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夠了,呃不咕要說……”景啟山渾身抖索,跟痙攣是的不由自主抽搐,他雙手使不出勁,臉被景盛按在地麵摩擦來摩擦去……
耳畔全是陰冷輕佻的嘲笑。
景榮期間推開過一次門,但裏麵傳出的談話聲製止了他進去。
小他二十多歲的景盛長大了,與之對應景啟山老了,如今的景啟山也做不到當初的強勢,而景盛也有了想守護的東西,觸碰不得。
室內發生了桌椅倒塌聲,他壓製住想衝進去的想法,有些事還是他們解決比較好,在盛青雲這件事上他就是一個外人。
不一會兒,一行穿著傭人製服的高大男人闊步走來,昂首挺胸的姿態跟軍人似的。
景榮就擋在門口,掃了眼那七八個人,嗬斥了聲:“回去。”
為首的男人是接到景啟山訊號趕來的,他麵相黝黑,和身後的人麵麵相覷後果斷道,“是老爺子讓我們過來的!”
這些都是景啟山的老部下,景榮又怎會不知,“我再說一遍,回去!”
“景先生,你這樣會讓我們很難辦,萬一老爺子——”
這人話未說完,門就“哢嚓”聲開了,緊接著就是涼涼的一句話透出來。
“萬一什麼?”景盛動作優雅地理了下襯衫領子,眉心有過一絲疲倦,“是不是萬一老爺子出個好歹誰來擔待?”
那些人後退了幾步,這話茬誰都沒敢接。
景盛走上前一步,突然手一伸拍了拍為首之人的肩膀,出其不意地將他給扯到自己身前,語氣不善。“記清楚這裏是景家,做事掂量著自己身份。”
那人給起紅臉,咬牙多次卻未吭一聲。
心情不好的景盛甩開他,轉身就走,丟下了一句:“更何況景啟山還能活多久。”
正是這句話給人留下話柄,以至於多年後景啟山入土為安,許多人私底下都說景啟山是給景盛氣咒的。
而並未出席景啟山葬禮的景盛正攜薄歡和兒子在歐洲遊玩。
當然,這都是後話。
景啟山在書房昏倒抽搐,被發現後立即送醫院,沒有一刻耽擱。
薄歡醒來時已經下午了,她顫了顫長睫毛迷糊的睜開眼,她便對上景盛衣領微敞的胸口,細膩白淨的肌膚很緊實,她腦子還未做出反應就親了上去。
男人的手臂搭在她腰上,很明顯是將她摟在懷裏的姿勢。
或許,起初他隻是不想打擾了她,想等她一覺醒來,結果等的久了也就倦了,擁著她一道睡下。
薄歡躡手躡腳地鑽出他的懷抱,輕快地爬下床,室內光線有些暗,有些擺設讓她莫名的熟悉。
睡得久了有些腦袋疼,撓了撓後腦勺朝窗簾那邊走去。她怎麼越看這窗簾越覺得眼熟,蘇明秀臥室裏的窗簾是牙白色,這裏的卻是銀灰色。
要知道,在Y市的家裏窗簾就是銀灰色。
皺起秀眉,她好奇地拉開窗簾,整一大片薔薇衝入眼球,綻放的花朵在夕陽裏鍍上金暉,綠葉繁花美到陌生。還未反應過來現在處境,就被一具高大的身軀貼著後背靠上來,兩隻胳膊環在她胸前。
薄歡心跳快了不少,撲通撲通在安靜的室內似乎能聽見般。
“醒了?”
薄歡仰頭往後回望,“這裏很漂亮。”
說到底薄歡才住到歧川第二天,昨晚隻來得及休息並沒有細逛,此刻還以為在景家呢。
像是知道她搞不清狀況,景盛將窗戶打開,一陣夾雜燥熱的風吹進來,正好給薄歡吹醒。
“阿歡,明天和我回去吧。”
“啊?”薄歡沒反應過來,“就這麼回去嗎?”
女人語氣裏不自覺的失落景盛不是沒聽出,而他給不出真實回複。也沒再出聲,他抱起相對而言嬌小的女人,將她放到窗台上然後俯身圈住,頭深埋在她頸窩裏。
和景盛生活這麼久,她至少在這一刻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倦累。薄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擁住他的後背,輕聲回應。
“哦哦,我也想姐姐了,我們回去吧。”
傻瓜,薄情不在S市啊。景盛確實很累,失笑地彎起唇角沒有點破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