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轉眼便至早朝之時,看著人數不多的候朝的偏殿裏,嘴角帶笑,滿麵春色壓都壓不住的趙德芳和他身邊冷著一張俏臉一身得體裝扮的佳人,王延齡忍著牙酸的上前打了個招呼,便徑自去找佘老太君和包拯二人說話。
被趙德芳春風得意的神情氣到,氣狠了的敖淩瀟緊咬銀牙,怒力定下心神,輕移步向王延齡三人所在走去,同時不引人注意的在身旁人的腰間狠擰了一下。
“包大人,王相,佘老太君。”麵容平靜的來到早就熟識的三人麵前,躬身行禮,淡笑著打著招呼。
“怎麼不去陪人,反到我們這兒來?可是有事?”
“怎麼,瀟兒來不得麼?”
“我說確實,你能怎樣?”
“王相,您就愛取笑瀟兒。”
“是又怎樣?”
“你啊,不和您說了。”
“哦,那你要和誰說?我告訴你哦,這兒,除了老太君,可都是有了主的,招不得婿哦?”
“王相說笑,我來,是想問問葉之秋的事。”
“葉之秋?他雖喪妻,可膝下子女都比你大,招不得,招不得哦。”
“王大人!他是我義兄,這玩笑可開不得。我是想問問諸位,經此一事,他這禦醫可還做得麼?”
“這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按舊例,太醫院的太醫都必須是沒案底的,禦醫的要求還要更高,經此一案,他葉之秋便是無罪也必是做不成禦醫了,不過,也難說,有祓親王義子這個身份在,若你能說動八王爺開口講情,要他繼續做禦醫不難。”
“嗬,王相誤會了。王相當知,禦醫並不好做。經此一事,我並不打算助他重為禦醫。反倒是更希望他能到民間去。”
“哦,那你來此又是為何?”
“想向包大人求個人情,若他真的被革了禦醫之職,還請包大人能將他暫留於開封府衙,等他醫術精進,再說其它。畢竟,醫術不精,去了民間,於百姓並無多少補益。”
“一件小事,當不得求字。昨天結案後,包拯便和葉禦醫說過了。您昨天說的事,他很感激,說一定會用心學。包拯本就打算,今日朝時看情況向皇上說及此事。”
“嗬,多謝包大人。還請包大人轉告他,隻要他肯學,我必會盡心傳授。哦,對了,書已經抄好了,一共四套,一個荷包一套,一套是給葉之秋的,剩下三套,三位一家一套,我交到相國寺主持手裏了,他今日便會送去各位府上,荷包上有名字,他不會送錯。荷包裏除了書籍,還有些其它東西,詳細說明,我寫在荷花箋上,也放在荷包裏,幾位到時看過便知。此處人多,不便交付,還請見諒。”
“嗬,謝了。”
“幾位客氣,該上朝了,幾位先請吧。”
“不用催,放心,少不了為你正名。”
“王相,再渾說,瀟兒可真惱了啊。”
“好了,快走吧。瀟兒先在這兒稍等,有事隻管吩咐郭總管。”
“嗬,有勞郭總管,多年不見,郭總管身體還好。”
“托您的福,老奴身體還好。王爺、王大人,包大人和老太君隻管先行進去,這兒有老奴看著,必不會有人敢委屈了瀟姑娘。”
目送諸人離開,敖淩瀟側身向身旁的舊識躬身行禮,淡笑而談道,“郭總管也來調笑瀟兒。”
“唉喲喂,老奴哪兒敢,讓兩宮太後知道了,老奴可是吃罪不起。”
“這兒沒人,您坐,咱們慢慢聊。”
“唉,老奴謝座。”
“此來事多且雜,竟不曾進宮看望過兩位太後,卻不知她二位身體可還健康?”
“有勞動問,二位太後身體都好,就是有些想念姑娘。”
“……”
“……”
閑談間時間飛快,不知不覺間,一聲宣詔聲響起“皇上有旨,宣祓親王後人上朝。”
“嗬,如此,瀟兒先去見駕了,咱們改日再聊吧。”
“正事要緊,老奴送您。”
“郭公公留步,瀟兒自己理會得的,隻是勞您先替我向兩宮太後告罪,容瀟兒將諸事了斷了再去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