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秘】第十八章:師父隻管領進門(1 / 2)

南詔,羊城紀家大宅子。

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古人誠,不欺我,事出有因必有果。

薑一就信這一條,所以教紀矢也很隨便,直接把上次舞的《太公望》前兩招直接教給了紀矢。

然後薑一就搬個小板凳,抓了一把瓜子,曬著太陽磕了起來。

無常就抱著黑色木匣挨著薑一坐著,看著紀矢練槍。

無常歪著腦袋問道,“先生,這樣就算教嘛?”

薑一推開臉上的麵甲,送了一粒瓜子仁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嗯……這就……差不多……吧。”

早晨陽光最刺眼的地方,紀矢正單手提著長槍,這便是太公釣,這一式最為簡單,紀矢當初看了一眼就會了。

可後麵提槍往前一送、一掃,紀矢卻怎麼也學不會,無法做到連貫自如。

紀矢一學東西,性子就拗,一直自己練著,也沒請教薑一,強行連著招式。

諾大的院子,幹淨的沒有半點灰塵,一個少年流著汗,站在陽光最刺眼的地方舞著奇怪的槍。

那屋簷的台階下,另一個少年帶著一個女童席地而坐,嗑著瓜子。

院子裏除了槍帶起的風聲,就是薑一嗑瓜子的聲音了,紀矢受嗑瓜子的聲音刺激了,便更快更用力的舞著槍,想蓋過那嗑瓜子的聲音。

薑一看著紀矢舞的槍直搖腦袋,除了最簡單的太公釣,第二式溪直釣的招式紀矢完全是硬生生接著的。

生硬,看起來就別扭,還累,這麼一會紀矢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風打著外麵樹的葉子,沙沙聲就像有蟲子在吃這樹葉,隻是這秋天了,外麵的葉子發黃了,那些蟲子多半不會喜歡吃的。

薑一磕著瓜子,突然紀矢舞的長槍在陽光下反射的刺眼,偏偏又照到了薑一臉上,一晃而過,刺的薑一閉了下眼睛。

那刻,薑一閉上眼睛看到的不在是前方,而是自己腦海深處,紀矢槍閃過的那道光就像一道靈光在薑一腦海裏乍現一般。

薑一睜開眼,偏過腦袋,指著黑色木匣子,對無常問道,“我剛剛想起來,這匣子裏好像還有把槍。”

無常看了懷裏的木匣子,“那是另一枝。”

枝?薑一覺得奇怪,仿佛什麼卡殼了一般,他繼續問道,“那我怎麼才能拿出來?”

無常掰了掰手指,算了算,抬頭認真的說道“先生應該是拿不出來的。”

“為什麼?”

“先生大概不是個人。”

薑一愣了愣,是罵人嘛?

紀矢舞的槍累了,拖著長槍來到薑一他們坐的地。

大口喝著水,整個人虛脫了一般,他強硬著練身體實在受不了。

“先生,我怎麼練的這般吃力。”紀矢紅著臉,氣喘籲籲的問道。

薑一把手中剝剩下來的一大把瓜子殼反手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重新從戒指裏取出一大把,邊嗑邊回答起來。

“缺意。”

薑一想起在山村裏薑老頭子對他說的話,又看紀矢舞的槍,毫無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之意,那般生澀便應該是這原因。

“這套槍法叫太公望,取薑太公直鉤釣魚之意……”

“先生,這你之前說過了。”紀矢在一旁提醒道。

薑一白了他一眼,“這太公釣是化所有釣魚的起式為槍法的起始,而溪直釣……”

“溪直釣則是以直釣為後麵的釣無鉤做準備,以直釣化無鉤……先生你也說過了。”

薑一又狠狠的白了無常一眼,怪她多嘴。

“先生,您之前說的我都記得,隻是根本不懂啊,這意啥東西嘛,槍意就槍意,釣魚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