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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諾的算盤

時政

作者:征海 張寧

菲政府亟需找到一個既可以轉移社會矛盾又可以增加軍隊收入的外部敵人。

6月2日至5日,菲律賓總統阿基諾三世對日本進行了就任以來的第六次訪問。此訪期間,這位常常語出驚人的總統仍不消停,居然將中國在南海的正當行為與納粹德國相提並論。在日本說納粹,是個頗為尷尬的話題,但阿基諾的算盤是,藉此進一步把日本引入南海,以聯合對抗中國。

實際上,自2010年上台以來,阿基諾從未停止攪局南海,挑釁中國。他的算盤打得劈啪作響:以東盟、聯合國、美國和日本為抓手,煽動國內民意,每當南海局勢趨於平靜時,就開始重新炒作一把。

東盟峰會上賣力表演

從2011年起,每年到東盟峰會上講一遍南海問題,仿佛成了阿基諾的例行工作。他的言辭中總是營造出一種被中國欺負的委屈感,仿佛挑起南海事端的不是自己。在東盟峰會上就南海問題鍥而不舍地說上5年,阿基諾可謂“初心不改,持之以恒”。

2012年11月17日,阿基諾啟程飛往柬埔寨首都金邊,準備出席第21屆東盟峰會。

在了解阿基諾的人看來,他的話題必然是圍繞南海問題,且了無新意,也鮮有認同。當時柬埔寨高級官員高金洪曾表示,“東盟領導人決定,從現在起將不把南海問題國際化,而是完全在現有的東盟-中國機製下專注於這個問題。”他還說,東南亞國家領導人“不希望導致事態複雜化”。

在柬埔寨首相洪森開始總結陳詞時,阿基諾突然舉手插話,否認東盟內部達成的共識——與中國盡快展開關於《南海行為準則》的談判,排除域外國家的幹擾。

在分析人士看來,阿基諾有此舉,是因為在東盟內部缺少盟友,才不得已采取“掀桌”的方式表達意見。對於阿基諾的這番表現,不少人指其有失外交風度。

盡管如此賣力地表演了5年,但在東盟峰會這樣的合作性論壇上,阿基諾的主張始終不是會議重點。

求仲裁,把事情鬧大

中國是東盟的第一大貿易夥伴,阿基諾想要說服東盟其他國家放棄本國利益,聯合對抗中國,當然沒能達到預期目的;不過,阿基諾很快又出一招:向聯合國國際海洋法法庭提起所謂南海主權仲裁,把事情鬧大。

根據國際海洋法慣例,“陸地統治海洋”。菲律賓以黃岩島位於其200海裏專屬經濟區內為由,宣稱對黃岩島擁有海洋管轄權,完全違反了“陸地統治海洋”這一慣例,成了“海洋統治陸地”。《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允許沿海國建立200海裏專屬經濟區,但沿海國無權因此而損害其他國家的固有領土主權。

按照阿基諾的想法,如果菲律賓在仲裁中取得優勢,那麼“中國就會迫於壓力,讓出領土”。不過美國霍夫斯特拉大學教授、國際法專家朱利安·穀認為:“仲裁不是你想像的這麼有用。它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很難想像會出現對菲律賓最好的結果——中國說,對不起,我們會遵守(仲裁結果)。”按照當年中國簽署《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時確認的條款,中國不接受強製仲裁。

不過,阿基諾似乎很有信心,持續向仲裁法庭提交材料。他的托辭是,中國是個大國,試圖以大欺小,雙方通過外交手段解決問題已經不可能實現。可是,明眼人皆知,關閉中菲對話大門的,正是菲律賓總統本人。

緊抱美國“大腿”

如果按照阿基諾的邏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美國與菲律賓簽訂《來訪部隊協議》和《加強防務合作協議》,絕對可稱得上以大欺小。但阿基諾選擇了沉默,因為美國是他想要緊緊抱住的“大腿”。

2012年6月,黃岩島事件餘波未消之時,阿基諾啟程訪問美國。奧巴馬給予阿基諾高規格接待,他們的會麵安排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時任美國國務卿希拉裏·克林頓為阿基諾舉行歡迎午宴,參院領袖和重量級議員出席會談。

美方這一舉動讓阿基諾特別有麵子。不過,裏子不太給力——希拉裏在歡迎宴會上明確表示“美國在南海領土爭議問題上不持立場”,雙方在聲明中也沒有提到中國。

盡管如此,菲律賓仍不斷渲染“中國威脅論”,還調侃稱中國的造艦速度類似“下餃子”。

2014年4月28日,菲律賓與美國簽署了《加強防務合作協議》。協議規定,美軍可更廣泛地使用菲方一些指定的軍事基地和設施,包括機場和海港;美軍有權在這些地方新建設施,但一旦撤出,新建設施將歸屬菲方;美軍可在這些地方部署裝備、戰機和軍艦;美軍在菲沒有永久軍事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