深思。

透過曆史的煙雲,眼前一尊尊栩栩如生的蠟像,讓人浮想聯翩。筆者仿佛看到:

鍾鼓樓上大將軍明瑞指揮千軍萬馬的壯烈場景;

晨鍾聲中洪亮吉高歌狂吟的無奈;

暮鼓聲中祁韻士的沉思冥想;

被流放的鄧廷楨在樓下的寂寂踱步;

塞外寒風中林則徐蒙冤造福百姓的清瘦身影……

“伊犁將軍府”,向人們訴說著昔日刀光劍影的曆史;惠遠古城,銘刻著中華民族曾經的屈辱和輝煌。

撫今追昔,當年征戰邊疆的場景早已離去,蕭瑟塞外寒風中的戰旗早已撕碎,但他們忠誠國家、獻身邊疆的壯舉,卻永遠應該銘記;中華民族近代這段屈辱與輝煌的曆史,永遠不能忘卻。

然而,就是這個珍藏著中華民族一段曆史的地方,卻是藏匿於伊犁河穀的深處,藏匿於邊陲霍城的一個小鎮,街道不足二百米長。

2005年7月,剛到霍城,江蘇援疆幹部張士懷下鄉調研時,被惠遠古城的曆史價值震驚了:這是多麼重要、多麼難得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啊!惠遠古城,不僅僅具有旅遊開發的價值,更主要的是,它的曆史、人文背景,是活生生的愛國主義教材!

初來乍到,張士懷工作雖然千頭萬緒,但他沒有忘記惠遠古城的開發建設,他要重新喚醒人們對“伊犁將軍府”這段曆史的記憶,讓曆史告訴未來!

他要讓更多的國人銘記這段曆史:落後就要挨打!落後就會屈辱!因此,一定建設好邊疆!

“伊犁將軍府”是國家級文物古跡。當時,它屬於駐地部隊管轄,周圍都是部隊的駐地。

如何才能讓“伊犁將軍府”走向社會,讓更多的國人了解它、認識它?如何讓它激發起人們的愛國主義情懷?

2005年10月,張士懷首先找來縣文物管理所所長,要他迅速製定出“伊犁將軍府”的開發方案。等到方案拿出後,經過論證,張士懷親自拿著方案趕往烏魯木齊。他找自治區文物局的領導進行彙報溝通。

雖非“英雄所見略同”,但張士懷的獨特見地,很快就得到了自治區文物局領導的充分肯定。

在達成了共識之後,張士懷又馬不停蹄,主動去拜訪駐地部隊的領導,並與他們多次開展溝通對話。張士懷將自己的一腔熱情告訴了部隊的領導,希望得到部隊領導充分的理解和支持。

駐地部隊的領導雖非當場決定,但援疆幹部張士懷的一腔愛國熱情,讓他們很受感動,張士懷的遠見也讓他們很受啟發。

隨後不久,張士懷又一次拜訪部隊領導,提出在產權不變的前提下,讓“伊犁將軍府”交由地方管理。

有一次,新疆軍區司令員到伊犁指導工作,張士懷得知後,向州黨委書記請求,想借晚餐席間向部隊首長彙報。果然,聽了張士懷的構想,這位司令員十分讚賞。

如此一來,在霍城,在伊犁,在新疆,在中國,就多了一個愛國主義的教育基地,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曆史人文景觀。而這個特殊的景點有了收入後,也可增加援軍的經費,還可以安排“軍嫂”來“將軍府”就業。這樣,既減輕了部隊的負擔,又增強了部隊營房的安全。可以說,這是地方與部隊一舉“多贏”的好事。

