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引誘(2 / 3)

修念站起身,一個狠狠的耳光,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打在肖銘臉上。

“放了她”聲音冷到讓人寒栗。

肖銘摸著臉上的痛,反而笑著說:“沒事,你打啊,我在這個屋子裏用了讓人昏迷的熏香,看來這個對你挺有用。”肖銘看著一旁的紫九兒早已經昏迷:“她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呢。不過還好你沒死,不然我可錯過了最重要的藥材。”

“什麼藥材?”

“你的血”肖銘看著眼前無力的修念。

修念想要抬起自己的手,但是卻虛弱無力。卻被肖銘一拳打過去,飛出好遠,鮮血從他口中吐出,腐蝕著每一寸流過的土地。

“乖乖的聽話不就完了嗎,我也不想你這麼痛苦啊”依舊是帶著淺淺的笑。他走近修念。又是一腳,鮮血噴灑,在空中開出最美的彼岸花。鮮血腐蝕著肖銘的衣物,但是這隻會讓製毒成性的他更加興奮。

修念掙紮著保持清醒。肖銘上前抓住修念,從一個小盒子裏拿出來一條蟲子,那蟲子在空中彎曲著身體。顯得十分精神。

“知道這是什麼嗎?”肖銘說著:“這是蠱蟲,隻要是它進入身體的人,就一定會聽從我,哪怕我讓他殺了自己的父母,他也會不顧一切。”肖銘笑著,笑的十分詭異。將蠱蟲放進修念的耳朵裏。

“啊………”修念掙紮著,但是虛弱的額身體完全不敵眼前的肖銘。偌大的房間裏,撕心的叫喊。但是沒有任何人來製止:“啊,不要…啊…”絕望的聲音,劃破天際。

竹林中,一群人四處搜尋。

“將軍,你看”一個人大聲的叫著。

“什麼?”明酌趕過去,看見地上一根帶有血跡的針,被埋在層層的樹葉下。

沈木夫將針撿起來:“不好,真的是他。”

“是誰?”明酌看著手中的針,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墨城毒君,肖銘。”

“如果真的是他,那九兒姑娘可能就危險了。”沈木夫看著細長的針上沾著罕見的毒。肯定地說著。

“你們看!”古雨指著一條路:“這裏的樹葉有被人壓過的痕跡,這樣看來一定是人的腳印。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來。”說著,三人對視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跟著腳印奔跑著。

深遠的小築中,“修念,現在你要聽我的一切指令。”肖銘雲淡風輕地說著。他轉向一旁的紫九兒,指著身旁的紫九兒:“去殺了她。”

修念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眼神空洞無焦點地走向紫九兒。走近,舉起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有的刀,準備插向心髒的位置。突然門外一陣簫聲響起,修念停止了動作。

肖銘震驚的看著修念:“去殺了她,我讓你殺了她”修念舉刀,可是門外的簫聲一轉,嗚咽不堪之中一股肅殺蕭瑟之意將修念包圍,使其不能動彈。

肖銘更是震驚,走出門去一探究竟,一個男子站在竹林的頂端,就像是沒有線但是依舊可以飛的很穩的紙鳶。

簫聲不斷,看見肖銘,陌塵的手指開始在玉簫的音孔上翻滾著,瞬間,所有的簫聲化為一道道音刃,刺入肖銘的體內。但是都不是致命之處,簫聲繼續著,將肖銘包圍。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自己的心髒開始受著針紮的痛楚,自己也莫名其妙的不能動,簫聲戛然而止,肖銘暈倒在地。

聽見簫聲的一群人也越來越接近目的地。明酌心裏想著:這一定是他,一定是的。明酌一群人趕了很久,終於到達。然而陌塵卻並沒有出現。隻是留著三個昏迷不醒的人。

“九兒”明酌抱起紫九兒,沈木夫將一根銀針插在紫九兒的手腕上。拔出來的時候,銀針變為全黑。他又抽出幾根分別紮在不同的地方:“快,先送回去。要快點了。”

