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霜打茄子似的胡管事聞聽這話心裏竟是一震,暗道:“咦,這小子有恃無恐,什麼意思,這份上了,難道還有本事翻盤不成?不對,如今罪證確鑿還能什麼好說的,還指望把鞋子扔過房頂來個死不認帳,不行了吧,那也太小兒科了。”
胡胖子給沐離遞了個眼色,意思說:小子,承認了吧,這回玩不了,你痛快承認,我才好為你求情。
沐離回了個眼色:沉住氣,一切包在我身上。
胡胖子淩亂了:小子你要是能趟過這道關,沒說的,哥以後跟你混了成不成?
沐離眨了下眼,卻是微微一笑。
“咳,堂上發出威嚴的一聲咳嗽,張毅說話了,七十多的人了,口齒有些不清,看起來腦筋也不太靈光,他問沐離:“你昨晚掉茅廁裏了嗎?他們抄了你的窩,你竟然不喊不叫,是何緣故啊?”
沐離道:“回太公,小的是有原因的,但這原因不便當眾說。”
張毅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有什麼不能告人的原因,說!”
沐離做出為難的樣子,欲言又止。
戚氏道:“說不出來了吧,你昨晚是不是私自溜出侯府了?”
沐離立即矢口否認:“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戚氏冷哼道:“那你說呀,你倒是去哪了呢?”
沐離依舊沉默不言。
張毅啪地拍了下驚堂木,斷喝道:“大刑伺候!”
沐離大叫:“小的冤枉啊,太公!”
張毅叫道:“冤枉,你這賤種,不打怎肯吐實話,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兩個如狼似虎的族兵拖著沐離往堂下去,胡管事一瞧這情形,叫了聲:“且慢!”
向張毅說道:“太公在上,容小人跟他說兩句。”
張毅道:“也好,你能勸的他吐實話最好,否則,我的板子不是吃素的。”
戚氏道:“太公……”
張毅喝道:“娘們休要多嘴,老爺我自有分寸。”
胡管事走到沐離麵前,先交了個眼神,問道:你搞什麼名堂,不是說全在你身上嗎?就這點道行。
沐離用眼神回答:稍安勿躁,我自有分寸。
胡管事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懶洋洋地說道:“我勸你還是早點說了吧,免受皮肉之苦,太公麵前豈容你耍詐。”
沐離委屈地叫道:“不是我不說,實在是這件事不易當著人麵說,太公,我冤枉啊!”
張毅喝罵道:“我把你這個潑皮無賴打死為算。打,打,打!”
一口氣喊了七八聲打,一時氣喘不勻,劇烈地咳嗽起來,一直端坐的鷂子,翻眼瞅了他一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兩個族兵將沐離拖到院子裏,按在一張條凳上,正要褪下他的褲子,沐離失聲大叫道:“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兩個族兵對了個眼色,收了棒子,聽得堂上張毅一聲喊:“帶回來。”
二人架著沐離上了堂,往地上一丟,沐離順勢趴在地上不動了。
張毅冷笑道:“你這賤皮,天生是個賤種,不打你,你是不知道厲害。說吧,敢有一句不實,老爺我打的你屁股開花。你昨晚不在房裏睡覺,究竟跑哪去了?”
沐離磨嘰了一會,方回答道:“我,我,昨晚,去麻夫人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