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恒這時轉向張華說:“主公,敵軍騎兵犀利,我擔心後麵那兩個總旗。騎兵靈活,要是繞到我軍後方攻擊這兩個總旗肯定是一哄而散,潰兵還會衝擊我們的本陣。不如五個總旗聚在一起,不留縫隙。”
的確,驅趕潰兵衝擊對方完整隊形,是騎兵常用的戰術,而步兵唯一的應對之策便是密集隊形,大型盾牌,還有多層的長矛。張華便迅速下令集中兵力。
敵軍在兩百步外停住了。比起來這一邊,順軍的士兵表現的比較從容,仿佛這隻是一次操練而已。或許,這就是見過血的老兵的長處把。或許體力和訓練水平都是一樣的,但是就差在這心態或者說是經驗上麵。
順軍的騎兵紛紛掏出一把馬料給馬喂上。然後順軍的騎兵就開動了。地麵震顫的更加厲害。張華居然聽到後麵有武器落地的聲音。
不過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順軍的騎兵已經開始以距離張華部隊幾十步距離繞著圈子。張華這一邊的士兵開始躁動了,有些標槍手開始投出標槍——盡管敵軍還在射程之外。
這也是明軍的通病。臨敵的時候由於士兵的緊張,導致火銃和箭矢過早的發出,使得這些本可使敵軍脫一層皮的武器,隻能給敵人撓撓癢。
張華和黃恒聲嘶力竭的製止這種自我安慰的行為,並讓長矛手一致對外。索性這些騎兵是不善於在馬上射箭的順軍騎兵,否則幾輪箭雨下來自己這邊的士兵估計就受不了了。可是就算是現在這樣,也給部隊造成了極大的混亂。
順軍騎兵繞了兩圈之後,好像看出後麵的兩個總旗是新兵似的,一轉馬頭就朝他們衝去,一邊還威脅性的呼嘯著。
三十步,二十五步。怎麼還不投標槍?他們被嚇傻了嗎?
二十步,終於投出去了。可是居然連一匹馬都沒刺中。十五步,十步,沒有亂,沒有亂,千萬別亂……
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手臂在顫抖,為什麼他們手中的長矛是歪的?
順軍的鐵蹄仍然轟隆鳴響著向張華所部衝來…….
三四十步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隻是幾個呼吸。但是對張華,對黃恒,對鄧虎,對全部士兵,都仿佛是一整個世紀…….
終於,在騎兵衝至五步的距離上時,張華最不希望看到的,整個方陣不可逆轉的整體的崩潰,還是發生了。
士兵們哭喊著扔下手中的武器,有的四散逃開,把後背完全暴露給高舉的馬刀;有的呆立在原地,直到被刀鋒砍為兩節………一切都是非理性的,都是混亂的………
張華也呆立在了原地。敗了,就這麼敗了,敵軍還沒有衝到跟前,部隊就這麼潰散了,連對方一絲一毫都沒有傷到……..
張華突然非常憤怒。他們的訓練呢,自己的教導呢?張華的雙眼開始變紅,手哆哆嗦嗦的想要拔出佩刀……
可是突然,他遭到了一記重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