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蠱蟲盒啊。”沈木夫細細地看著手中精致的盒子。傳說中蠱蟲是一種控製人心的蟲類,隻要將其放入人的身體裏,就會讓那個人聽從蟲的主人的任何命令,原來真的有這種蟲子。“沈木夫看著盒子的眼神驚奇怪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盒子上麵。
“那這麼說是他們其中兩個人中了蠱?“沈木夫指著紫九兒和旁邊的修念。因為肖銘不可能對自己下手。
“這個人,交給我吧“陌塵白皙的手指指著依舊昏迷的肖銘。
沈木夫愣愣地看著,因為他沒有在肖銘的身上找到任何毒藥的跡象,所以一定不是因為毒素,就一定是有人強製拉入這種昏迷狀態的。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像雪一樣的男子,竟然可以達到這種境界,真的是不敢想象啊。
“先生,那這兩個怎麼辦?”古雨問著。
沈木夫看著躺著的修念和紫九兒,眼中露出難色,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木盒。仔細的看著兩人,周圍的人都覺得奇怪,好像這樣的詭異動作幾乎從來沒有在沈木夫的身上發生過。
突然沈木夫的眼前一亮,好像發現了什麼。他在修念的身邊,發現了耳際的點點血跡,很顯然,蠱蟲就是從這裏進去的。
“看來,隻有將蠱蟲弄出來,才能救他。”沈木夫說著。
陌塵的眼中露出深邃,看著躺著的修念,好像往日的一幕幕都映入眼簾。自己明明來到墨城,他完全可以以皇子的身份在羽城稱王。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偏偏來找自己:“請您一定救救他。”陌塵很久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即使是再高居不下的人,也會有自己的擔憂。
全場的氣氛詭異不行,感覺這個修念和眼前的陌塵關係不一般。明酌看著陌塵,認真的語氣:“陌塵認識他?”
“他是我弟弟,修念”陌塵很久沒有承認過修念和自己的關係了。但是盡管如此,也是無比的平靜,像是在說著一件別人的事情。古雨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還沒等所有人來得及詫異,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將軍“打破了冰冷的氣氛。
“將軍,黃上召您今晚赴宴。”一個侍衛一樣的人說著。
“知道了,下去吧。“明酌看了一眼躺著的紫九兒。不舍的將目光移開。
進宮對於查找千皇後的線索是再好不過了,等到那人下去之後,陌塵走向明酌:“能不能讓我也去”
“你去幹嘛啊?”明酌好奇的問道
“我…想去皇宮看看,這是我多年一直以來的心願。”
明酌靠近陌塵,幾乎曖昧的距離,俏皮的說著:“莫非,陌塵是想去看看宮裏麵的美女?”
陌塵:“…“對於明酌的無知行為自己不知何時開始已經見怪不怪了。
夜晚,風吹過樹梢,幻化成世界最美的風景。婆娑的樹影在黑暗之中也構建出唯美的軌跡。夜色中,一個俊俏的男子,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迷人的魅惑,但是卻又有著一種傲骨難收的氣質。身邊沾著一位白衣男子,靜若處子的站著,溫柔了天地。不凡的氣宇之中更是隱藏著讓人看不透的魅力。腰間一直玉簫,像是附有靈氣之物,在夜色中也隱藏不住的清冷。
就這樣在皇宮門口,依舊是所有人的焦點。
“站住!“一個穿著鎧甲的士兵攔住二人。
“怎麼?連我你都要阻攔嗎?”明酌生硬的語氣不容冒犯。
那人低頭:“將軍,我怎麼敢攔您的去路,隻是…”那人看了一眼身邊的陌塵。
