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誌不在年少(3 / 3)

曹操一大早起來就早書房裏看書,一會兒他的堂兄弟們進來早曹操,他母親怕他溜出去玩,特意過來交代,他母親說道:“今兒不可出去玩,你祖父有事情要找你呢。”曹操說道:“孩兒知道了。”曹操的母親埋怨道:“我就不明白,那麼多侯門公卿的千金你都不要,非要娶一個小地主的女兒。”曹操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曹母說道:“你才不懂呢,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少來教訓我。”曹操嬉皮笑臉的說道:“孩兒不敢。”曹母說道:“少在我麵前裝瘋,都是你祖父慣著你。”曹操撒嬌道:“娘,別在我麵前賣老了。你放心,保管給你娶回滿意的兒媳婦。”

曹母點著曹操的鼻子嗔道:“萬一不滿意呢?”曹操趴在他母親的脖子上說道:“哪裏來的萬一,隻有一萬個滿意。”曹母說道:“你少跟我貧嘴賤舌的。好了,我不管你了,我得去看看你祖父。我看他老人家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要是定下來了,趕緊給我取過來,我急著抱孫子呢。”曹操說道:“是的,母親大人。”一丫頭進來說:“老太爺說了,都進來一起吃早餐吧。”

隻見曹仁和曹洪進來說道:“哥哥,今天我們和袁紹約好了上山打獵去,想捉隻熊來燉湯喝。”曹操說道:“今兒有事,等辦完事了再與你們會合。”曹洪問道:“什麼要緊的事情呀?”曹操說道:“我的終身大事。”曹洪說道:“這事情交給你父母辦不就成了嗎?”曹操說道:“我終身大事我當然得自己操心了,萬一對方的姑娘不合我心意,咋辦?”曹仁說道:“再取唄,什麼要緊的事情呀!”曹操說道:“你們不懂,正房一定得讓我滿意。”

曹騰說道:“平時忙得連在一起吃頓飯都難,今兒正好有事情商量,都聚在一起吧,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跟你們聚在一起吃餐飯呢。”曹操的母親問道:“父親,今怎麼了?”曹騰笑道:“人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兩眼一閉就過去了。”說著老媽子成一碗粥給曹騰,曹騰說道:“這黃米粥就是好喝。”接著問道:“孩子的父親呢?”曹操的母親說道:“不知道,有你在,他什麼事情都不操心。”曹騰說道:“不管他,再說了孩子也不聽他的。我給老劉家當了一輩子奴隸了,這提著腦袋過日子的心情你是不知道。哎,不說了,說了你也不知道。”一群猴孩子嘰嘰喳喳的進來了,曹騰說道:“進來,都進來,祖父可想你們了。”曹操說道:“吃完早餐媒婆就來到。”曹騰說道:“好。”又問道:“最近你們都在幹什麼呢?”孫子們都搶著稟報,曹騰一邊吃東西一邊笑著回道。

早餐過後,二狗的媳婦進來,首先給曹家的長輩請按問好,然後說道:“姑娘家是姓丁,模樣也整齊,也念過些書,就是性子有些剛強,而且做事很有主見有魄力。他爹媽說了,隻要女兒喜歡,沒什麼條件要求。”

曹騰問曹操道:“吉利,意下如何?”

曹操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姑娘很好,最煩的就是那種沒主見沒見識的沒頭腦的。”

曹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以你的吧。”說著問曹操的母親,曹操的母親擔心說道:“女孩子家家就是要賢良淑德的好。”曹操說道:“一個人做事情有主見有魄力不等於就不賢良淑德。”曹操母親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念書多了,淨會跟我頂嘴!”曹操說道:“孩兒不敢。”曹騰說道:“吉利,別跟你娘頂嘴。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定了。媳婦,你找人到街上算卦,看什麼時候給吉利把這門親事給辦了。”曹操的母親回答道:“是的,這就去辦了。”曹騰問道:“老袁家的孫子什麼時候成親?”曹母說道:“聽說年下就辦酒席了,我想我們應該趕在他們家的前麵。”曹騰說道:“那是最好不過,最好生孫子在也趕在他們家前麵。”

