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漠孤煙直(2 / 3)

這幾日趕路,兩個人在一個馬車裏麵麵相覷,小七冷的像個冰塊,一句話都不肯多說,整天擺著一張撲克臉,死娘炮!良伯琴暗罵。這時,小七居然打了兩個噴嚏。他眯著眼睛看她。良伯琴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哇塞,有沒有這麼準?

青州

軍隊到了青州,安營紮寨準備休息,良伯琴從自己的帳子裏麵偷偷溜了出來,準備尋一處可以洗澡的地方,卻聽見換班的守衛說:“那個人可要小心,他可是人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搞不好耍什麼花樣,你我的小命兒都保不住!”

“是!屬下知道!”

良伯琴偷偷的跟著替班的守衛到了一個帳篷外麵,扒開縫隙向裏麵看去,果然看見姬無雙英俊的麵孔。多日不見,他略顯清瘦,眼睛下麵深深的青紫,想必是未曾睡好。看他這樣,良伯琴忍不住的心疼起來,但是不管怎樣,他畢竟活了下來,可是原來他這麼多天與自己近在咫尺,卻不曾來看過自己,想必心中已經對我恨之入骨了吧。。。。。她苦澀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阮霖霖推開簾子進來,對姬無雙說:“你知道她剛剛來過,為何不想見。”

姬無雙痛苦的閉上充滿血絲的雙目,說:“我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以後不要對我提她。”

阮霖霖欲言又止,心中五味陳雜。

“霖兒,我一生對你不起,無論如何會照顧你下半生。”姬無雙看著她,愧疚的說到。

阮霖霖靠近他懷中,喃喃的問“無雙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還會原諒我麼?”

“傻霖兒,我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姬無雙輕撫她的頭頂,就像對待自己親生的妹妹。

愛之深責之切,我一生無法原諒她,可能是因為愛的太深吧。。。。。

。。。。。。

良伯琴一頭紮進水裏,感覺溪水涼絲絲的,但是非常暢快,讓人覺得放鬆愜意,可以暫時忘記煩惱。她在水中像魚兒一樣自由的遊起來,在現代的時候,遊泳算是她唯一熱愛的體育項目了,曾經還獲得過市中學生遊泳比賽的亞軍。水波蕩漾,周圍是鳥語花香,深深地吸一口氣,覺得渾身清爽。

“啊~好舒服!”良伯琴感歎。這時在她身下的水中突然鑽出個黑影,良伯琴正遊的歡快一時停不下來,直接撞了上去,兩個人栽進水裏,嗆了幾口水,她才勉強扶著什麼站了起來。。。。扶著什麼?。。。!!!!。。。

她用手揩去臉上的水漬,定睛一瞧,一道寒光射來,果然是小七!!!還是恢複正常成年樣子的小七!!!

低頭再看自己。。。。!!!!。。。

大叫“啊啊啊!!!”

王世允不是很淡定的看著她,想不到這丫頭衣服底下還挺有看頭的,肌膚嬌嫩,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眼底淡淡的一顆痣,顧盼之際,自有一番嫵媚動人。特別是胸前波濤洶湧。。。王世允正欣賞的津津有味,眼前被一隻小手遮住。

良伯琴嗔怒道:“你還看你還看!!!你這個變態!”

“哼!本王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這樣投懷送抱,為什麼不看?”小七惡意打趣道。

正常女子這個時候應該捂住自己的身子大叫吧?先捂別人眼睛的還真是頭一次見過。。。哈哈。。。有趣。。。

“什麼投懷送抱?抱你個大頭鬼!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在水裏?!!”良伯琴隻覺得全身都燒得像熟透的蝦,心髒咚咚咚的跳到嗓子眼,羞憤欲絕!

小七長長的睫毛在自己手心忽閃忽閃的,像小刷子不斷的在撓自己的癢。以前商莫離也曾赤身裸體出現在她麵前,可那時她是個醫生,商莫離在她眼裏跟木頭沒什麼區別。但是今日不同,不知為何從沒有現在這樣羞赧過,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看見水下隱約可見,兩腿間的。。。立刻像被火燙了一樣轉過頭去。

“本王在水下練閉氣功已有一個多時辰,倒是你,是不是見本王的衣服脫在旁邊就故意來勾引本王?”王世允傲嬌的問。透過手指縫隱約能看見她漲紅的小臉兒,手足無措的樣子,簡直像熟透的蘋果引誘人去狠狠咬上一口,分外可人。

“勾。。。勾引?”良伯琴四下看去,果然在一塊兒石頭上看見他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這個變態一定是處女座的!怎麼剛剛沒有發現,早知道一定搬塊兒大石頭拍死他!“你少在這臭美!”勾引你這白斬雞我還不如勾引塊兒木頭!心裏罵到,但是又不敢說出來激怒他,這種時候用男人最在意的事激怒他結果肯定是失(河蟹)身,沒跑了。

“咳咳。。。呃。。。要我說,那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轉過去,我穿衣服,或者我轉過去,你去穿衣服也可以的呀!我們就這樣愉快的解決,你看怎麼樣?”良伯琴諂媚的笑。

“哼!”王世允不屑的冷哼,“本王才不要在水裏泡著等你,你轉過去!”

