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釣寒江雪(1 / 3)

獨釣寒江雪

兢敬靜淨

2008年夏天,拙著《清境靜思》(散文隨感集)出版前,我曾將電子稿發給幾位朋友討教。大家對書中內容並無異議,但普遍認為書中“境”“靜”同音連讀不妥,並建議改為“遐思”、“閑思”、“妙思”、“趣思”……

後因出版選題計劃是預先報批的,改動的難度太大而放棄。但這件事情讓我產生了一點興趣,假如把幾個同音字放到一塊,將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

為此,我將“兢敬靜淨”四個字放在一起,結果引發出一些思考。

“兢”,就是要兢兢業業,恪盡職守,謹慎勤勉,踏實做事。當一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確定後,就應為著自己的理想信念而不懈努力奮鬥。

“敬”,就是敬業敬人,待人處事常懷敬畏之心。現在社會上出現的許多問題,都是與“不敬”有關。對事業不敬,必然玩笑人生,玩忽職守;對老人不敬,必然導致不孝;對天地不敬,才會汙染環境。

“靜”,就是要做到甘於寂寞,寧靜致遠。不浮躁,不張揚。靜讀益身心,靜思出智慧。而沽名釣譽、嘩眾取寵,皆是內心不“靜”之過。

“淨”,就是幹淨做人做事。這是最難做到的,因為人生在世,會麵對很多誘惑。人又是凡人,會有很多欲望。要真正做到潔白純淨很難,但也不應是汙跡斑斑。求“淨”不能隻靠外部約束,因為那隻是外因。更重要的是要經常做到自警自省,正氣存內,方會是邪不可幹。

“兢敬靜淨”之間也存在著辯證關係,它們互為因果,相互支持。當一個人能夠兢兢業業地為自己的信念努力奮鬥,就能做到愛崗敬業,也就能夠甘於寂寞,樂於幹淨做事。而一個能夠堅持幹淨做事做人的人,也必然是一個能靜、知敬、守兢之人。

空想與實際

按照《新華詞典》的釋義,空想是指憑空設想而不切實際的想法。本人覺得這過於狹窄,因為有些空想者的特點是喜歡坐而論道,不願意實踐。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指出的“一步實際行動比一打綱領更為重要”,就是對這類空想家的嚴厲批評。

誠然,空想者也並非都是坐而論道,光想不做。有些空想家是願意實踐的,隻是做的事嚴重脫離實際。如空想社會主義的創始人之一歐文,當年就曾在美國買了一塊土地,要建立他設想的“社會主義公社”樣板,他還設定每個公社的最理想人數為1200人。而在建立社會主義社會的最主要條件——“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尚未實現的情況下,歐文不可能成功。

現在一般將空想定義為憑空設想而不切實際的想法,而理想則是指有根據的、可以實現的對美好未來的設想。但問題在於很多當初曾被認為是空想的奮鬥目標,最終都實現了。那就不是空想,而是理想了。

因此,將空想定義為“隻想不做或超越當時曆史條件的實踐活動”,還比較貼切。如被國際航空界譽為“飛天第一人”的是我國明代的一個木匠:萬戶。他製作了一把椅子,捆上火箭,舉著風箏,想實現飛天的夢想,結果箭毀人亡。雖然他曾4次登上外國發行的郵票,記載在美國華盛頓國家航空和空間國際博物館裏,但那隻是為了褒揚和紀念他的創新精神。事實上他隻是一個空想主義的犧牲品,因為他超越了當時的曆史條件。

又如,實現共產主義是我們的偉大理想。但如果現在就搞各取所需的按需分配,取消軍隊、警察、監獄,那麼共產主義也會成為空想。

今天隻能做今天的事,不能做明天的事,更不能做後天的事,但可以為做明天、後天的事作準備。這就是一切從實際出發,而“實際”即是所麵臨的條件因素。

當然,對“實際”的認識不可能一步到位。馬克思、恩格斯於1848年發表《共產黨宣言》,並沒有提出共產主義有“高級階段”、“初級階段(社會主義階段)”之分。到1891年發表《哥達綱領批判》,馬克思、恩格斯才提出這種劃分。

同樣,在中國共產黨成立的“一大”黨綱中,並沒有區分最高綱領和最低綱領,而是到了召開“二大”才作了區分,將完成新民主主義革命作為最低綱領。

今天,為了避免理想淪為空想,我們還是要認清實際,盡可能少做或不做脫離實際的事情。

上帝是公平的

唯物主義者是不信上帝的,毛主席說我們共產黨人的上帝就是人民。這句話出自毛主席於1945年在黨的七大致的閉幕詞《愚公移山》,原話是:“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不斷地工作,我們也會感動上帝的。這個上帝不是別人,就是全中國的人民大眾。”

但寫這篇文章,為方便闡述基本觀點,還是暫時需要有上帝的,所以姑且用作借代吧。

常言道:“上帝是公平的”,這有一定道理。比如說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曆。雖然過程不可能完全一樣,但殊途同歸。

即便是不一樣的過程,也可以大體上看出公平性。例如生病,雖然醫學專家們言之鑿鑿地說癌症大多數是從慢性病轉化來的,但本人更願意相信實證——很多癌症病人並沒有經過慢性病階段,原本從不生病的人,一發現毛病就已經是癌症晚期。相反,很多慢性病患者與疾病鬥爭一輩子,卻得以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