丁家的人聽說未來的女婿家裏是可望不可即的富貴人家,而且女婿非常聰明,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女兒命這麼好。丁母走進來看女兒,她女兒丁雪梅正在織布,她母親坐下來說道:“多給小姐多幾年高檔的衣服。”幾個丫頭回答道:“是的,太太。”一個名叫劉仙兒說道:“等到嫁過去了再多做幾件,反正姑爺家有的是錢。”丁母說道:“人人都你這樣精明,這日子還怎麼過呀?再說了,別人怎麼看我們家呀?都是一家子,沒必要這麼精明,知道不?我隻希望我女兒跟姑爺白頭到老,我這個做娘的就放心了。”

仙兒說道:“太太就是好心,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娘不至於現在這樣子。”說著眼眶濕潤了。丁母說道:“丫頭,說什麼呢,難道我待你不好嗎?”丁雪梅走過來說道:“咱們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丁母說道:“好了,別淘氣了。仙兒,拿小姐的縫好的衣裳給我看看。”一丫頭遞過來,丁母看了說道:“這就數仙兒的手工好。你得說了,就讓仙兒陪你過去。”雪梅說道:“我們早就說好了,一起過去。”說著對她母親吐吐舌頭。丁母說道:“就你這倔脾氣要改改,要不怎麼和婆婆相處和睦呀。”仙兒說道:“我和小姐都不是不講理的人,太太放心好了。”

雪梅的弟弟丁立山懶洋洋的走進來說道:“娘,我爹給我姐姐備那麼大的一份嫁妝,將來我成親可怎麼辦呀?”丁母說道;‘兒子呀,你都這麼大了,別成天在家裏做啃老族,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丁立山說道:“接,你嫁過去之後幫我跟姐夫討一份差事做,怎麼樣?”雪梅說道:“你真不爭氣,我可不好意思?”立山說道:“你要是給我討一份差事做做,我把所有的壞毛病全都改了,我對天發誓,決不食言。”雪梅說道:“就你,早晚都發誓,早晚都立誌,凡是說過的話,出了這門兒全都忘了。”立山說道:“難道你願意看你弟弟一輩子都這麼混日子呀?”雪梅說道:“好,等我過去之後再說吧,反正我問問看,成不成跟我沒關係。”

老媽子下地幹活帶回來一些野果,仙兒洗好了拿進來給眾人吃,丁母說道:“這麼酸,我看見了就倒牙,你們吃吧,我可不敢吃。”仙兒說道:“還不如盡快的給他找一房媳婦,有媳婦當爹的人了,看他還好意思這麼死皮賴臉的混嗎?”一老媽子聽了說道:“這才是好辦法,我看我們村裏有一個娘,人不僅長得好,還十分伶俐,而且十分會管家。”立山鄒著眉頭說道:“我可不要那種管家婆子。”婆子說道:“你這種人就得管家婆子才能管住,最好管的服服帖帖的,叫你向東你不敢向西才好。”立山氣得緊緊的跺腳,大夥們都笑他。

六月初八那天,曹騰差遣人給丁家送來聘禮,這份厚禮讓丁家人看得目瞪口呆。丁家人恨不能立馬巴結曹操家人。丁雪梅說道:“這麼厚重的禮物,我們家如何受得起。萬一我嫁過去,沒能給他們家做出什麼貢獻,豈不是折殺了我們家的名聲嗎?”丁姑娘還沒嫁進曹府,便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仙兒說道:“也不是人人都能攀上侯門公卿,那是小姐的福氣。再說了,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往上鑽都找不到縫兒呢,依我看,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少奶奶去吧。”仙兒又問跟來的丫鬟,問問曹府的人多吧,有多少丫鬟和小子下人,丫頭說道:“不知道,總而言之,就我們當差的都數不出來。”仙兒聽了瞪大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兒來。