哎?你這小氣鬼!沒度量!矯情!!良伯琴心裏罵著,嘴上卻客氣的說:“那。。。那我轉過身去。你。。。你不要偷看!”

王世允暗道,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

良伯琴將自己的身子浸在水中隻露出一個腦袋,聽見背後嘩啦啦漸行漸遠的水聲,過了很久,久到她都開始打噴嚏了,忍不住喊到:“喂!你好了沒有?喂?你。。。”一回頭發現人早就不見了,“這個混蛋!”氣呼呼的上岸穿好衣服。

。。。。。

“怎麼?是我們這些日子行軍吃的太好了麼,七王爺也跟著流起鼻血來了?”李煜正在營地前巡視,見王世允回來,戲謔道。

王世允伸手一摸,果然流了鼻血,臉上一陣尷尬,然後故作傲慢的瞥了一眼李煜,徑自走回帳中。

李煜在他背後笑盈盈的看著他,這個師弟自從遇見那個女人以後變得太反常了,真是。。。。。太棒了!

自那日以後,良伯琴覺得小七都刻意跟自己劃清界限,連坐馬車都躲得她遠遠的。切。。。什麼了不起,我還不稀罕呢!不過小七的易容術實在是太厲害了,從耳後都看不見麵具的痕跡。。。莫非是像頭套一樣從脖子套上去的?那他豈不是很熱。。。。哈哈。。。。

隔著麵具也看不出他什麼表情,永遠是那張冰塊臉,可惜了這麼可愛的樣貌。。烏黑的頭發,紅潤的瓜子臉,圓圓的大眼睛,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皮膚晶瑩剔透,實在是秀色可餐啊。。。。良伯琴想著都忍不住要化身變態大姐姐去非禮他了,感覺到她熾烈的目光的王世允終於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良伯琴癟著嘴嘟囔道:“一點兒都不可愛。。。。。”

。。。。。。

回到王府,良伯琴正準備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結果被小七攔住,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這不是你住的地方,你住柴房!然後就連人帶鋪蓋卷被扔進柴房。鋪好床,起身向四處看看,柴房而已嘛!總好過之前跟商莫離在森林裏住的木頭房子!哈哈。。。。“啊!”一個黑色的巨物從她腳下飛快竄過,嚇得她一聲尖叫。“老。。。老鼠?”天啊,這麼大老鼠,晚上會不會吃我耳朵,連忙捂住耳朵,渾身雞皮疙瘩豎起。“沒事的,我又不是機器貓不會被吃耳朵的。。。。。”自我安慰著,準備去藥房尋些藥做滅鼠藥。

到了吃飯的時候,良伯琴小心翼翼的跑過去厚著臉皮坐在飯桌前,看著滿桌子的好吃的,大流口水。雖然住宿差了點兒,總不能飯也不給吃吧?

小七換了衣服,恢複成成年人的樣子,坐在輪椅上被白子夜推了出來。。。。。!!!。。。白子夜可以走了?!!!良伯琴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你。。你。。的腿?!”

白子夜眯著小眼睛,雖然貌不驚人,但笑容非常有感染力,說:“良姑娘別來無恙啊!”看她吃驚的樣子,又接著說“這,還要多謝良姑娘的黑玉膏,白某才有幸得以痊愈。”

“呃。。。哎?!”轉頭看向小七,那天送給他的黑玉膏他居然給別人用了!?而他竟然還是那副倨傲的樣子,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良伯琴幹笑兩聲,“哈。。哈,呃。。。不客氣!不客氣!”

這時候,從後堂走出來一個女子,被丫鬟攙扶著,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一身絳紫色長裙,繡著富貴的牡丹,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係,豐滿的身段立顯無疑,看發髻已為人妻。

王世允輕描淡寫的說:“你們是舊相識了,怎麼不打個招呼麼?”

“哎。。。!?!!”良伯琴覺得今日真是有驚無喜,眼前的人分明是本應該已經逃出生天的鄭筱!!!

