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孤城無寂寥 六(1 / 3)

微風輕拂,白九歌一身紫色雲紋錦衣端坐在朝陽宮正殿上坐之上,左下分別是宇文笙、易澤、虞丘大將,而白九歌的右邊來了兩位不請之客--白鈺、白之安。

一大早如雨聽九歌說要來一趟正殿,在九歌臉上搗實了將近一個時辰,說什麼正殿那些需要朱顏的地方殿下可不能淡妝進去,還說什麼這是規矩,可不能失去威信。白九歌白眼一翻,來了句:“毛病!”

濃眉紅唇的白九歌微泯嘴角,瞥了一眼坐在右邊的倆地溝油瓶,微吐一口氣道:“音塵這個小巫女還是沒找到麼虞丘大將。”如雨插進白九歌頭發裏的簪子步搖上冠多的要命,感覺低個頭就跟被石頭砸似的。

虞丘大將起身作揖道:“回殿下,恕微臣未能,暫時還未捕捉到音塵的身影。”

白九歌端起一杯茶輕輕拂了拂,輕聲微道:“到今天已是第三天了…易澤你告訴渡糧的將軍,晉國找南大地買賣的糧食一定要繼續渡,這份交易很重要,咱們給的糧食占晉國總糧食的一半之多,不能因為音塵一個小丫頭片子讓兩國的關係變得僵硬,這糧食源萬萬不能斷。”

“殿下,小妹覺得,區區鄰國巫女,以她的本事還能跑去哪裏,以殿下、王爺和虞丘府實在不濟再加上白府的力量,幾乎遍布到了整個西王朝,怎會連一個小丫頭都抓不到呢,怕是會給幾位大人撂下話柄啊,這可怎麼辦。會不會藏到別國去了?”白之安起身作揖自以為是的喧揚著,梅紅的裙子高傲的眼神真的跟那天的音塵很像,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絲毫不知自己的大嘴巴子跑了多少火車。

白九歌低著頭品著茶,道:“本殿下不需要白府的力量。”她不會把這種腦子裏全是漿糊的人的話放進耳蝸裏。

“本王聽說南大地泥菩薩這種茶奇的很,隻會在高談政事上在露水裏散發微微的土清味,讓掌握政事的人莫忘本。本王方才覺得,兩位小姐是不是糟蹋了這難得的茶。”宇文笙輕拂杯中的茶葉,說話一向傷人,自己還挺自在地。

白九歌抬起眼,把杯子往手邊的桌子上一放,陶瓷敲擊著暗紫的桌子,聲音清脆入耳。白鈺聽得身體一顫,這種茶杯敲擊桌子的聲音隻有位分高的人才有資格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不適的情緒。

白鈺剛伸手想要把白之安拉回座位上,千楓立即道:“這是關乎著國家朝廷政事,你二人區區女子,豈能在大殿之上參與政事。”

“白九歌不也是女子,她又豈能坐在王爺之上談論政事?”白之安甩來白鈺的手,一臉氣急敗壞,似乎是受不了千楓這種沒有腰牌的人也敢指畫她,再就是受不了一個傻子一夜之間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她實在是不服氣從今以後都要服從她的命令。

“朱雀的名諱豈是你白虎可以直呼的?”宇文笙一身藍服隻端正地坐著,微微吐出的話字字逼人。

白鈺見狀趕緊幫自己妹妹澄清道:“回王爺,不是這樣的,三妹不是這個意思……”

“那她是什麼意思呢?”不等白鈺解釋完,易澤用上揚的嘴角回道。

“朝廷規定隻朱雀玄武可以參與政事,南大地是她所掌管的我自然要下坐。”宇文笙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微皺的眉頭傻子都能看不來他有多麼不耐煩。

白九歌理了理發梢對宇文笙道:“王爺您且聽九歌說,音塵作為巫女已經在全境內通緝,各個關卡都有重兵把守,我想她不會蠢到出國自闖關卡自投羅網的,您覺得呢?”白九歌說完看了眼白之安,就像是在恨鐵不成鋼,嘲笑她這種幼稚的邏輯都理不直。

“你不必解釋給她聽,說我們該說的。”宇文笙知曉白九歌這是在解釋給白之安聽,直截了當地道。

“那九歌就坦言了。音塵也是年輕的姑娘,雖然現在她身無分文,但還是要給自己掙口飯吃,她一定會去做工賺些銀兩。且不說她是巫女,就憑在晉國皇宮養的那些時日就能知曉音塵接受不了重工活。以她巫女的性格,一定會發揮自己所長去做一些簡單、輕鬆的活賺重金。所以我認為當下重點通緝點就是青樓、茶館、棋室,和一些深山農家,我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應該不會距離我們太遠的。”

“我覺得殿下言之有理。”白鈺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望著宇文笙誇著白九歌,絲毫忘了剛剛自己親妹妹犯下的錯誤。

白九歌瞄了一眼,心想:你他媽誇著我還看著別人要不要臉。直接對著白鈺道:“讓你說話了?”

滿臉尷尬的白鈺臉不知道放哪,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一邊的易澤道:“我這就叫人去盤查這些地方。”

“盤查?盤查可不是個好辦法。我們若是大張旗鼓地去盤查那些地方的話,音塵估計會提前知曉我們的行動,有助於她躲到別處去,所以我覺得盤查不是個好辦法。”九歌敲擊著桌麵道。

“本王覺得九歌殿下所言甚是,易澤讓你們的人換上常服,秘密詢問就好,切記不可報出身份和目的。”宇文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