曹陽過來給雪梅請按問好:“嫂嫂近日可好?”雪梅羞得滿臉通紅的,曹陽說道:“有什麼害臊的,反正再過個把月你就是到我們家來了。”雪梅把秀好的涼快手帕送給曹陽,說道:“這一塊送你的,這一塊送給他的,還有,這條裙子是送你的。”曹陽問雪梅道:“都讀過哪些書,說來聽聽。”雪梅說道:“哪裏讀什麼是,隻認得幾個字。”曹陽說道:“我聽說你也愛讀什麼兵法的書籍,說來聽聽。”雪梅說道:“小的時候到外麵去玩耍見到的一本書,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孫子兵法》覺得好看,就是我認得字太少了,有好些讀不明白。你也看到了,我家也不是什麼書香門第之家。我跟父親提出要讀書,父親說了,女孩子讀書沒用。”曹陽說道:“誰說女孩子讀書沒用,我也想讀書,可我父母也不關心這些,不會的自我都問我哥哥,比你好些。我聽我哥剛說了,他的老師有個女兒很聰明,而且非常喜歡念書。隻可惜比我哥哥小好些歲,而且在腹中的時候就許配給人家了,要不然倒是和我哥哥天生的一對。”雪梅聽了很不高興,說道:“那你哥哥可以等他長大了再去回來呀。”曹陽說道:“哼,小性兒。我可要回去了。”說著從身上摘下一塊玉佩遞給雪梅,說道:“我看我們兩是最好的姐妹。”雪梅說道:“明兒姑娘出閣的時候,我給你縫最好看的新娘妝。”曹陽說道:“說定了,不可食言。”

曹陽回到家裏立馬來找曹操,曹操正在和他們下棋,曹陽走過來說道:“給。”曹操問道:“誰送的?”曹陽說道:“還有別的姑娘送嗎?是不是又去紅燈區玩了?”曹操說道:“去紅燈區玩又怎麼樣了?”曹陽說道:“哼,正整天就知道鬼混,不理你,湘蓮,走,我們讀書去。”曹操說道:“女孩子本來就該多讀點書。”

(五)

蘭花問萱寧道:“你真要退親呀,這不太好吧。婚姻大事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真要退親,可是大不敬。”

萱寧說道:“總不能讓我嫁個窮小子吧?再說了,我可是養尊處優慣了,我可遭不起這份罪。”

蘭花說道:“你沒聽說嗎,劉玄德家的那棵桑樹與眾不同的茂盛,將來他們家肯定非富即貴,說不定,你嫁過去之後,劉玄德這窮小子立馬飛黃騰達,你要身一變就成了一品貴夫人呢。”

萱寧說道:“算了吧,等他飛黃騰達,我可就成了黃臉婆,成了抹布女,成了別人的陪葬品。我這麼大好年華白白的給葬送了,我可舍不得。”

蘭花說道:“我也是這麼想,我們的命就是好,天生就是享福的命。”說著兩人哈哈大笑。蘭花問道:“可是你怎麼退親呀?”萱寧說道:“不怕,我已經想好了計策。”蘭花說道:“什麼絕妙的計策,講來聽聽。”萱寧說道:“你說吧,我的腦袋聰不聰明。”一丫頭拿水果進來說道:“小姐少奶奶請吃水果。”萱寧說道:“放下吧,出去,不許聽我們說話。”丫頭問道:“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呀,這麼神神秘秘?”萱寧勃然大怒的罵道:“要你多嘴嗎?死丫頭,掌嘴。”丫頭無心的一句話換來一頓打。蘭花說道:“何苦跟一個丫頭過不去呢,饒了她這一遭吧。”萱寧說道:“看在少奶奶的份上,饒了你一次。”丫頭謝過蘭花,然後走出去。萱寧說道:“你不知道,做人不狠一點,別人就會踩到你頭上。”蘭花說道:“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蘭花四處張望了一下,說道:“你可聽說了,何皇後毒死了王美人。”萱寧嚇了一跳,說道:“真的?”蘭花說道:“可不是,不說了,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萱寧摸著自己的脖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說著蘭花的丈夫、萱寧的弟弟走進來,問道:“兩位姑奶奶,在做什麼呢?”蘭花說道:“滿身都是酒氣味,又哪裏混去了,是不是逛窯子喝花酒去了?”她丈夫說道:“你腦子整天想什麼呢,是不是給驢踢壞了,真是的!”說這回房間去了。蘭花說道:“你等著,改天再跟你算總賬。你們這些臭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萱寧說道:“咦,你怎麼跟管家婆子一樣呢?”蘭花說道:“我管自己的老公有的錯嗎?怎麼了,說著說著就拐我身上來了。剛才說到哪了?”蘭花突然想起來了,說道:“哦,想起來了。你說你有了絕妙的計策。說吧,什麼錦囊妙計?”萱寧說道:“我叫我爹開一份厚厚的聘禮,要是劉玄德那窮小子拿不出這麼厚的聘禮,那就退親。怎麼樣,妙吧?”蘭花說道:“好歹毒的計策,這不是明擺著逼著他走投無路嗎?”萱寧說道:“我總不能將自己搭進去吧。”蘭花說道:“行,夠狠夠毒,服了你。”說著走了。