“良姑娘,鄭筱有禮了!”說著對她做了個揖。

良伯琴連忙上前扶住她,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怎麼不應該在這裏?那你說本王的王妃應該在哪裏?”王世允誌得意滿的問。

“可那日和你拜堂成親的人明明是。。。”良伯琴皺起眉頭,“莫非。。。。鄭姑娘,是不是他對你施了什麼手段?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良姑娘,你錯怪王爺了。王爺,對我很好。”說著臉頰竟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哼!和本王拜堂的人跑了,鄭家自然要還本王一個王妃!”王世允說。

“可是。。。。”良伯琴想問什麼,轉念一想覺得不方便,“算啦,餓死了,還是吃飯吧!哈哈。。。”

“誰準你坐下了?”王世允刻薄的說道“從今以後你就是王府的一個丫鬟,等到本王和王妃用完膳歇息下了,王伯自然會帶你去後麵吃。”

“什麼!??!”良伯琴張大了嘴巴,被人從椅子上不情願的揪了下來。“喂!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做丫鬟了?!!”

“不做?也可以,”王世允無所謂的笑著說:“本王之前說過了,想要那本書,看你表現,你要是伺候本王開心,本王說不定就告訴你它在哪!”

“你!”良伯琴忍氣吐聲的說“好!算你狠!不就是個丫鬟麼?我做!”

“你記住,從今天起,你跟在本王身邊,本王去哪你就得去哪!”王世允對身後推著輪椅的白子夜說:“子夜,你可以休息了,以後這樣的粗活就讓她來做。”

白子夜對著良伯琴狡黠的一笑,讓出位置來給她。

良伯琴不情願的將他推到桌前。

“喂我。”王世允理所當然的說。

什什麼??!!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雖然現在假裝殘疾,但是也不用要我喂吧?

王世允一副你愛做不做的樣子,反正東西在我手上。

良伯琴暗自運氣,拿起桌上布菜的筷子,小心的夾了一些青菜在他碗裏,然後用勺子遞到他嘴邊,見他不張嘴,自己又不好收回,端得胳膊都麻了,有點莫名其妙的看向他。王世允看了她一眼,心滿意足的說道:“行了,本王隻是試試看你是不是聽話。”

耍我!?!!哼!死娘炮!大變態!@×#%……在心裏把畢生所學都奉獻給他祖上八代。

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口一口細嚼慢咽的吃著飯,自己快餓得眼冒金星了,那人還老神在在的不急不慢的喝起湯來。啊。。。。好崩潰啊!良伯琴感覺時間過得異常緩慢,仿佛能聽見秒針跳動的感覺,肚子裏餓得咕嚕咕嚕響。大家聽了都忍不住偷笑,羞得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好不容易看著他吃完飯,又要侍候他沐浴。準備好水和幹淨的衣物,良伯琴剛要退出去,又被叫了住。

“擦背。”王世允頤指氣使的說。

啊喂!你這變態就是有暴露狂是嗎?洗個澡還要我一個姑娘在旁邊看著??是有多變態??哼!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多自信!

良伯琴對他赤裸裸的身體假裝視而不見,擼起袖子開始給他擦背。但是手下的觸感,讓她不禁抬起眼睛看去,本應該光潔的後背密密麻麻布滿了猙獰的疤痕,一道道縱橫交錯著,疤痕形成的暗紅色的結締組織與他雪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凹凸不平的手感,良伯琴甚至能估測到原來的傷口直徑和深度(當然,外傷急救估測傷口大小是她的專長)。聽說當年幾位皇子奪位的時候,七皇子的母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年幼的七皇子聰明過人,博聞強識,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因此皇上幾次想要立他為儲君,可受朝中各個勢利的影響終究沒有成功。皇上駕崩,太子順理成章的繼位,而後便開始了對朝中敵對勢力的瘋狂打壓,曾經對皇位躍躍欲試的幾個皇子也被秘密處死,年幼的七皇子被囚禁了半年,他的母妃為了救他請旨為先皇陪葬,可救出的七皇子當時已經雙腿殘廢奄奄一息。常人根本無法想象一個人在承受這樣的虐待以後,以什麼樣的心理活下來,晚上會常常發夢夢到麼?或者根本就無法入睡?。。。。忍不住用手撫上那參差不齊的疤痕,像是魔鬼桀笑的嘴角。。。

“你在幹什麼!”王世允怒喝道。他討厭被人窺探隱私的感覺!比在人麵前赤身裸體更讓他覺得難堪。

良伯琴下意識的縮回了手。

“滾出去!”王世允冰冷無情的聲音嚇得她一抖。連忙跑了出去,感覺自己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心跳加速,臉上通紅。聽見裏麵像是將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想必是他一個人在發火。

