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大爺死!”隨著朱開天一刀貫穿野豬碩大的頭顱,這最後一隻野豬也宣告消亡,這場戰鬥終於畫上了句號。
“呸!”朱開天吐了口唾沫,抹去了臉上濺到的汙血,一腳踩在野豬頭顱上,緩緩把刀抽了回來。“真惡心!我怕是幾天都吃不下半點豬肉了。”
“切!朱開天你騙誰呢!”
“就是!明早你就會吃得滿嘴流油,一口一個真香!”
“你不吃的話,明天你那份都給我吧!”
“……”朱開天一句抱怨頓時引來同伴集體奚落,瞬間臉就黑了。“不給,快滾!都給我去做事。”
待清理完戰場,安頓好受驚的族人和傷員,東邊的地平線已經泛白,時間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早晨。營地上數口大鍋飄起了陣陣炊煙,身心疲憊的人們在鍋前排起了長隊。
“李兄弟,昨晚多謝你了!先喝碗肉湯。老族長一會就過來。”朱開天拍了拍我肩膀,遞過一個熱氣騰騰的陶碗就自顧自地大口大口喝起來。
有了那次鹿肉的經曆,我對朱氏一族的食物都有著深深的忌憚。果然,還有些燙手的陶碗裏的湯是泛著點點油星,幾片帶黃的菜葉的米湯。我輕輕晃動下陶碗,這才發現朱開天所謂的肉,幾塊手指大煮得稀爛的肥肉。
“嗝!大早上來碗好吃的肉湯真是人生幸事啊!唉?你怎麼不喝,這湯涼了可就不好喝了。”朱開天伸出舌頭舔去了嘴角殘留的一粒米,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一想起昨晚那幾頭野豬的模樣,我就有些反胃,沒什麼胃口。要不這碗肉湯你喝了吧!我一會路上弄幾個野果吃。”我將陶碗遞到朱開天麵前。
“不不不!這不太好吧!”朱開天忸怩道。“老族長可千交代萬囑咐,一定要招待好你。這碗肉湯我還特地多撈了些醃肉進去,這醃肉可香哩!”
“你不要是吧?那我給別人。”朱開天表麵上說著不要,可眼角閃過的竊喜卻出賣了他,我詳裝離去。
“唉!唉!兄弟,別走!這肉湯還是給我好了,晚點我去給你弄些野果來。”朱開天急忙拉住我衣袖。
“成交!”我笑著說道。
朱開天第二碗湯喝完時,朱思禮總算是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那四名氣勢磅礴的族人。這四人麵無表情地拖著個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病怏怏的年輕人
“這是?”我疑惑不解地問道。
“沙沙沙!”四個漢子默契地一甩手,年輕人摩擦著地麵滑行了一段距離,正好落在眾人中間位置。
“這應該就是你說的參加試煉的人了。這小子鬼鬼祟祟地在營地外轉悠,被我們的暗哨逮了個正著。賢侄你認識他不?要不要殺了他?”朱思禮笑著說道。我何嚐不明白朱思禮把決定權交給我,完全是賣我個人情,不然早可以宰了,何必拖到我這呢?
“嗯?他身上釘著的木刺是什麼?”我注意力被年輕人身上紮著的數根木刺吸引了。
“失神木。叫法是我們起的,是這方世界獨有的一種毒木頭,可以麻痹經脈,使真氣凝固。”朱開天開口解釋到。
“你們這群下三濫的土著!放開本少爺!還有你他媽的哪個門派的,居然和土著勾結,我要把你抽皮扒筋!”年輕人雖有氣無力,可言語依舊凶狠囂張。
“啊!”我一腳踹年輕人俊俏的臉頰上,兩顆潔白的牙齒從年輕人口中飛射而出,原本白皙的臉瞬間腫脹成了豬腮。
“嘿!兄弟你這腳力道還是輕了。這白癡還不明白自己處境呢!”朱開天像是和我比拚一般,一腳踢在年輕人的肚皮上。
“砰!”悶響後,年輕人臉叫喊的力氣也沒有了,像大蝦一樣躬著身子,嘴張得老大卻疼地半點聲也發不出。
“看來賢侄是不認識他了。那幹脆殺了吧!”朱思禮冷笑道。
“先問問他什麼來曆再說。”我輕搖頭,上前兩步蹲在那年輕人麵前。“別裝死了。這一腳要不了你命的。想活命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吧!”年輕人深吸一口氣老實說道。
“哈?你叫什麼,哪個門派的?你在營地附近轉悠是圖謀什麼?”我輕笑著,看來朱開天這一腳是相當到位,這小子慫了!
“我叫墨一條,我是狂血門主的親傳弟子。我不過是碰巧發現了你們,想找機會逮個漂亮點的女人玩一玩。”
“摸一條?你出世時候,你爸打麻將缺個一條就糊了?哈哈……”我幾乎要笑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