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漠孤煙直
良伯琴沒有料到的是姬無雙見到令牌沒有第一時間逃走,反而拋開阮霖霖的糾纏跑到地牢尋她。他剛到,就見商莫離正抱起那人兒,疾聲厲色的喝道:“商莫離,你休想這樣離開!”
“哼!姬無雙,那日若不是為了隱藏實力,我豈會眼睜睜的看你將她帶走?”商莫離回想良伯琴醉酒那日,姬無雙突然出現,將盤在他身上的人強行帶走。他發誓絕不讓這樣的事情第二次發生!
“不要廢話,她與我有弑父之仇,我是不會允許她離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手裏!”姬無雙說著周圍爆發出強烈的氣場。
“哼,”商莫離輕笑,“你連信任她都做不到還口口聲聲說愛她?哈哈。。。可笑!如今你以為你還打得過我麼?透骨釘早已經被我逼出體內,你功力在我之下,惑心術對我是不起作用的!”
姬無雙不理會他的話,說時遲那時快,以指化劍,招招致命。然而,商莫離的天下第一也絕非浪得虛名,當年他憑一人之力挫敗八大門派,他的每一招一式都是從無數屍體和鮮血中曆練而來,劍無虛發,出手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即便他懷抱著良伯琴單手對抗,姬無雙仍覺吃力,他的功夫似乎遇剛則剛,遇柔則柔,絲毫找不到破綻。
“單打獨鬥,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商莫離高高在上的樣子,輕蔑的看著他。
“無雙哥哥!!”阮霖霖終於追趕過來,見他與商莫離對峙,連忙緊張的問:“無雙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姬無雙說。
“哈哈。。。。像你這樣左擁右抱的人怎麼配的上她?我真不明白為何事到如今她仍然願意救你!”商莫離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阮霖霖,阮霖霖做賊心虛,立即低下頭去。這一來一往皆被姬無雙收入眼底,“救我?你什麼意思!”
“我不配,莫非你就配得上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毒是誰下的!解藥在七公子手裏我說的沒錯吧?你也不過是利用她上山盜我靈藥!血蓮一年既死,若想續命需用人骨埋之,十年血蓮何等珍貴?若不是她開口為你求藥,你以為單靠偷就能得到嗎?”姬無雙早已看透他的來曆。
“哈哈。。。既然你我身份已明,我也大可不必跟你裝腔作勢,今日就算你不讓我帶她走,我也硬要將她帶走!與其明日讓你殺掉,不如給在下填房做個小妾!哈哈哈。。。”商莫離故意氣他到。
“你!”姬無雙作勢又要衝上去,卻被阮霖霖攔腰抱住。她大喊道:“帶她走!從今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商莫離見機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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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伯琴在馬車的顛簸中醒來,恍惚似乎看見對麵一臉陰沉坐著的人竟是----“小七!!”她驚呼,才要起身,又渾身酸痛的栽倒回去。看見小七那張略顯娘炮青澀的臉,劫後餘生的良伯琴倍感親切,忍不住撲上去抱住他,用力的揉著他的頭頂。
“啊。。。。活著真好啊!”良伯琴感歎道。
不方便出門的七王爺王世允不得不使用縮骨功扮成李煜那混蛋的小廝模樣,被良伯琴這樣熊抱不禁臉色更加陰沉,說到:“你再碰本王一下本王就殺了你!”蠢女人!!既然那晚白子夜與她已經開誠布公,他也就不用再偽裝,直接擺出王爺的架勢。
良伯琴被他的話煞得一個寒顫,諾諾的縮了回來。好不容易活過來,她還不想重蹈覆轍。
王世允見她貪生怕死的樣子,真不敢相信她就是幾天前讓鼎鼎大名的魔教教主姬無雙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女人。。。。。難道現在江湖上的人品味都變了嗎?莫非是本王太久沒有出府,跟不上潮流了?。。。。
見小七不理自己在一邊閉目養神,良伯琴忽道:“糟糕!小七,我們這是在哪裏?商莫離呢?”
那家夥不會是拿著血蓮消失了吧?不過這種背信棄義的事也像是他能做的出來的。。。。
小七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冷淡的說:“商莫離拿了錢,走了。”
“什麼?拿什麼錢?”良伯琴狐疑的看著小七一副知道一切的樣子,恍然大悟“原來商莫離是你派去的人!!”難怪他會暗中幫助阮夫人殺了姬弱塵!
