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糾結(1 / 3)

第五章糾結

鷹嘴亭

“教主喚我來有何事?”良伯琴恭敬的問道。

姬無雙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她過來。見良伯琴在他對麵坐下卻盯著桌上的茶具不曾抬頭有些失望。“今日難得天氣如此晴朗,冒昧想再聽良姑娘撫上一曲。以絲竹之意配茗茶詩畫之美,豈不是一件妙事!”

姬無雙自那日後三番五次邀她,幾經推脫終於被迫前來。良伯琴有意躲他,舉止客氣,情緒也是捉摸不定。

“原來教主想聽在下彈琴,明說便是。在下自小賣藝為生,彈的多是花街柳巷男女情事的庸俗之調,怕是配不上教主的閑情雅趣。”

“良姑娘謙虛。我近日偶然幸得書法名家梁文公的真跡,心裏想著贈與姑娘,又恐怕良姑娘嫌棄。”說著從手邊拿起一副字帖遞與她麵前,“上次見姑娘筆記,雖然秀美娟麗,但總是缺少些風骨。梁公字雖婉約柔和但不失遒健剛好適合姑娘。”不知何時姬無雙對她竟不再以本尊自居。

良伯琴心知梁文公的真跡世間難求,恐怕不單單是‘偶然幸得’。接過字帖,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手指。“在下謝過教主,不過俗話說字如其人,恐怕我再怎麼研習也是竹籃打水。”

“哎,”姬無雙輕歎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像你這般聰明伶俐,想必隻是不肯用心罷了。”

“世事不可強求,用心良苦不過作繭自縛。凡事刻意為之未必有好的結果。”良伯琴道。

“倘若如此,那口是心非便更是作繭自縛。”

“教主又怎知是口是心非。”良伯琴依舊垂著眼,一副恭順的樣子,“子非魚,焉知。。。啊!”觸電般縮回被抓住的手,對他的失禮有些不悅,嗔怒的看著他,卻落入一片柔情蜜意的眼波中。

“伯琴,”姬無雙自恃武功過人,竟然強將她攬入懷中,無奈的笑道,“你知道我的用意。這幾****刻意回避,可知道我心中自是不好受。先前對你咄咄相逼也是事出有因,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我不勉強你回應,隻求你能明白我的心思。”

“你。。。你。。。放開!”良伯琴覺得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要破功,之前的努力克製都白費了。像韶華所言,姬無雙這樣不僅博聞強識,又溫文爾雅俊美無雙的人太容易吸引女人的芳心。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罷了,要說真的心如止水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這裏並不是二十一世紀,一旦為情所困,麵臨的便是三妻四妾的婚姻,美人遲暮的結局。不知為何腦海裏總是想起這句話:於嗟女兮,無與士耽!

“教主跟小女子開這樣的玩笑恐怕不妥。”良伯琴微微掙紮,無果,心跳如雷連忙用手按住生怕被他聽去。

“你知我不是玩笑,我是真心喜歡你,能與我對詩作畫的女子,你是唯一一個。我欣賞你的蕙質蘭心,但說到為何動心,我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自小生長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滿腦子除了練功,處理教務也沒想過這許多。可見你這樣視我如洪水猛獸避之不及,我竟恨自己博覽群書卻束手無策。今日之所以將這些話說出來,就是怕來日未必還有這樣的勇氣。”

“教。。教主。。。”良伯琴聽了這一番話心裏五味雜陳。

“我想聽你喊我名字。”姬無雙溫柔耳語。

“無雙?。。。。”猶豫著終於說出口,“你先鬆開我。。。”從他懷抱中脫身,後退一段距離,“今日的話,如果你隻是想我知道,那麼我記下了。至於別的,我想為時過早,你給我時間考慮考慮。”

“這還考慮什麼呀?你不是早就喜歡上教主了麼?”也不知韶華和寅月什麼時候出現的,突然就插了這樣一句話,臊的良伯琴滿臉通紅。

“你,你不要信口胡言!”恨不能上去堵了她的嘴。

“你私底下畫了那麼多教主的畫像難道是用來供奉的?”韶華也不給她留情麵,咄咄逼人。

“韶華!不得無禮。”姬無雙嘴上輕斥,眼底卻淨是笑意。“你二人有何事?”