木夫醫館中閉門不診,這可是很少見的事。但是這次並不是有事外診,而是因為在醫館中躺著三人,昏迷不醒。雖然已經給其中兩人喂了緩解的藥,但是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性命難保。

“師父,這個人不就是那次來醫館鬧事的那人嗎?為什麼還要醫他。”綸熙天真的眼神看著眼前的沈木夫。

“什麼?你是說,他就是肖銘?”明酌指著身邊這個一動不動的人,怒火中燒的明酌很快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知道現在救回眼前這個人的重要性。

“嗯,對啊”綸熙答道:“真不想救他”

古雨走過來,用手揉了揉綸熙柔軟短淺的頭發:“可是如果不能治好他,我們可能會失去很好救治其他人的機會哎。”綸熙很不情願的端著紗布離開。

沈木夫把幾人的脈象都一一記錄下來:“好奇怪啊,如果說是除了毒君之外的人都中毒了,但是這個男子的脈象混亂…很奇怪的是,這種脈象若有若無,極其微弱,幾乎是低於了正常人的脈象。”沈木夫指向遍體淩傷的修念。

“那九兒呢?”明酌補充到。大概現在就算天下興亡,他也不想管這麼多了吧。

“九兒姑娘,控製住了毒性的蔓延,現在除了身體有點虛弱之外,沒什麼問題。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製造出解藥,就能救她了。”沈木夫緩慢的語速,再次顯示了他的淡定,但是他的心中一直想的是為什麼本來也應該中毒的另一個人卻沒有中毒。

夜色靜謐,也許真相隻有在原地才會靜靜的躺著。明酌回到那個熟悉的竹林,熟悉的小築。盡管是在夜色之中,那於世不染的一抹白也是格外的耀眼。陌塵早已來到原地,仔細的尋找著什麼。

明酌漸漸走近。陌塵天性之中的靈敏早就知道來者何人了。“你來是為何事。”陌塵冰冷的聲音之中透露著冷靜。

“當然是和陌塵一樣了。不過,太不夠意思了吧,不辭而別,還比我先找到這裏。”很明顯是說的那熟悉的音攻,天下人都沒有注意到,就隻有他,為什麼隻有他能在很遠的距離之外也能聽見屬於他的聲音。古人都說知音難覓,但是在遇到的時候可能就是這麼不可思議。

“正好路過”陌塵依舊不帶任何表情。明酌隻是笑而不語地看著眼前這個外表永遠都如冰玉的男子。

風來的突然,將竹林吹得婆娑成影。清涼的風送來觸覺上的舒爽。兩人就這樣在夜色之中尋找著。陌塵不知從何處找出一盞很簡易的白紙糊的燈籠。黃暈的燈光在風中一閃一閃的,原本兩人共同經曆的環境變得更加讓人入境。

“終於找到了”陌塵將一個盒子從一處被堆積的物體之中的空隙之中拿起來。

“這個是?”

“是蠱蟲盒。看來我的猜測是沒錯的。”陌塵看著手中的盒子,盒蓋上是浮雕的印花。

“這個可以救我的九兒嗎?”明酌看著陌塵手中的盒子,很多時候奇跡就是從眼,前出現的,所以現在自己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想要相信眼前的男子。

“先試試”夜色中的陌塵,看不清眼神複雜。

皇宮之中,羽帝坐看宮女起舞。

“啟稟皇上,這是今日選進宮的歌女們。”一個太監拉扯著嗓子。極力討好皇位上的人。能夠受萬人敬畏,讓所有的人都圍繞自己轉動。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天下豪傑都想要這個位子的原因吧。

“嗯,不錯。”羽帝眯著眼睛看著領舞的人,因為舞蹈的人太多,所以才會有所突出。十幾個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但是她除外。舞袖翩翩,揮動著霓裳。此女子淡妝鋪麵,不見半分俗氣。

頃刻,舞停。

“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民女叫冷月。”女子往下低低頭,婀娜多姿的身軀更是讓台上的羽帝傾倒。

