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撫|摸著癱軟在桌上的青年的臉,說:“不全是,準確來講,應該是雙倍的SH-03催化劑,還在實驗中,能夠誘發你體內潛伏的Omega信息活躍分子。知道Omega發情時是什麼樣子嗎,我親愛的弟弟?很快,你就和他們一樣了,哪怕你是個Alpha也沒用。”
生理課是每個人的必修。渾身發熱、出汗、身體空虛無力,對Alpha信息素高度敏|感,迫不及待、無法控製,直到有人與他們緊密的結合。
“你要叫士兵嗎?讓他們進來看看你是如何發情,如何求著我、向我張開雙腿。如果你喜歡的話,那也確實不失為一種玩法。”
鬱青看到對方的眼中漸漸流露出了驚恐,身體微微顫抖,臉上的汗潮紅暈出賣了他——青年的身體已經對SH-03催化劑發生了反應。
“另外,忘了告訴你,”他又補充道,“這是配對的靶向劑,一旦標記成功……”
“就離不開你了是嗎?”
鬱澤挑了挑眉,打斷他,剛剛還恐懼萬狀的表情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還能氣定神閑地與他交談:“不僅如此,我隻能一輩子依賴於你、屈從於你,雖然我還在皇位上,但真正掌握大權的依舊是你鬱青。到時候不管你是要華夏帝國,還是想要別的什麼,都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鬱青低下頭,看到鬱澤袖口裏探出一把迷你槍,正抵在自己小腹間。
鬱澤將他一腳踹開,姿態優雅有力,完全不像一個受到藥劑影響的人。他將光子槍在掌間一旋,哢地一聲,流利地扣保險上膛,屈膝向下一沉,壓住鬱青的胸膛,已經蓄勢待發的槍口重重按在他的喉嚨上。
槍支向前一頂:“我也想問問你,知道狗急跳牆的狗長什麼模樣嗎?”
鬱青被迫仰起頭,臉色難看,自言自語道:“不可能,SH催化劑不可能失效。”
鬱澤冷淡說:“皇兄,玩夠了吧?你除了不可能三個字還有別的話可說嗎?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把自己弄得更加難看了。”
他起身叫來士兵,眼中毫無波瀾地看著他們將鬱青五花大綁。若說前一天,他還在念及手足之情,想要對鬱青網開一麵的話,今日之事後,他對這個名義上的皇兄已再無任何感情。
鬱澤已不想再看他一眼,決絕地轉身離開辦公艙。
他的身影一出現在走廊裏,謝珩立刻站直了身體,看他一步步走了過來。誰料鬱澤走到麵前停都沒停,看也不看他一下,謝珩隻好追了上去。
兩人伴行了幾步,鬱澤忽然問道:“你就不怕他把我標記了?”
謝珩一隻手抄著兜,無所謂說:“如果你連這點誘|惑都抵抗不了,我就算救了你一次,也救不了你第二次,那我們也就沒有繼續發展下去的必要。”
鬱澤驟然停住,把快步行走的謝珩誆了一下。
他回頭乜了一眼方才謝珩倚靠過的地方,鉉窗底下落著滿地的煙蒂和灰燼,男人的手指也正在不安的撚動著。鬱澤將視線落回謝珩的臉上,輕輕勾起一個笑容,質疑他:“是嗎?”
“……”
沒等他開口,鬱澤猛地出手曳住謝珩的領子,一腳蹬開了身後一間艙室的門,將他往裏麵一甩,關門、上鎖、通知士兵不要找他,最後掐斷了通訊儀的電源往地上一扔。
動作流暢,一氣嗬成。
然後才轉身提起一臉恍惚的男人,往艙門上一推,命令道:“標記我,謝珩。”
“誒?”
“別讓我說第二遍……”
謝珩這才注意到他眼眶發紅,說幾個字就要停下來慢慢呼吸幾口,抬手一抹,脖頸上覆著淺淺一層潮熱的汗水。楞了一會,才醒過來,有些失望道:“你對他發情了?”
鬱澤搖了搖頭,手中緊緊抓著謝珩的衣領。
“那你……”
“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鬱澤見他不依不饒,僵持片刻,謝珩仍然無動於衷,隻好蹙著眉說出了口,“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和你的很像,我情不自禁就……行了嗎?你到底標不標記?”
謝珩眉頭舒展,有些高興地攬上他的腰。
低頭吻了他一下,問道:“你是個Alpha,怎麼願意讓我標記?我一直以為你把它當做恥辱,記得上次我差點標記你的時候,你表現得很厭煩。”
鬱澤抬起頭主動湊過去索吻,卻被謝珩抱住腦袋推開一段距離,嚴肅道:“鬱澤,我不希望你現在是信息素作祟,想隨便找個人度過藥劑發作期,如果是這樣,那我和鬱青也沒什麼分別。”
“……”
鬱澤解開兩粒扣子,用力在謝珩的肩頭咬了一下,聽到他嘶的吸氣,才說:“我很清楚,我隻是藥劑催化的強製發情,並不是非交丨配不可的神誌不清,我完全可以離開這裏,問穆爾要上兩支抑製劑,沒必要還在這裏和你說這些廢話。”
“如果SH-03實驗讓我有了能夠被標記的特性,那麼如今整個星域裏,能夠標記我的隻有你,也隻能是你,聽明白了嗎,謝少將?”
“我親吻你,是因為我想要親吻你;與你躲在這裏,也是因為我願意被你標記,與任何人、任何藥劑都沒有關係。隻是恰好性致來了,想和對的人、在對的時機、滾一次對的床單,就這麼簡單。”鬱澤的嘴唇輕輕摩挲著男人的耳緣,吐露的話語似花蕊一樣馥蜜,黏膩著謝珩的心。
謝珩心潮鼓動,撈起他的腰身反轉過彼此的身位,款款凝視片刻,低頭重重吻住了鬱澤的唇。啟開他的牙關,攪熱他的口舌,手下粗暴地撕扯對方的衣扣和皮帶,一點晶亮的津液從無法完全封堵住的縫隙中溢出,被時時交錯的軟舌拉扯成銀絲。
這就是他的雨青。
也許遠不足以完美,更稱不上才絕冠世,但他就是他,樂觀而坦然。是就是了,喜歡會大膽說要,不喜歡就直接叫你走開。絕不矯揉造作,也從不故作虛偽。哪怕毫無記憶,哪怕一切從頭再來,他還是那個令人歡喜的靳雨青。
謝珩將他揉進懷裏,親|吻和撫|摸遊|走過他身上的每一寸,鬱澤趴在鉉窗前,感受到自己的脊骨被一節一節的舔丨弄,直到敏|感的尾椎也被溫熱覆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