“啟稟教主,逍遙宮的人到了。”寅月不比韶華愛調笑,如實秉告。

“嗯,知道了,告訴下人設宴,今晚款待客人。”姬無雙道。

“可是那少宮主您不去見一下麼?”韶華快嘴問道。見姬無雙冷冷看她一眼,識趣的收住口,“那屬下告退。”

被晾在一邊的良伯琴實在很尷尬,“教主有事的話還是先去忙吧,莫要怠慢了客人。”

“你該叫我什麼?”

“呃。。。無。。。無雙。”這樣親昵的稱呼實在不適應。

“難得與你清淨的相處,我們不如好好珍惜這光景。”姬無雙道。

良伯琴心想,哪裏來的清淨?明明是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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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吧。”良伯琴小心的為他斟了杯水。

“聽說姬無雙那個混蛋對你表白來著?”商莫離坐在床上,內力被封以後不比以往那麼強健,恢複的非常緩慢,加上身負劇毒,顯得更加憔悴。

“看來你與韶華倒是關係不錯。”這樣八卦的話除了韶華也沒人敢肆無忌憚的說了吧?良伯琴放開他的手腕,脈相來看雖然虛弱但是也不至於危及生命。看來這幾日姬無雙真的信守諾言為他診治。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有沒有答應?!”商莫離急切的問。

“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什麼如何?。。。你可是我娘子!。。。他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待我恢複武功非血洗他老窩!”商莫離吃味的說道。

“哼,你要是有這能耐今天還會被人拿透骨釘插得像刺蝟一樣嗎?”單打獨鬥確實沒有人能耐何的了他,但是這魔教上下高手如雲,量他武功天下第一,也沒法同時應付百十來個高手。“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的用美色勾引那個右護法,讓她教你如何破解透骨釘的辦法。”

“這不好吧。。。我怕娘子吃醋。。。”商莫離猶豫道。

“放心,若是商大俠偷得血蓮帶我逃出生天,我不但不會吃醋,還要跪謝您的大恩大德。”良伯琴近日有些急於脫身。留在這裏,倘若姬無雙一輩子治不好商莫離,難道她要被困一輩子?不如偷了血蓮自己再想法子,藥方她心中已經有了眉目。

“大恩大德好說好說,以身相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商莫離調笑道。

“想什麼呢!”在他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少跟我打岔,一周之內你若是還受人所製,別怪我背信棄義,我們的交易到此結束。我不喜歡跟一個沒用的人浪費時間。”良伯琴一本正經道。

“話雖如此,沒有我你想要怎樣逃出去?你以為姬無雙知道你是純陰體質還會放你走嗎?”商莫離自信道,“你身上那點兒迷藥還沒走到山腰恐怕就用完了吧。所以,你不用拿話激我,血蓮到手我自然會帶你離開。”

“你!。。。。你倒是很了解我。既然商大俠這麼了解我怎麼還敢隨意喝我倒的水呢?”良伯琴勾起嘴角。

“這水!呸。。。呸。。。”被封內力的商莫離沒法運功將喝下肚子的水逼出來,幹嘔了半天,覺得體內一股妖異的熱氣直竄下腹。

良伯琴眼疾手快點了他的穴道,悠然的坐到床邊,“哼,我自然知道姬無雙不會輕易放過我,不過,倘若我不是處子,你猜他還會留著我麼?”說著伸手解他的衣帶。

“你!你!你!你不會想?!啊!。。。”商莫離現在如同廢人,往常這種點穴的手法分分鍾就被他衝破,今日卻無可奈何,麵對自己支起的帳篷,急的瞪大了雙眼!開玩笑,我商小爺雖然禦女無數,但是絕對不可以被女人這樣玩弄。。。。雖雖然是娘子,但是!那也不行!!這關乎男人的自尊!!