聽了張士懷的藍圖構想,部隊領導終於被他的誠意和智慧深深地打動了。很快,張士懷的愛國情懷夢實現了。

2005年12月,霍城縣與駐地部隊簽訂了正式協議。就這樣,一個擱置了半個多世紀的曆史遺留難題,竟然在援疆幹部張士懷的手中圓滿地畫上了句號。

信念有多長,事業之路就會有多精彩。緊接著,張士懷又多方籌集資金八十多萬元,對年久失修的“伊犁將軍府”進行清理、修繕和布展。

2006年5月1日,

“五一”國際勞動節這一天,穿越過曆史風雲的“伊犁將軍府”正式對外開放了。

一時間,參觀遊覽的各地遊人絡繹不絕,“伊犁將軍府”的聲譽鵲起,成為名副其實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當然,走進今天的惠遠古城,一個古老的文化基座雛形已經顯現。除了“伊犁將軍府”遺存之外,還有歲月沉澱的特定風物:

清代的俄羅斯領事館遺址,

一覽邊塞風光的惠遠鍾鼓樓,

林則徐親手栽植的夏橡樹,

文廟,

新建的“伊犁邊防史館”,

殘存的古城牆……

惠遠古城的輝煌早已成了過眼煙雲,一代代英雄早已駕鶴飛天,鍾鼓樓成了輝煌這段曆史的祭壇!

但民族英雄的豪氣還在,民族屈辱的曆史必須永遠銘記,這正是援疆幹部張士懷主張開放“伊犁將軍府”的心誌所在,這也正是中華民族需要銘刻在心的愛國主義情懷!

新疆位於古代絲綢之路的重要地段,是東西方文明的薈萃之地,也是絲綢之路上保存曆史文化遺存最為豐富的地區之一。

2014年6月30日。吉木薩爾縣城。

一大早,大街小巷成了歡樂的海洋,來自區內外的遊客及全縣各族幹部群眾五千多人隆重慶祝絲綢之路申遺成功。

6月22日,絲綢之路申遺成功的消息像一陣風,瞬間傳遍了天山南北,傳遍了神州大地。

瞬間,北庭故城成為世界文化遺產的消息,傳遍了吉木薩爾的大街小巷,讓十四萬人民激動不已。

絲綢之路項目的申遺成功,使古老的絲綢之路又煥發出新的生機,全國人民的目光齊聚這座邊陲小城。

一時間,北庭都護府遺址所在地吉木薩爾縣,通過多種形式和活動慶祝申遺成功。

“得知申遺成功的消息,我昨晚上沒睡著覺。我從1982年開始義務護城,不知不覺幾十年了,北庭故城申遺成功,心裏除了激動,就是感慨,感覺這些年心血沒有白費。”家住北庭故城城牆根下的蔡繼剛,不但是該縣北庭鎮古城村黨支部副書記,還是三十多年來默默守護故城的“守護神”。他覺得北庭故城,是北庭鎮人民的“傳家寶”,也是吉木薩爾縣發展旅遊經濟的金字招牌。

30日上午,吉木薩爾縣委和北庭故城遺址公園管理處共同籌備的“絲綢之路:起始段和天山廊道的路網——北庭故城”申遺成功揭牌儀式及慶典活動,在該縣北庭園廣場隆重舉行。

在炎炎烈日下,北庭故城遺址公園負責人向現場遊客、從四麵八方趕來的各族群眾,介紹北庭故城申遺情況,介紹成功申遺的重大意義。

隨後,該縣歌舞團為觀眾獻上了北庭文化專題晚會,精彩紛呈的文藝演出節目,生動展示了北庭故城根下的民俗風情。

……

北庭故城大遺址公園加入“絲綢之路”申遺成功,得益於新一輪大援疆。

自漢代以來,北庭曾一度成為管轄西域廣大地區的軍政中心。

北庭故城,位於吉木薩爾縣城北約十二公裏處,俗稱“破城子”。始建於南北朝時期,北庭故城距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曆史,曾是唐朝管轄天山北麓重要的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中心。武周長安二年(702年)在庭州設立北庭都護府,它與安西都護府以天山為界分疆而治,706年升為北庭大都護府,管理天山以北、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向西到達鹹海廣大地區的軍政事務。而後作為高昌回鶻政權的夏都,是絲綢之路新北道上的曆史名城,是北疆地區現存的最大的故城遺址。