“那我的書。。。”王八蛋,居然被人狠狠地涮了,好歹我出生入死的為他尋藥,他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要的書,現在不在皇宮裏。”小七惡意道“現在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在哪裏,不過,要看你怎麼表現。”哼!沒有價值的人本王是不會留在身邊的。如果她真的和晶晶來自一處,那麼想要救活晶晶她說不定會有用處。
“表現。。。。?”良伯琴喃喃自語,然後突然護住胸口,警惕的問道“你。。。你想我怎麼表現?!”
王世允不禁翻了個白眼,諷刺到“就你渾身不到三兩肉的樣子,本王根本不感興趣。”本王向來隻喜歡**豐臀的性感美人,看她羸弱的身板就不像是好身材的樣子,長得雖然好看,但是一張慘白的臉,像剛從地府爬出來似的。
不感興趣?哼!你這種變態肯定是天生的傲嬌受,M體質,說不定喜歡的是強壯的男人。。。想著不禁腦海中浮現起小七赤身裸體被人壓在身下香豔的畫麵,加上她這幾日昏迷,為了補充營養喝了許多大補的藥材,不知不覺中竟然流出鼻血來。。。。
“啊!!”她發現自己流鼻血,大叫到,“快給我紙!!手紙!!”見小七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改口到“手帕總該有吧?!!快點!”
見小七壓根不理她,慢慢的執起他上好的綢緞的衣角。小七眼角抽搐,有種不祥的預感,威脅道“你---敢?!!”
有什麼不敢?良伯琴二話沒說就拿臉蹭了過去。隻聽到小七大叫聲----你這個肮髒的女人!!!好大的膽子!!!我要殺了你!!
聽見馬車裏吵鬧的聲音,李煜側鞭而來,掀起簾子,乍一看王世允衣襟和衣擺上鮮血淋淋真以為是剛剛殺人滅口了呢,不過再看良伯琴瞪大了眼睛,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捂著鼻孔,雖然畫麵十分滑稽,對情況也略知一二了,他故意正色道:“不要鬧了!這是行軍,容不得你們玩笑!小七,讓你照顧良小姐,知道了嗎?”說罷,給良伯琴一個得意的眼神。從小嬌生慣養的二師弟終於也有吃癟的一天,看他被那女人氣的臉都綠了,真是太有意思了!這女人簡直是上天賜給他的克星啊!
看著小七隱忍不敢發怒的樣子,良伯琴心中大呼過癮!!“嘿嘿。。。大師兄?---二師弟?!喂,你不會是怕他吧?”
“怕他?你知道本王是誰嗎?”小七不屑的說。
“知道啊,不過嘛。。。。按常理來說,一般大師兄都比二師弟厲害一些。。。”良伯琴故意說到。
“無稽之談!本王至今上未曾遇到敵手!”小七自信的說到。
良伯琴假裝驚訝,說:“喲,那麼厲害呢?那你打得過商莫離嗎?”
小七頭上兩道黑線。。。。
“那姬無雙呢?”
小七頭上陰雲密布,就要發作。為了避免生命再次遭到威脅,良伯琴忙給他台階,“哎,算啦,像您這樣的大人物,一般都不屑於跟他們動武的。對吧?我們都以智取勝。。。。哈哈。。。”邊說還邊瞄著他的表情。
可惜小七並不受用,依舊黑著臉,將髒了的外套脫掉,表情極度厭惡的從窗子扔了出去。
“哎?別扔。。。。按照慣性來說。。。這衣服會。。。”良伯琴探頭出去,果然,小七的衣服呼在後麵士兵的臉上,不禁偷笑。
一行人走了幾日,便收到皇帝的聖旨,加急趕往皇城。一路上良伯琴覺得雖然吃了不少昂貴的藥材,但是身體仍舊不見好轉,之前胸口受的劍傷竟然都沒有完全結痂。。。。。。她現在身體代謝如此緩慢,難道說這個已經死過一次的肉體終究無法與她的靈魂融合,開始衰敗了嗎?
。。。。。。。
“接到急救!東城區商業街有持炸彈搶劫,現場一人被刀捅傷,需要急救!”
