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始命名與秦穆公年間,但是早在西周時期就是姬姓諸侯國集中之地,這樣算下來南陽地區建立城市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了。但是現在的南陽府城是洪武年間建成的,周長六裏二十七步,高與厚均是二丈二尺,濠深二丈二尺,寬四丈四尺。這南陽說起來是府城,但是城牆規模甚至沒有擴建後的鄧州大!而實際上,自從隋唐開始郡治遷移,南陽的城池就開始逐漸縮小。但是南陽的地理位置和經濟發展是相當重要的,是大明曆代唐王駐地。而平民居住的房屋,早已散布在城牆外麵了。就算是在這中原滿目瘡痍之時,伴隨著農業的逐漸恢複,南陽也有了少許商人的來往。

永曆元年契約末,在南陽城頭上瞭望的順軍士兵看到從鄧州方向來了一支部隊,大約有三百餘人。消息被傳了下去,負責東門防務的軍官趕緊上城觀察。

這支部隊慢慢近了。這個軍官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這支部隊的腳步聲好像頗為整齊的樣子,可是順軍從來沒有要求過行軍的步調啊?他們手中打的倒也是順軍的旗號。而且,好多天前鄧州的兵就該到了呀?莫非是鄧州那邊的饑民?鄧州報上了說已經全部剿滅了呀,應該不會吧。但是直覺告訴這個軍官,好像不太對。

對了,他們已經誤了好幾天的行程了,須得加緊趕路,為何還要進城?差一兩個人進城催糧不就得了?而且,他們騎馬的姿勢怎麼如此別扭?

這個軍官下令說“先把城門關上,等等看。”

旁邊的士兵不解道“大哥,這可是咱自己的人啊,為何不讓他們進城?”

“你懂個屁,照我說的做,趕緊的!”

城門吱吱嘎嘎的漸漸關上了,吊橋也吊了起來。這時城外的人也到了濠邊。隊伍前麵是鄧州駐軍部將狄扈的副手,他旁邊一個生麵孔揮了一下手讓後麵的人停下。這更加重了城上軍官的懷疑。然後那個生麵孔又對狄扈副手說了句話,狄扈副手打馬上前,向城上問道“城上何人?何不開城讓我們進去?”

“你們已經誤了期限,劉將軍從桐柏催過幾次了,你們不趕快趕路,還進城做什麼?仔細不要誤了軍令!”

城下沒話說了。這副手退了回去。很快,城下的人便調轉方向往東去了。

城上鬆了口氣。或許真是順軍吧。

離開一段距離後,在狄扈副手身旁的那個人調轉馬頭往隊中間走去。他就是黃恒,去向張華說明情況。

“啟稟主公,屬下無能,沒能騙開城門,請主公責罰。”

“這不怪你,這城門是隻要守城的有一丁點兒戒心就騙不開的。待會兒繞到南麵咱們開始強攻,給餘下的人傳令,帶器械。”

本身張華與眾人商議的就是裝作順軍騙開城門,可是雖然一個多月以來鄧州駐的士兵都是一色的順軍軍服,但是口音是改不了的,駐南陽的一些順軍軍官多少有些疑心了,而勇武營的其他一些破綻更加加深了對方的疑心。

偷城也不是好偷的。張華心想,當年努爾哈赤在遼東一偷一個成,除了明軍鬆懈之外,潛伏細作還是好用,看來建立自己的細作體係也是勢在必行了。

很快,城南聚集了上千人。這樣規模的人馬是無法隱蔽潛行的,索性正大光明的前進,動作還快一些。城上也很快開始了行動。但是由於順軍人數實在太少,南邊七八百米的城牆上隻站了一百多正兵還有不到兩百輔兵。而城下的勇武營則有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