縱觀北庭的曆史,它不僅創造了空前燦爛的以漢文化為核心的多元西域文化。更重要的是,它是我國曆代中央政府行使國家領土主權的實物見證,是說明新疆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聚居,多元文化與多元經濟相互融合、共同發展的曆史依據。

北庭都護府,是北庭故城中最重要的建築之一。其遺址在1988年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2010年6月24日,全國文物局長座談會選擇在新疆昌吉召開,有一個重要的安排,會議期間由國家文物局投資建設的北庭故城遺址公園正式啟動。

北庭故城申遺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除了新疆自身的努力之外,時任國家文物局局長單霽翔兩次親臨故城考察指導工作,並將全國文物局長會議放在昌吉召開。

單霽翔認為,西寺和北庭故城是重要的文化遺產,在西寺保護棚建立的基礎上,還要盡快完善保護機構。同時,要將北庭故城和西寺形成完整的開發框架,借鑒交河故城的保護和建設模式,建成國家遺址公園。

國家文物局副局長顧玉才對其建設做調研時,語重心長地提出:“項目已經列為援疆工作的第一個項目,項目的支持力度在‘十二五’期間會進一步加大。今後,大家多溝通,國家文物局加強指導,爭取更多地下來,願意跟大家一起把北庭故城國家考古遺址公園建設成為援疆的示範工程、成為新疆文化遺產保護的示範工程。”

顧玉才的話,既中肯質樸,又振奮人心。

“十二五”期間,國家支持新疆文化保護的資金力度很大,僅北庭故城國家遺址公園項目,就得到國家資助資金十六點三一億元。

自從北庭故城的神秘麵紗被揭開後,經國家文物局批準,孟凡人、巫新華等考古專家不辭辛勞,先後六次對北庭故城遺址進行考古發掘。通過考古,他們終於揭開了北庭故城的本來麵貌:

現存的外城牆約始建於唐朝初期,後經兩次修補;

內城牆則大約建於高昌回鶻時期。

同時,他們在五號、六號遺址,還發掘出大量陶片、磚、瓦等建築形製、建造工藝文物,這些具有重要的科學研究價值。

2013年9月,他們如期迎接國內專家對北庭考古遺址公園的現場評審;

10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委托的專家山內河野到北庭故城現場進行價值評審。

國家文物局局長單霽翔感慨地說,這個考古遺址公園建設的正式啟動,是國家文物局貫徹落實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精神的一項具體舉措。

功夫不負有心人。北庭故城申遺成功,令吉木薩爾人倍感自豪和驕傲。

然而,他們也充分認識到,申遺成功是一個新起點。

仰望曆史星空,回眸千年北庭的興衰更替,我們不能忘卻逝去的歲月榮光,但更要珍惜千載難逢的曆史機遇,續寫古老北庭在新時代的新輝煌!

……

新疆是絲綢之路文物集中的地區之一,現已查明文物景點有四千多處,而隱沒在大漠深處尚未被人發現的還有相當多,是全國八大文物省區之一。

據2010年末統計,新疆文物保護單位共有九千七百一十二處;

到2013年,新疆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增至一百一十三處。

根據最新資料,經過三年多的可移動文物普查,截至2015年5月,新疆有“身份證”的可移動文物就有二十五萬件之多。

在新疆古絲路遺址上,幾乎每一粒沙子都在講述千年的故事。

然而,因為諸多原因,新疆文物忽視保護,被盜、被毀的情況非常嚴重。

自十九世紀末,俄、英、德、日等國探險家先後數次到新疆等地考察,進行盜掘,所帶走的文物數量到底有多少,現在依然是一個難以統計的數字。

1915年,英國探險家斯坦因第三次來疆考古探險出境時,所攜帶的文物是:箱子一百九十口,重一萬七千斤,雇車十六輛。

一百年前,清末民初,國家積貧積弱,當時的管理者對於文物保護意識差,致使西方探險家從新疆盜走了眾多文物;

另外一部分則是新中國建立後,文物販子、盜墓分子對新疆文物的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