“哦,他是我花錢請來的墨城最好的樂師,你要是不讓他進去,就是讓皇上聽不到好的音樂,就是想讓我花的錢白花了?我要是賠本了,第一個收拾的人就是你,你信不?”種種跡象證明明酌還是適合做生意的。
“這…既然是將軍請來的樂師,就請進吧。”那人麵露難色,但是還是不敢招惹明酌。
兩人就這樣順利的進入會場。陌塵雖說是經過剛剛那種場麵,但是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樣子,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不去做生意真是可惜了。”明酌在後麵就要笑哭的節奏。
“將軍,你來了。”羽扇早早的在入口的地方等待。羞紅的臉蛋,像夕陽的晚霞。
“公主”明酌很恭敬的行禮,又好像是為了提醒羽扇自己和她隻不過是公主和臣子的關係罷了。
明酌帶著陌塵入座,就在隔著皇帝的第二個位置。所有人都很詫異,為何將軍身邊會有一位公子。而且都是氣質脫凡之人。看樣子是將軍的故交。
“各位愛卿,今晚請各位到這裏來,是為了宣布,我要策封冷月為妃子。為她舉行的這場盛宴。請各位愛卿慢用,盡情欣賞歌舞。”羽帝在高處舉杯說著。有的是高居不下的樣子。
“謝萬歲。”所有人舉杯齊呼之後將酒喝下。
整個會場還是脂粉氣息濃重,在這個國難當頭的時期,作為一國之君,不是在好好考慮國家大事,而是在想辦法填補後宮也是讓人擔憂。凰度坐在明酌的對麵,一籌莫展,感覺先帝建立的繁華之地就要在羽帝手中被踐踏了。凰度邊喝酒邊歎息著。
倪方走到明酌的旁邊,端起酒杯:“將軍,你是不是覺得皇上的做法有失妥當啊?”這個老奸巨猾的人總是習慣給別人下套。
“怎麼會呢,皇上做什麼都是英明的。倪大人怎麼能這樣說呢,小心你從此就說不出來話了啊”明酌說著,詼諧的語氣之中透著一絲悲痛,但是卻並不為人察覺。
“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將軍不會去告發我吧。”倪方依舊笑上眉梢。
“怎麼會呢,但是我不說不代表被人聽見就不會說出去。你要知道這話足已將你滅門了。”雖是年少,但是從小跟隨自己的父親出入官場,著點小圈套也想讓自己跳下去,倪方還真把自己當小孩了。
陌塵就在旁邊靜靜的喝著酒,至於倪方的話。他聽的是一清二楚。以防萬一,倪方笑嘻嘻的走到陌塵身邊:“還不知道這位公子是將軍的什麼人呢?”
“他是我的樂師。”明酌馬上擋在陌塵身前,防止這個倪方再使壞。
“哦哦,哈哈,公子氣質非凡,將軍真是有眼光啊。”倪方識趣的走著。依舊是笑容可掬。
陌塵拿起酒杯,自顧自的喝著:“將軍,陌某再不濟,這種人還是可以應付的。”沒有看明酌,但是卻一針見血的指出明酌的幼稚行為。
“我這不是怕他沒安好心嗎”明酌笑著給陌塵倒滿了酒。夜涼如茶,羽帝身邊,冷月,身著一身綢緞黃色衣裙。金色的蝴蝶勾邊,寬廣的衣袖把她婀娜的身姿襯得剛剛好。冷月坐在羽帝身邊,但是目光卻隨時在陌塵身上掃動。好像眼前這個像雪一樣的男子,怎麼看,都看不夠。但是身邊是羽帝,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皇上…”女人扯著聲音的時候就是想要征服男人,很顯然,冷月現在就是。
“怎麼了,愛妃。”羽帝側過頭,將冷月攬入懷中。
“今天有新人到場,怎麼都不介紹介紹啊?”聲音中帶著嫵媚。冷月用手指了一下陌塵的方向。
羽帝看下哈那個如雪一樣的男子。如月光一樣的肌膚,和如玉的手指輕撚著酒杯。
“將軍,你怎麼不介紹介紹你帶來的人呀?”羽帝的聲音不怒自威。
“哦,回皇上,他是我的樂師。”明酌恭敬的回答到。
“既然是樂師,又是將軍看中的,肯不肯為朕獻上一曲啊。”羽帝打量著說道。
“哦。這個,嗯,由於我的樂師他…”明酌本來是想帶著陌塵出來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沒想到還有這個小插曲。