當天趕上小劉家裏有事,錢小海就幫他替了一天班,正好能跟秦一恒師兄一起值班。秦師兄跟她是一個學校畢業的,當初來119應聘完全是因為家境一般,畢業以後既沒有能力供他出國深造,又沒有能力安排他進入大中小的醫院,一氣之下,選擇了這個又髒又累還天天連24小時班的工作,自力更生。但是秦師兄對醫學造詣很深,曾經很多論文和課題都拿過獎,隻不過表的都是導師的名字,沒他什麼好處。而他這個人又是個好好先生,脾氣好的不得了,任那些人竊取他的學術成果,也不敢跟人家理論。最後背著七年前入學的破背包,離開了學校。錢小海一直都非常欣賞他對工作的認真態度,這年頭像他這樣的好醫生真的不多了。於是常常換班跟他一組,這樣中午自己帶飯,可以順便幫他帶一些,省的他天天都是啃白饅頭。久而久之,同事們都傳言說她在追求秦一恒。都說上天不開眼,錢小海這樣領導家的大小姐居然天天給秦一恒那個窮小子做飯,也不知是不是圖個新鮮。
對於這種事錢小海從來都是不在意的,她覺得她的世界裏除了自己能左右自己做什麼,其他的流言蜚語,就像放了個屁一樣,早晚要消散在風裏。
“小海!今天情況比較複雜,你是剛入職,經驗不多,就不要去了,我跟老王出車就好了。”秦一恒攔住正要上車的錢小海說道。
錢小海推不動他,就用身子硬往上擠,說:“師兄,求你了,我這個月的出車數還不到平均獎呢,你總不能讓我下個月喝西北風吧?”
“可是這個太危險了。。。”秦一恒有些猶豫,萬一出了事,領導那邊沒法交代啊。。。
“你放心,一旦有事我立馬扭頭就跑!我對燈發誓!師兄~”錢小海豎起三根指頭,發誓道。見發誓也不管用,她直接從秦一恒腋下鑽了進去,回頭對他喊道“快點吧,時間不等人!”
秦一恒無奈的上了車,在車上千叮嚀萬囑咐,“一會兒一旦有變故,你就立馬回車上,千萬別下來!聽見了麼?”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瞧你緊張的,搶救車上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啊,幾個歹徒就把你嚇成這樣!”錢小海滿不在乎的說。
到了現場,警察將三個歹徒逼到了天台,人質腹部中刀,正在流血,身上綁著炸彈。警察正在疏散大樓裏的人群。
“你們聽著,如果半個小時之內你們不能給我們一百五十萬,我就引爆炸彈,跟你們同歸於盡!!”歹徒蒙著臉,能看得出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錢小海覺得事有蹊蹺,連同歸於盡這樣的話都說了,卻僅僅為了一百五十萬?在B市這點兒錢可是連個廁所都買不下來。
“好!好!你先冷靜,錢我們正在想辦法,你先讓醫療人員搶救人質,人質快要不行了!”警方人員回答道。
秦一恒跟老王互相使了個眼色,提著急救箱正要走過去,被那個歹徒喝住,“不行!不要這兩個男人,讓他---和後麵那個女的來!”他指著看上去懦弱瘦小的秦一恒,又指了指站在後麵的錢小海。
“哎?---我?”錢小海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人在後麵一把推了出去。秦一恒眼神焦急的看著她,想不到辦法,隻好小聲對她說:“記得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躲在我身後!”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人質麵前,那個人質是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小女孩長得很漂亮但是已經精神崩潰,一邊哭一邊疼得抽搐。
秦一恒不斷與那女孩子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吳晶晶。。。。”那女孩兒虛弱的說。
“晶晶,你今年多大了?”秦一恒繼續問。
“十。。。十六歲。。。”吳晶晶答到。
“十六歲?今年上高中了吧?”秦一恒掀起她的衣服檢查傷口,對錢小海快速的說道:“下午14點25分,病人女,十六歲,下腹部銳器刺傷,傷口長3厘米,正麵刺入,刀長。。。”看向地上扔著的匕首,繼續說到“十五厘米左右,現在懷疑合並大腸多處貫穿傷,行緊急止血,開放靜脈通道!平衡鹽溶液1000ml!快!”
錢小海立即打開藥箱,開始急救。
“吳晶晶!吳晶晶!聽到我說話嗎?醒醒!醒醒!”秦一恒拍打她無反應,立即說道:“病人失血休克,20mg多巴胺靜脈注射!”