劉備和公孫瓚在樹底下用弓箭射鳥兒玩,幾個婦女過問道:“劉玄德家在哪裏?”劉備有禮貌的問道:“大娘何事呀?”婆子說道:“你隻告訴我他家在哪就行了,與你小孩子不相幹。告訴了我,玩你們的去。”公孫瓚說道:“就那,就那間茅房。”婆子說道:“哼,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走,上他們家鬧去,看看他老娘怎麼說。”

公孫瓚看見他們一夥人來勢洶洶,肯定不是什麼善類。公孫瓚說道:“玄德,你可要堅強些,咱們捉弄捉弄這幾個惡婆子,你別做聲,看我的。”

劉玄德母親在喂雞,婆子問道:“請問可是劉玄德母親?”劉母客氣的說道:“本人就是,請問嫂子找我何事呀?”一個淩厲的婆子說道:“這是我們老爺,就是你們將來的親家要我們送來的帖子,看來你和我們一樣,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哪我就說給你聽吧。”劉母招呼她們進來喝杯茶水,婆子說道:“不用了,說完我們就走。”那婆子一口氣就念完,公孫瓚在旁聽了失聲說道:“你們家是嫁女兒呢還是賣女兒呢?就那母青蛙,也值那麼多錢?這不是禿驢上的虱子,明擺著欺負人嘛?”那婆子生氣的罵道:“你看說我們小姐是母青蛙?”公孫瓚說道:“就一母癩蛤蟆,我們都見過。”那婆子看著劉母為難的樣子,說道:“攀不起,那就退親,不為難你們。”公孫瓚說道:“大娘,我看劉玄德將來一定能出人頭地,再說了,那丫頭也不值那麼多錢。”劉備搖著他母親的手說道:“娘,退了吧,我們見過那丫頭,我將來一定有出息的,一定能取一個更好的媳婦孝敬你老人家。”那婆子冷笑道:“那敢情好,我們家的小姐也住不起這種破毛房子,誰樂意誰住去,我們不稀罕。”

劉備的叔叔聽到吵鬧的聲音走過來看,原始退親的事情。劉然非常生氣的說道:“奶奶的,性齊的王八蛋,糊塗雞崽兒,狗眼看人低。不就是幾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我們家祖宗比你高貴多了,就你那土鱉,我們還不稀罕呢。”

公孫瓚說道:“就是,大娘,退了這婚是吧,我跟劉玄德說了,等劉玄德十五歲之後,買一丫頭賞他做老婆,不稀罕那母癩蛤蟆?”婆子看公孫瓚狂傲的樣子,再看看公孫瓚身上的玉佩等等,再也不敢囂張了。婆子說道:“我們也隻是按照老爺太太吩咐做的,你老人家可別怨我們,橫豎跟我們不相幹。”劉母隻好退了這門親事。

晚飯的時候,母子悶悶不樂。劉母說道:“都是你爹死得早,才受了這些窩囊氣。你爹在的時候,我們家也曾經風光過。”劉備安慰母親道:“娘,別悲傷,兒子一定有出息的。”劉母說道:“有兒子這句話,娘吃多少苦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