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從警,這輩子,再怎麼也該從軍。不然憑自己這性子,怎麼可能入普通女子般安生的過日子,尤其是在這亂世!
……“夫人,東西都收拾好了,家養的雞都殺了燉湯喂小姐喝了。”月嫂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秋吉手中還抱著一床毯子。梁秋邵輕歎了一口氣,接過秋吉手中的毛毯:“要一路去溫州,一路上可要苦了這孩子了。她還這麼小……”走進屋裏,用毯子裹起熟睡中的孩子。說著說著,就嗚咽了起來,用袖子擦拭淚水,一旁的月嫂安撫了幾聲。
三人帶著孩子趁著夜色逃荒而去。留下毫無燈火的空宅子。
一路顛簸,雲邪能感覺到她娘的喘息和過快的心跳,砰砰砰……“砰!”巨大的震動,連帶著梁秋邵幾人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雲邪機警的蹦了起來,這明顯是炸彈的爆裂聲,這附近居然有戰爭爆發了。這……習慣性的去摸腰間的槍袋,卻隻摸到了空氣。猛地一愣,對啊,她已經不是內陸警署高級督察官了……“邪兒?”摔倒在泥濘中的梁秋邵好容易從地上掙紮起來,神色恐慌的想要抱起雲邪繼續跑路,卻發現她的女兒一臉失望的站著,手還摸著腰間的衣物。
但此時她也管不上什麼疑惑不疑惑了,摟起雲邪就跑。三人從先前的慌忙趕路,變成了急匆匆的跑路。雲邪被顛地難受,脆弱的身子經受不住,幹脆在途中昏了過去。
經過一夜的逃竄,三人終於帶著孩子到了有人氣的地方,良安鎮。大多數逃戰的難民都會留宿在這裏。
梁秋邵看了看大亮的天,不遠處的小鎮上已經有人在走動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隻是這一鬆,整個人都倒了下去,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夫人!”秋吉連忙撐住梁秋邵的身子,等月嫂抱走雲邪,她有些艱難的背起梁秋邵,朝鎮上走去。
等雲邪醒來,是睡在一家客店裏,嘴唇幹裂,頭也暈得很。身邊躺著她娘,一夜的驚恐勞累令她不慎疲倦,看到了一絲希望就暈了過去。雲邪輕手輕腳的爬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一來就遇上這樣的情況,這說明什麼呢,隻能說明自己就是這個命。喝完一整杯水,清涼的感覺蔓延到腹部。更加堅定了她要與前世一樣,報效祖國的決心。
“小姐!”月嫂和秋吉拿著剛從鎮上買回來的饃饃和漿水,進屋便看見自家小姐正獨自坐在桌椅旁倒水喝,小臉蒼白,看著就令人恐慌。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將她扶回床邊。卻見她擺了擺手,“不礙事,你們還是先照顧我娘吧,我先吃點東西墊肚子。”就著桌上的饃饃吃了起來,還時不時揉揉眉心,那樣子,簡直就像是翻版的少爺!兩人對視一眼,打來水,替兩人擦了臉和手,昨夜經過泥濘地,幾人臉上身上都是土漬。
不管怎麼說,現下總算是平安了,隻是去溫州的路還遠,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岔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