“冷月,哈哈,好啊,你們都下去吧,你留下。”羽帝看著冷月。

大殿之中,曖昧的氛圍流竄。

“皇上”冷月彎曲著身體,邀約著一場早該到來的事情。

“嗯,今晚你就陪朕一晚。”雖說羽帝已經到了不惑之年,而台下的冷月正值青春年華。但是在當今世界,又有多少人是因為真愛去睡龍床。這樣的行為擺明了是為了權或利。

羽帝走下來,漸漸接近冷月。兩人雖說是相差的年齡比較遠,但是對於冷月來說,這裏就是自己要好好表演的舞台。冷月媚眼輕佻,身上散發出誘惑的味道。在重重的紗衣之下。

龍床之上,春光無限,幾聲妖嬈的**持續了很久,讓黑夜掩蓋了一切罪孽。不過那夜之後,冷月成為了宮裏的才人,也倒不覺得奇怪。畢竟這樣才能更久伴隨君王。幾日之後,冷月被寵幸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至少整個皇宮裏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有人都在討論著是不是千皇妃走了之後,下一個替代千皇妃的就是冷月。

“父皇…”羽扇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都傳來了,羽扇一身紫紗,將本來就曼妙的身姿襯得無可挑剔。羽扇邊說邊衝進羽帝所在的大殿之中。羽帝一人正靜靜的看著桌上的奏折。他的身邊一個女子溫柔的將硯台中的墨細細碾磨。很明顯,這就是傳說中的冷月吧。羽扇狠狠的盯了一眼羽帝旁邊的女子,將整個場麵的氣氛畫的十分僵硬。

“父皇…“羽扇還是很直接的打算切入主題。

“怎麼了“羽帝慈愛的看著羽扇,這種眼神,恐怕很難見到吧。

“父皇…你還問呢。當然是上回跟您商量的事情啊。“羽扇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冷月,示意離開。

“不礙事,你說吧。“羽帝好像並不打算讓身旁的女子離開一分一秒。

羽扇很不情願,但是這裏是羽帝最大,也沒辦法,重要的是要解決事情:“…就是將軍的事情啊,您什麼時候跟將軍說啊。“羽扇有點猶豫的說出。

“哦哦…哈哈“羽帝突然明白眼前是自己忘記了女兒的事情了:”你看看我這記性,差點忘記了。”羽帝笑著說。

羽扇低著頭,看不清她早就緋紅的臉蛋。羽帝見狀笑的很和藹:“好吧,既然這樣,不如朕今晚就擺個宴席,讓大將軍過來赴宴,好嗎?“

“嗯…你這樣,不是更尷尬。”羽扇低頭說。

“嗯?那我就請所有的文武百官好嗎?”羽帝又補充著。

“但是父皇得以什麼名義啊。”羽扇擔心的問著。

“嗯,今日嘛,就說朕要封冷月為妃,慶祝,可以嗎?”此話一出,倒是把旁邊的冷月嚇了一跳,雖然這個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不料如此出乎意外。羽扇看著冷月,眼神中充滿不屑:“好啊,沒事,父皇封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隻是不知道多久之後,就冷卻了。“語言之中盡帶諷刺。冷月在一旁沉默不語。即使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看來她早就做好在後宮之中被各種諷刺的準備。

羽帝看羽扇:“皇兒,不要亂說話。“

羽扇行禮之後告退,畢竟隻要對自己有利,自己猜管不了這麼多呢。

此刻的明酌和陌塵剛剛趕到木夫醫館。醫館不像往常一樣的熱鬧,隻是安靜的躺著三人。並且還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屍體。沉重的氣氛依舊是這裏的主要色調。

“沈大夫”一個聲音打破這裏的岑寂。陌塵手拿一個木盒走近。銅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您看看這個您會不會解?”將木盒遞給了沈木夫。

沈木夫接過盒子:“這是?”

“在現場找到的”明酌在身後補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