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相同的行為都被賦予了個人獨立意識。
景盛到底沒有對景啟山動手,隻用力抓住對方領子。
“你是我兒子,我們都留著一樣的血,嗬嗬,”景啟山呼吸不暢,仰著脖子皮肉鬆弛的臉上溝壑縱橫,一臉居於高位的輕蔑神態,“你身上的血可不幹淨,那個女人從頭至尾都沒被我征服,而你是在厭惡憎恨裏出生的,嗬咳!”
顯然景盛手上的力道大了,束的對方進一口氣都困哪。
而景啟山絲毫不在意,癟紅的臉更加詭異,“我們都不懂什麼叫做‘愛’。”
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男人突然扯了聲笑,從緊抿的嘴角擴大,沒有絲毫笑意的弧度。
“你是她兒子,繼承了和她一樣不屈服不懂做‘愛’的血液,身為父親我有必要教會你什麼叫做‘愛’。”景啟山氣息越來越細微,一聲一聲喘的說不出話,他幾次想提起,可喉口被掐住不放過一絲氣流竄上去。
對方突然手一鬆,將瘦高個頭的老人摔在桌上。
景啟山畢竟年老了,出其不意地摔出去,胸口撞在書桌棱角一陣悶疼。他扶著桌角極力喘息,緩了一會兒後坐回太師椅中,桀桀怪笑又隨著咳嗽散出來。
嗬笑著打破室內的靜謐,景盛撐著桌麵俯身籠罩住景啟山枯老身軀。
“我很慶幸,母親一輩子都沒有向你屈服,你才是敗者。”他想,這該是最後一次見景啟山了,對於S市他有很多普通的回憶,但對於景家他不是逃避隻是覺得惡心。
景盛神情很是淡漠,一雙眸子陰鷙森冷。“至於我和薄歡,不牢你關心,好得很。”
“一個傻子——”
“就算是傻子,她痛了知道喊疼,舒服了會抱緊我,口裏喊著我的名字,會咬著我耳朵說愛我,而你呢?”景盛突然見像是變了一個人,嗓音大的駭人,“盛青雲有抱過你,有說過愛你嗎?”
“住口,住口!”景啟山拿起拐杖重重地敲打桌腿,發出嘈雜的響聲,“你說謊!”
書房沒有開燈,隻桌上有盞翡翠綠舊式台燈,昏暗一片,景盛半張側臉全是漆黑。
悶哼一聲。
景盛掌心火辣辣的疼,麵上沒有分毫變動,隻見他猛地一拽拐杖,景啟山雙手緊握不願鬆開。景盛看著風燭殘年的老人,心裏並沒有多大感覺,“你不用喊我孽子,我有多少年沒喊你父親,你記得嗎?”
景啟山心口微愣,稍可出神便被景盛奪去拐杖,整個人被股包含怒火的力道連同椅子一起被掀翻在地。
‘啪嗒’聲,景盛將那無用的拐杖丟在他麵前。似漫不經心的繞過去,蹲在景啟山身前,用手按住想爬起來的老人。
“當初盛家陷入危機,姥爺入獄,盛青山作為姥爺的養子那時也走投無路,聽說你私底下的癖好後,才想出下三濫的手段把盛青雲送到你炕上去。”
老人硬挺的脊梁骨努力往上掙,卻被一隻手按緊,他額頭全是大汗,心慌難受。
“後來我出世,盛家度過難關蒸蒸日上,盛青山多番打聽知道你對盛青雲並不好,也對,你這種老人估計也就隻能用那種皮鬆肉弛的醜陋身體騙不懂事的小女孩,可悲。”
景盛說的很平靜,一字一句並沒有經過斟酌就出口,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回放以至於聊起來能這般隨意,並不緊張。
“盛青山想唆使盛青雲和你離婚,後來盛青山回Y市的路上不明不白的人沒了,是你做的對吧?”
手下的軀體掙紮更甚,粗聲喘氣想要反駁什麼,卻咕隆咕隆的含糊不清。
“你就是老了不行了,連盛青雲那種初二的女生都騙不了,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你沒用,你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