“是!”錢小海回到。
這時,因為對峙時間過久,歹徒其中那個女人不知跟那兩個人說了什麼,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大叫:“不做了,不做了,都怪我!沒有我,你們爺兩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她邊叫,邊要向警察這邊走來,被那兩個男人攔住了,然後開始嚎啕大哭。
警方似乎聽出了端倪,找到了突破口,忙說:“你們不要激動,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可以和我們說,我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隻要你們保證人質的安全。”
“你們放屁!!你們幫忙?求你們幫忙的時候被你們打得頭破血流,我額頭上到現在還留著疤呢!!信你們?!不如一起死了!!王八蛋們!”那男子破口大罵。
“總之錢到以後,給我們一架直升飛機!不然我就引爆炸彈!!”歹徒中另一個男人說。
警方忙安撫到:“你不要激動,你說的要求我們也在盡力爭取。”
在二人積極搶救下,吳晶晶終於轉醒,但是情緒非常激動,她手死死抓著錢小海的衣服,大叫:“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媽媽!啊啊啊媽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知道,但是你冷靜!冷靜點好嗎?我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秦一恒不斷安慰她,但是她根本聽不進去,一直哭鬧。
“不能腹腔探查,她這樣情緒激動下去,會加速大出血!”錢小海對他說。
“歹徒拿不到錢是不會輕易放人的,沒辦法,我們盡力就好。”秦一恒對她說。
錢小海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孩就這樣錯過治療的最佳時間,靈機一動,對那三個歹徒說:“喂!你們,你們不就是想要錢麼?與其劫持一個窮高中生,還不如劫持我!”
“什麼?!!”
秦一恒聽了,差點沒嚇得坐在地上,連忙拉住她,說:“錢小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錢小海站起來,堅定的說:“我當然知道,我爸是衛生局副局長,我哥(後媽帶來的)是林氏集團的董事長,你們覺得區區一百五十萬,對我來說算錢嗎?”
三個歹徒麵麵相覷,懷疑的看著她。
錢小海繼續說:“隻要你把這個小女孩放了,抓了我,我保證,五分鍾之內,錢就能打到你賬戶上!”
“我憑什麼相信你!”歹徒中的男子問。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再拖下去,這個小女孩就要死了!到時候你們就不是搶劫罪那麼簡單了!”錢小海見威逼利誘不管用,又接著說“你可以現在給我爸打電話確認!”
幾個歹徒似乎有些動搖,互相看了看,最後那個矮個子的男子拿出手機,準備扔給她,但是這時,手機突然響了,那女子急忙搶過來,聽了電話沒一會兒,就像是被定住一樣,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連後蓋都摔掉了。她直愣愣的向前走了兩步,茫然的看著焦急等待她答複的另外兩個歹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你快說話啊!!”矮個子的男子搖晃著她的肩膀。
那女人顫抖著,從麵具下麵能看見她的嘴唇慘白慘白的,嘴裏不斷念叨著什麼,突然間哀嚎起來:“明明!我的明明!啊啊啊。。。。”
另外兩個人一聽,立即明白了什麼,捶胸頓足,矮個子的男子咒罵道:“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還是人嗎?沒有錢就給停藥!!你們這是眼睜睜的逼人去死啊!!!王八蛋!!”說著將手邊的建築廢料向人群中撇去。
隻見那女子悲痛欲絕的大叫一聲,趁兩人不備從樓頂跳了下去,高個子的男子見狀伸手去拉她,卻沒有抓住,大叫道:“明他媽!!啊啊啊!!明他媽!!”說著也從樓上跳了下去。
矮個子的男子,見兩人都從樓上跳了下去,也放棄了求生的念頭,站在欄杆邊上,桀桀的笑了起來,那聲音仿佛鬼魅一般滲人,“好,我今天就讓你們給我陪葬!!”說完按下了炸彈的引爆按鈕,縱身躍下高樓。
樓上的警察大驚,全部抱頭鼠竄。場麵極其混亂。
秦一恒拉起錢小海欲跑,可是卻發現錢小海的腿被吳晶晶死死抱住,那女孩還失去理智的大叫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秦一恒去扯她抱著錢小海的手臂,反而被她狠咬一口,手背上鮮血汩汩的流出來。那一刻,仿佛時間都停止了,錢小海清楚的聽見炸彈計時器的倒數,6。。。。5。。。。。4。。。。3。。。。2。。。。直到炸彈爆炸那一瞬間,秦一恒那瘦小的身體將她緊緊護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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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良伯琴醒來驚的一身冷汗,坐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個水袋撇在她臉上,小七在旁邊冷嘲熱諷道:“哼,怎麼,做了虧心事害怕了?”
“呸!”她牛飲了一口水,對毒舌的小七犯了個白眼,“你做這麼多年虧心事都不害怕,我怕什麼!”
“不害怕就離本王遠點!”小七嫌棄的說。
“哎?”果然,兩個人貼的十分緊密,估計是她做噩夢的時候貼過去的,她尷尬的笑了笑,向遠處挪了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