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陰謀重重(3)(3 / 3)

“哈哈……你應該將我挫骨揚灰!否則,我總有機會報複!”

“呸!你那不叫報複,你根本就是變態!”

“……”

南灝天對這天牢一帶可謂了如指掌,別說那六名殺手,就連森嚴的守衛,他也能輕易避開,之前,如期說他在這兒蹲大牢,還不如說他在這兒占山為王。

寧若暗暗撇了撇嘴,也不知在擔憂什麼……全身上下,沒一個毛孔不緊張,可到底在緊張什麼,她居然毫無頭緒。

南灝天將寧若帶出天牢後,就像烈焰一樣,繼續帶著她在這京師神出鬼沒,很快,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慕容琛的禦書房。

至此,寧若不得不承認——這個烈焰,足以以假亂真。她甚至有種錯覺——那個真實的烈焰,到底是否還存在。

在她愣神之際,南灝天早已翻找出一遝字跡滿滿的紙張,伸到她眼皮底下,一張一張地晃動,隻一瞥,她已是大驚失色,可嗓子卻被南灝天先一步控製,發不出任何的聲響,隻得恨恨地瞪向屋內的那個人。

早朝剛剛結束,慕容琛正好回來。

興許,早朝遇上棘手之事,他的臉色明顯不悅,甚至憤怒地將奏折拂得滿地都是。

慕容琛抬起袖子,一抖手腕,執起毛筆,揮筆疾書,臉色顯出那種少見的煩躁之色。

而從寧若藏身的角度看去,她正好看清慕容琛一直在寫的兩個字——漕運。

慕容琛寫了一遍又一遍,寫完一張紙,又一張紙……大大的、淩亂的“漕運”二字,瞬間,鋪滿禦案。

他寫得急,情緒又明顯有異,筆端帶起的墨汁,四下飛濺,有一滴,甚至就那麼精準地飛到寧若的臉頰上。

寧若緊抿嘴唇,望一眼神色自若的南灝天,終於,不得不閉上眼睛,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今日,她絕沒有輕易脫身的機會,慕容澈……又會怎樣呢?他為何要以慕容琛的身份闖入冰牢?

寧若簡直心亂如麻。

硯台中的墨汁就快要見底時,張昌忐忑的的聲音從門外低低傳來,“皇上,戶部左侍郎薛思遠薛大人求見!”

慕容琛隨手將毛筆一揮,毛筆在空中轉了個圈兒,“啪”的一聲,撞到屋內大柱子上,斷成兩截兒,他順手拾起那些紙,胡亂地擦了擦手,揉做一團,砸向窗外。慕容琛的臉色也在這瞬間恢複到一貫的威嚴,他踩過那些奏折,在書房中央負手站定,口氣不耐地說了一個字:“傳!”

寧若覺察到南灝天在戳她的胳膊肘子,不得不睜開眼,循著他手指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吃驚得合不攏嘴——窗外拾起紙團的人,居然是好久不見的薛昊!

寧若不由得伸長脖子,再伸長脖子,終於,她在薛昊身後的身後,不算太遠的一個地方,見到他那位理應在此地出現的主子王爺——慕容涆。

柳樹掩映的涼亭內,慕容涆穿了一襲絲質的湖水碧紗衣,單手負在身後,一隻手依舊在不疾不徐地搖著那柄墨玉扇子,眸光冷寂而又深邃。

看上去,慕容涆的毒早已無礙。

也是,賢妃都能安然無恙,他又能有什麼事!

寧若恨恨地收回視線,正對南灝天戲謔的目光,忍不住,一時火大,不管不顧地從藏身地跳下。

而南灝天就像一直在等待這一刻一般,居然,也不慌不忙地隨她一道顯身。

而慕容琛看也沒看一眼二人,隻目光如炬地盯著門口。

戶部左侍郎薛思遠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一見慕容琛迫人的氣勢,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畏懼,可也很快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態勢,俯身跪拜,大聲道:“啟奏皇上,微臣有要事相奏——微臣驚聞有人動用大祁漕運官船,私下做起牟利的買賣,獲利頗豐,此等惡行就是置大祁安危於不顧,置皇上的龍威於不顧啊,微臣冒死啟奏,懇請皇上嚴懲此等惡行,嚴懲惡人。”

PS:周末更新太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