雖然有點害怕他囂張跋扈喜怒無常的性格,但是又說不出的心頭一痛,總覺得小七,像一個讓人忍不住去疼愛的任性的小動物,對陌生人都齜著牙,做出凶狠的姿態,其實是混身柔軟的大毛球。。。。。。呼!猛的搖搖頭!我這種想法簡直是瘋了!難道就因為他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的樣子麼?還是自己又母性泛濫了。。。。。

等到王世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良伯琴都快在門口睡著了,驚慌的站起來,推著他騙人的輪椅到寢室。看屋子裏簡單的布置,還有櫃子裏的被褥,不禁開口問:“王妃。。。不在這裏就寢麼?”

“嗯。”王世允哼了一聲,讓人摸不著頭腦。

。。。。好吧,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服侍他睡下,良伯琴覺得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又聽到那人在背後幽幽的說:“明日皇上給護國將軍接風洗塵,你給我放機靈點!”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這麼討厭?他要不是王爺,估計都活不到這麼大!

回到柴房,捶著自己酸痛的手臂,那家夥那麼沉,還非要讓人推他,我看他不是裝殘疾,他根本是懶得走!!

“叩叩!”敲門聲。“良姑娘,睡了麼?”

“咦?鄭小姐。。。。呃。。。不對,王。。王妃。。。進來吧!”良伯琴打開門,見她手提著食盒,恨不能撲上去。

“瞧把你餓的!”鄭筱對著她眨了眨眼睛,不像白天那樣拘謹,更像初識她那時候活潑的樣子。“這是隻有在宮裏才能吃到的點心,我特意命人偷偷給姐姐留的。”

良伯琴餓的暈頭轉向,狼吞虎咽起來,邊吃邊問道“哎?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憶起這件事鄭筱麵色暗淡下來,歎氣道:“那****投奔顧郎,與他說明真相,他便留我住下。可半月以後恭親王大婚,回門之時他們抬著空轎子逼到府上,跟父親要人。我見顧郎急匆匆的趕回來才知道此事,本來心急火燎,卻不想他背後將我襲暈,等我再醒過來人已經在王府了。到了王府,七王爺並沒有責怪我,待我很好,不僅派了貼心的丫鬟侍奉,還安排人為玲兒---哦!就是同你一起來王府的丫鬟玲兒,她從小陪我一起長大。王爺為她尋了戶好人家。”說著,鄭筱害羞的低下頭,“雖然顧郎這樣對我,但我並不怪他,不然我也沒法遇見王爺這樣品貌非凡的人。。。。”

看她癡迷的神態,良伯琴懷疑的問:“你不會。。。喜歡上王爺了吧?”

鄭筱忙羞的轉過臉去,“其實王爺不僅相貌英俊,溫文爾雅,又心思細膩體貼入微,除了腿腳有些殘疾。。。不過,我不介意的!。。。。。。能嫁給這樣不凡的人,鄭筱也不枉此生了。”

你說的跟我認識的是同一個人麼?!!!良伯琴覺得她是被小七迷的神魂顛倒沒有辨識能力了。那分明是一個因為小時候受過虐待導致成年以後心理變態,小肚雞腸,目中無人,剛愎自用,嬌生慣養的自大狂!長得像個娘們,行為更是處女座的典型,身高不夠偉岸,身材不夠矯健,一身的公主病!這樣的人居然被她形容成白馬王子一樣真是。。。。那你要是見過我家無雙,還不要跪倒在他的石榴裙下?最重要的是你都不知道小七他究竟瞞了你多少事。他的腿。。。。哎,算了,就當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唄!跟我也沒有關係!

“嘔---嘔!!!”鄭筱突然俯下身子劇烈的幹嘔起來。

“你沒事吧,快喝口水順順氣!”良伯琴連忙倒了杯水給她,手法熟練的摸上她的脈。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一種回旋前進的感覺。這分明是喜脈!“你!你!你懷孕了?!!”良伯琴吃驚的叫到,被鄭筱連忙堵住了嘴。

“噓!小點聲!”鄭筱生怕人聽見似的坐立不安。

“是。。。。王爺的??”良伯琴不敢置信的問。

鄭筱羞澀的點點頭,“嗯!”

“那他知道嗎?”

“我。。。還沒有跟他說。。。。不過,明日皇上宴請群臣為護國將軍接風洗塵,我。。。。我想到那時。。。給他個驚喜!”鄭筱巴眨著大眼睛渴望的看著她。

“嗬嗬。。。。你不會想我幫你提示他一下吧?”良伯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