“臣遵命。”身後傳來陌塵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表情。羽帝的神色看起來有點詭異,他看著身邊向來文靜的冷月,雖然現在也說是風平浪靜,但是自己能夠感覺出來她的異常激動。
陌塵緩緩地走到中間,在夜晚宮中燈火璀璨的,照應著陌塵那輪廓分明的臉龐,顯得溫柔而又迷人。所有的人都望向這個來曆不明的人,陌塵身上散發出一種不同尋常的魅力。不是凡人應該有的氣質,更加像是從仙境來的人。羽扇乘機跑到明酌的旁邊,坐在了陌塵的空位上:“將軍,我給您倒酒。”殷勤的將旁邊的酒拿起。
明酌用手遮住:“這還沒有喝完,不用勞煩公主大駕。”
“還是這麼不領情啊?”羽扇依舊不肯放棄的樣子。
頃刻,簫聲起,原本喧囂的場麵,都陷入了一片沉寂,要知道在這麼喧囂的地方這樣的安靜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簫聲嗚嗚咽咽,如一縷清泉,雖細,卻未曾斷絕。漸漸的沁入所有的人心中,冰冰涼涼,正如眼前的少年一樣冰冷如玉,又溫潤可掬。
明酌由於聽過陌塵的簫聲,現在也沒在場的人一樣激動。突然,旁邊的女子開口了:“將軍,我把我們的事情跟父皇說了。”很小的聲音,但是卻讓明酌清晰的可以聽見。
“我們?什麼事情?”明酌端著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在杯中搖晃著。
羽扇嬌羞的臉蛋:“我跟父皇說,等你打了勝仗回來,我們就成親,到時候,你就是我的駙馬。”羽扇將頭低著,夜空中,有這個少女的嬌羞,有陌塵的簫聲,若換作別人,早就高興的跳起來歡呼雀躍。但是明酌依舊很淡定的看著手中搖晃的酒杯。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妖異的光芒。他沒有說話,對於公主的這種錯愛,自己不想承擔。現實之中,很多人總是將別人的期望變成自己的負擔。但是很多時候,是沒必要的。
“你怎麼了?你不願意嗎?”羽扇著急地問道。
“公主,您是龍脈之軀,金枝玉葉。怎麼能和我成親。臣常年在外出征,九死一生,死在沙場都是正常,我是不會娶公主的。”明酌看著羽扇。
羽扇的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我不在乎。”
“那好,那就說點你在乎的…我不愛你”依舊是冷淡的聲音,眼中依舊是清澈如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簫聲蔓延之處,所有人的目光都專注在陌塵的身上,沒有人回注意某個角落,公主的眼淚。細微的抽噎,並沒有換來明酌的同情和眷戀。擦幹眼淚,簫聲停,羽扇默然離開,在自己的位置上依舊保持著什麼事情沒有發生的樣子,作為一個公主,不想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脆弱。簫聲在夜色中漸漸消失。
安靜片刻之後,一個掌聲,從一處傳出。明酌響亮的掌聲從明酌方向傳出,兩人對視,好像這個世上知己也不過如此。瞬間,掌聲如雷的從四麵八方傳來。
陌塵溫潤如玉的臉龐在月下,顯得更加帥氣淩人,微微低頭,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冷月從癡迷之中反應過來,對著羽帝撒著驕。羽帝的世界,就屬於她一人了。
“愛妃,何事?”
“臣妾自幼喜愛音樂,像這麼美的曲子,臣妾還是從來沒有聽過的,您看可以將此人借到宮中,為我倆奏樂,如何?”冷月將身體靠近羽帝,誘惑型的動作。
“好,就聽你的。”羽帝疼愛的說著。
“將軍,你的樂師叫什麼名字啊?”羽帝問。
明酌看了一眼陌塵,看陌塵是同意之後,轉身說:“陌塵”
在這裏,將軍竟然不看皇上的臉色而顧及這個來曆不明的樂師,所有人麵麵相覷。所有人幾乎都在的歌在等著羽帝發怒,等著羽帝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