“怎麼?商大俠平時一口一個娘子,現在倒害羞起來了?”聽到他粗壯的喘氣聲,良伯琴決定再幫他一把,指尖在他敏感的胸前劃過,故意緩慢的解開他的衣扣。商莫離麵上憋的通紅,額頭大汗淋漓,眼神變得灼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為了安全起見,良伯琴拿出身上的手帕將他的雙手綁在床頭。

“你!。。你不要亂來,這事可大可小,嗯~哦~雖然娘子這樣投懷送抱為夫很欣慰,但是!啊哈~你要考慮清楚,我絕不是隨便的男人。。。。你的手。。。。你,你就不怕姬無雙惱羞成怒殺了你?”商莫離一邊**一邊道。

“現如今我是他的心頭肉,他怎麼舍得?”良伯琴邊說邊不著痕跡的點過他的膈俞,中府,關元穴。每點過一個地方,指尖感受到商莫離身體劇烈的顫動,還有唇齒間性感的**。

“啊。。。萬。。。萬一。。因愛生恨也說不定。。啊。。啊。。。娘子,我受不了了。。。我怕我傷了你。。啊哈。。。嗯。。。”對於商莫離這種嚐過個中滋味的情場老手來說,即使是普通的****也異常難耐,何況他現在內力盡失,強烈的欲望直逼腦門,隻想撲倒眼前的人為所欲為。頭腦似乎混濁起來,那人的樣子越來越清晰,柔若無骨的身體,蒼白的臉色配上嬌豔的櫻唇,說不出的誘惑。

“伯。。。伯琴,”商莫離眼神已經恍惚,卻依然叫著她的名字,“伯琴。。。我要你。。。”

“嗯。。。還是不夠。”良伯琴見他的反應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意誌力居然這麼強。”手指在居謬穴上方猶豫著,這個穴位位於肚臍與胯骨之間,比恥丘的位置還要再下麵一點,即使良伯琴眼裏病人的身體對她來說無異於一塊木頭,但是麵對一個發情的成年男子,她還是有些尷尬,最後咬咬牙用力點了下去。聽得耳邊一聲低吼,自他的會**果然崩出一根一指長的細針,釘進床板。然後是布帛撕裂的聲音,她隻覺得天旋地轉,被重重的壓在男性熾熱的身下,沒想到那綁在腕上的手帕根本困不住他,良伯琴驚叫“啊!”連忙取解藥塞進他口中。服下解藥後的商莫離身上一軟,載倒在她身上,暈了過去。

用****最巔峰的時侯肝腎兩經氣血灌注於宗筋的辦法衝破透骨釘,良伯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不是對姬無雙動心這樣意外的事情發生,她不會如此著急。但是畢竟是凶狠的辦法,看著床上商莫離嘴角殷出血來,不由得有些內疚。用毛巾拭去他麵上的汗水,輕輕的為他掩了掩被子。歎了口氣,我這般急功近利想必他以後定要恨我,不過,恨我也好利用我也罷,都好過糾纏不清。

商莫離醒來時覺得胸口一陣灼痛,口中有些腥甜的味道,但是感覺到內力似乎重回到身體裏,立即坐起身運氣,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透骨釘一旦找到破綻解決就變得容易的多。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商莫離心頭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又想到那人竟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莫名惱火起來,手中攥緊床頭被撕碎的手帕似要擰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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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

“良姑娘謝謝你,這些日子多虧你,玉蓉才能撿回一條命。”

“玉蓉姑娘客氣了,我隻是盡我所能罷了。你若真的能與張公子終成眷屬也不枉自己受的這些苦。”聽了玉蓉與她的張公子的故事,雖然不能免俗,但是這樣可以隨性的愛上一個人也很讓良伯琴羨慕。因為她做不到,一旦陷入感情,她就同每個女人一樣開始預期未來,而她在這裏沒有所謂的未來可談。。。。

“良姑娘,玉蓉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玉蓉猶豫著。

“你說吧。”

“良姑娘是不是對教主。。。”玉蓉觀察著她的表情試探。

“沒。。。沒有的事,玉蓉姑娘想多了。。。”良伯琴有種被戳穿的感覺,尷尬起來。

“臉紅成這樣還嘴硬,”玉蓉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不過。。。。教主很早便訂過親,我看得出良姑娘是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肯定不會甘心為人妻妾。況且逍遙宮的少宮主是個刁蠻的女人,也不會容忍教主對你的寵愛。。。。”

“謝謝玉蓉姑娘的關心,”良伯琴打斷她的話,一時間還無法消化這個消息,隻覺得突然間從腳底涼到心裏,“至於貴教教主的事與我無關,我是隻前來求藥,拿到血蓮就離開這裏。”

