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潘梨花一臉呆滯,喏喏著說道。

“打的就是你。”安子君扯了扯鬥篷,將身子包好,冷道。

“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潘梨花這才緩了過來,大罵著就伸出指甲往子君臉上抓去。子君閑閑避開,道:

“你爹是誰我是不知道,不過我隻知道你敢口出惡言,我這個師叔就敢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尊師重道的東西。”

劉玉梅這才從震驚中醒過來,忙給了另外幾個女子眼神,讓她們拉住了潘梨花,自己才走上前來,細細打量起安子君。卻見她正不慌不忙的整理衣裳,嘴角雖然噙著笑,眼睛卻是冷冷的看著自己,心裏默想了會,才開口道:

“每次比武你總是沒兩三招就敗下來,沒想到竟然已經將巔雲步練到這個地步了,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你。”說著又看了眼被幾人拉住的潘梨花,卻見她早已經氣喘籲籲,發髻散亂,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瞪了她們一眼,繼續道:

“現在我不跟你計較,可是這事沒這麼容易完,待我們回去報了戒律堂,該怎麼罰自有人跟你算著。”

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

“怎麼,還不走等著發錢啊?”安子君見這群被扔下的師妹師侄們,沒好氣的說道。眾人一聽,沒了主心骨也不敢再發難,忙拖著腳急急散走了。安子君無視潘梨花走前怨毒的眼神,隻回過頭來看向漱塵居的方向,久久不曾移開。

劉玉梅到了戒律堂,正要進去找父親,就聽見堂內傳來了說笑的聲音,期間還不時穿插著一個女子的嬌笑。

“喲,好俊俏的小姑娘,想必就是劉堂主的千金了?”那女子眼尖,還沒等玉梅進去就看到了她,笑眯眯的說道。

“嗬嗬,夫人過獎了,小女粗陋,比不得令愛。”劉銘嘴上謙虛,可看著自己的女兒,卻也忍不住慈笑起來。玉梅看著屋中三人,見父親坐在主位上朝自己招了招手,便乖乖走上前去。

“玉梅,還不給潘大人和潘夫人見禮。”原來是潘梨花的父母親,怪不得瞧著有點像,劉玉梅對著二人作了揖,道了聲“見過大人,見過夫人”,便又立到劉銘的身旁。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哭鬧聲,聲音還沒聽完就看見潘梨花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廝。

潘梨花衝進房間,看清了父母的位置就撲了上去,一邊大哭起來:

“爹,娘,你們要給女兒做主啊,嗚嗚嗚……”

原本潘夫人一年就見不了這個小女兒幾次麵,心裏頭對她思念的緊,此時見她哭的臉都花了,更是心腸也要斷了,忍不住抱著就掉下淚來。潘會友見妻子女兒一見麵,話沒說兩句就抱頭痛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見二人哭成這樣,心裏倒也有些難受。可此時又不是隻一家人在敘舊,忙喝止了,對著方斌尷尬道:

“劉兄見笑了。”

“夫人與令愛許久未見,乃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聽此,潘會友才轉過來對著妻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