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當真是早有預謀,可惜……你什麼也沒撈到。”慕容澈長劍揮下,將冰床砍得稀爛,“這玩意兒……就留給你等陪葬!”
“放下我……我不要你管!”
“閉嘴!”
“放開我!”
“閉嘴!”
南灝天準確地捕捉到二人的爭執,冷冷地笑了笑,看準時機,以手掌當利刃,在慕容澈背後輕輕一揮,以內力將二人捆綁在一起的繩索悄悄割斷,冷嘲熱諷道:“慕容澈,看來,今日注定沒一個人會領你的情,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寧若猛地抓到臂膀之下,身子就地一滾,滾到冰床的那片廢墟上,哈哈大笑,“慕容澈,你還是這樣輕信,老夫果真沒看錯人!”
在慕容澈又一劍揮下時,他帶著寧若迅速遁入冰下,通靈的聲音破冰傳來,“慕容澈,今日,老夫的收獲……從來不在你。”
聞言,慕容澈像是才明白過來似的,握劍的手明顯一顫,一名殺手瞅準機會,在他手臂上劃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此舉之後,殺手的進攻明顯放緩,隻留下兩人圍攻慕容澈,餘者,風一般地追向南灝天離去的方向。
很明顯,殺手的利刃上塗有劇毒,而慕容澈的死活已不是此刻的要事。
冰床的下麵有一個不算很大的暗格,在殺手追來之前,寧若、南灝天早已易容完畢。
寧若當然要變成巧心的樣子,而南灝天居然變成烈焰的模樣兒。
見狀,寧若的頭幾乎要炸裂開來,她完全看不出這其中的道道兒——南灝天居然也知道烈焰那個暗人的存在,簡直不可思議,簡直十分可怕!
南灝天到底會在大祁掀起怎樣的風浪?
寧若忍不住又開始憂心忡忡。
南灝天得意地笑了笑,“寧若,我說過你們永遠也無法探知所有的真相——”
“閉嘴!輪不到你說話!”寧若皺眉斥道:“事到如今,就算你是烈焰,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
南灝天摸摸光潔的下巴,又捏捏那張十分年輕的臉皮,學著烈焰的樣子,憨憨地笑,“我是烈焰,我當然要跟著你,你能活多久,我就能活多久。”
寧若的眼珠子幾乎要即刻蹦離眼底——烈焰說過的那些話,南灝天怎麼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幾乎想也沒想地將手伸到南灝天顎下,不知死活地一掐,“說,你到底還跟誰一夥兒?”她抬起的腳,重重踏在南灝天的腳背上,“南灝天,你知不知道你應該此時就去死?”
趁著南灝天吃疼的間隙,她的手飛快地抓上他的臉皮,沒想到,那張臉根本抓不爛,而南灝天也一早算準她會如此,趁她撲空之時,一掌拍在她的背上,險些將她的五髒六腑拍爛,她的身子則像一塊沒什麼重量的絹帛,輕飄飄地飛到幾步之外的岩壁上,又沒什麼聲響地從岩壁上跌落。
這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寧若拍拍身上的灰,十分茫然地從地上爬起,突然,發現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因為,她居然沒體會到想象中的那股疼痛,一如那一刀之後,她也沒體會到什麼疼痛一般無異。
而南灝天隻笑眯眯地盯著她,深沉的目光中,不止有滿意,也有陰森的寒意,隻盯得她毛骨悚然。
片刻後,南灝天輕吐一口氣,朝腳步傳來的方向指了指,“離開這兒……我就告訴你,可好?”他像是在擔心寧若會像之前那樣繼續糾纏,信誓旦旦地又說:“放心……你一直是枚有用的棋子,讓你知道真相亦是我計劃成功的關鍵……呃,還有,你應該也很擔心慕容澈的安危吧?等離開這兒……我一並告訴你,如何?”
說完這幾句話,他的人剛好走到寧若身前。
寧若恨恨地將伸出的手收了回來,抓起他的手背,用力咬下一口,隻咬得血跡斑斑,這才揚起帶血的唇,“南灝天,我真想一口將你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