“你也知道教主不會輕易讓你離開的。我跟著教主這麼多年,看得出,他對你和旁人不同,為了討你歡心讓人連夜在鷹嘴崖建了亭子,親自下山尋一尾古琴,對你的用心可見一斑。良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發自肺腑的希望你與教主二人不要錯過這段姻緣。”心知玉蓉也是一番好意,良伯琴也不知如何對答。

“錯過什麼姻緣啊?!”一個尖銳的聲音傳過來。來人一襲水藍色的衣服,腰間環佩叮當,一柄細長的寶劍,身材婀娜多姿,麵容俏麗,宛轉蛾眉,皮膚吹彈可破,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千金。那姑娘麵帶鄙夷的看著她們,眼神掃過他兩,問:“你就是那個不知檢點的聖女玉蓉?”

玉蓉被諷刺的麵露羞赧,屈身道:“玉蓉見過阮小姐。”說著還伸手拉良伯琴一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逍遙宮少宮主姬無雙的未來妻子阮霖霖?果然名不虛傳,仙姿玉貌,可惜太張揚跋扈了。一股莫名的厭惡湧上心頭,良伯琴不得不承認,她甚至有些妒忌。這個女人不僅家世顯赫,人長得又如此美麗,雖然嬌蠻無禮,卻透著一股天真無邪,最重要的是可以理所當然的與他在一起,這是她遠不能及的。

俗話說的好,情敵見麵分外眼紅。玉蓉很擔心良伯琴招惹她,緊張的一直看她。

阮霖霖身後的丫鬟也是盛氣淩人,見良伯琴絲毫沒有理會她們,叫道:“你這沒禮貌的下人,見了我們少宮主都不知道請安?”

良伯琴不屑的看著她,說:“請安?我沒見皇上娘娘啊,請的什麼安?”

“你!無禮!你跟這不要臉的丫頭蛇鼠一窩,早晚要好好修理你們。”那丫鬟氣的跳腳。

“不要臉?我倒是想知道我們怎麼不要臉了?”良伯琴問。

“幹出與人有染的肮髒事兒還好意思張嘴問?”

“與人有染是肮髒事,看來阮大小姐這樣冰清玉潔以後也定是不能讓人碰了,教主豈不是要斷後?”

“與。。。與夫君那是正當的!”阮霖霖麵上一紅。

“阮大小姐夠霸道的啊,你與夫君纏綿床褥顛鸞倒鳳翻雲覆雨春宵一度就是正當的,別人與相公睡一覺就是不要臉,嗬嗬,誰規定的呀?”那兩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被良伯琴****的話鬧了個大紅臉,氣她說話這樣口無遮攔。

“你!你這無恥的丫頭!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阮霖霖又羞又氣。

“我有什麼說不出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良伯琴咄咄逼人。

“伯琴。。。”玉蓉擔憂的看著她。

“哼!我今天就代無雙教訓你們!”阮霖霖惱羞成怒,拔劍砍向良伯琴。

良伯琴既然敢針鋒相對,就早做好了準備,我雖然打不過你們,不代表我也陰不過你,一瞬間藥粉漫天飛舞,阮霖霖忙掩麵後退。

良伯琴冷笑,趁她掩麵之時一腳踹在她的小腹,將她踢倒在地,揮手又給了那小丫鬟一嘴巴,道:“這一巴掌是這個丫鬟替你挨的,以後回去好好管教,再敢對玉蓉出口不訓小心我連你的臉也毀了!”

那丫鬟捂著臉在一遍哀嚎,阮霖霖扒開她的手掌見她臉上血肉模糊的一個掌印,觸目驚心,嚇得大叫一聲,顫抖著大哭起來。“我要殺了你!”阮霖霖自小習武良伯琴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加上突然發難,良伯琴來不及反應胸口一痛,劍已經插入胸口一寸,當即將手上的蝕骨纏綿散拍了過去,阮霖霖隻覺得瞬間渾身被抽掉力氣,軟倒在地。

良伯琴在青樓混跡多年,賣的最多的不是琴藝而是****,所以隨手抓起的就是****,而蝕骨纏綿又是個中藥效最強的,哪怕是純情處子也要連泄三天三夜才能清醒,不然就會欲火焚身血管爆裂。

“伯琴!!伯琴你沒事吧?!”玉蓉看見鮮血從她的胸口滲出,驚慌失措。

“噗。。。”良伯琴拭去嘴邊的血,開始後悔,自己明知道打不過她為什麼還跑出來挑釁,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現在倒好,說不定讓人就這麼戳死了,自己方才到底質的什麼氣?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答案,不值。

忍著劇痛,她慢慢扶著玉蓉的手臂站起來,安慰道:“不要著急,去叫你們教主救她。”指著地上丫鬟抱著的阮霖霖。“快去!不然就來不及了,我是大夫,我的傷我自有辦法。”如果阮霖霖有個三長兩短逍遙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不止給自己惹麻煩,無雙也不會好過。

玉蓉猶豫著剛要跑出去叫人,背後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道“不必了。”

“咦?教。。教主!”玉蓉一驚,忙拜過教主。見他麵無表情,不知這受傷的兩位姑娘教主更關心哪位。

姬無雙走過來摸了阮霖霖的脈,皺眉對正在失血的良伯琴質問道:“解藥!”

“咳咳。。。”見他果然還是第一時間去救阮霖霖良伯琴眼神黯淡下來,麵無表情的說,“沒有解藥。。。。咳咳。。。如果有我就不必叫玉蓉找你。這藥藥性很烈,除了找個男子。。。我至今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良伯琴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冷,用最後的力氣強撐著。

姬無雙抱起阮霖霖欲走,聽見背後良伯琴虛弱的說:“靈池是救不了她的,她隻是常人,進了靈池會神誌不清變成傻子!你怎麼跟逍遙宮交代?!”

“我未來的妻子我自有辦法,隻不過今日,良姑娘的陰險毒辣倒是讓在下刮目相看。”姬無雙故意將未來妻子加重,態度仍舊是溫潤如玉的樣子,隻可惜良伯琴心裏卻冷得如寒冬臘月。

“良姑娘!良姑娘!你醒醒!”耳邊恍惚傳來韶華和玉蓉的呼喚,良伯琴眼皮一沉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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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

良伯琴醒來的時候感覺在一個人的懷抱中,抬起頭一看,果不其然,是姬無雙。感覺到良伯琴的氣息,那人也緩緩睜開雙眼,那樣好看的眉眼簡直讓人沉醉,隻是眼底多了一絲疲憊。衣服有些淩亂,頸上有細碎的吻痕,不用想也知道他來這之前做了什麼。

“還在怪我那日先去救阮小姐麼?”姬無雙有些自責的問。

“。。。”良伯琴搖搖頭,覺得一切都那麼清晰。如果不是喜歡了他,那日本可以兩廂無事,自己沒必要把無名之火發在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身上,這些日子嘴上一再的回避一再的否認,都改變不了自己喜歡的事實。喜歡他寫字時的樣子,喜歡他賦詩的樣子,喜歡他品茶的樣子,喜歡他小心翼翼討自己歡心的樣子。。。拋開那張臉,隻是一個這樣風雅的男人。既然喜歡又怎麼能眼看著別人和他朝朝暮暮。。。。。女人。。真是愚蠢,自己更蠢。她用手輕輕撫上姬無雙的雙唇,與商莫離豐滿柔軟的嘴唇不同,他的唇更像是一個美女,朱唇榴齒。。。。

“你知我是不得已而為,阮姑娘若出事我必須給逍遙宮一個交代。何況你當時也是清楚的,她中的毒如果三個時辰不治就隻能不停與男人交合,阮姑娘肯定受不了這樣的事,這與殺了她無異。”姬無雙見她隻是看著自己,不知她心底在想些什麼。

“噓。。”

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當良伯琴吻上去的時候姬無雙欣喜若狂,雙手反抱住她,狠狠地糾纏上去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雖然那日良伯琴出手狠辣,但是他心中卻是狂喜,那人終究是在意自己的。

“呃。。。”良伯琴吃痛的抽氣。

姬無雙這才將她放開,緊張的檢查她的傷口“對不起,我弄疼你了麼?”

“伯琴。。。你。。。我。。。。”姬無雙仿佛中了頭彩的少年,破天荒的失去平日裏彬彬有禮的樣子,激動的不知所措,“你是願意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嗎?”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想想又補充到,“我要娶你!”

聽到這話,良伯琴心中不禁一絲絲淒涼,推開他,道:“我累了,讓我再睡一會兒。。。”想想,又道“你。。。也不要在這盯著了,回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