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我在城門前停下了腳步。
“確實。”陳文昊說。“一隻妖物也沒有看到。”
我皺起眉頭。莊園本身不算小，接下來是巷戰，對我們很不利。對方還沒有底牌沒有亮出來。要冷靜，我對自己說。越是分秒必爭的時候，越不能亂。
“繼續放火。”我大聲說。“見人就殺，不要深追。”
一直到麵前的房子都燃燒起來，我們才順著道路走進去。灼熱的空氣讓我呼吸有些困難，不過其它人看來問題都不大。偶爾有人偷襲，但是都沒有效果。李家的人呢？如果李紅月帶著所有人放棄莊園逃走，我們根本無從追趕。隻能期望李紅月的決斷力沒有那麼強。
“會不會是空城記？”我向身邊的人問道。
“可能性不大。”陳文昊說。“李家最核心的秘密，是召喚和豢養妖物的法術和寶物，其中有不少相當大的物品。這些東西應該沒那麼容易帶走，不可能留給我們。”
劉嘉發覺我呼吸困難，伸手在我麵前輕輕晃了晃，我立刻覺得一陣微風撲麵，窒息感消失了。我對著劉嘉一笑，她卻低頭避開了我的視線。
“而且李紅月脾氣暴躁，是出了名的。”孟東說。
脾氣暴躁？那她怎麼會在外麵安排埋伏，想得這麼周到？又怎麼會在城門被破時說走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這肯定是李紅月故意留給外人的假象。到這種時候還抱著成見，看來孟東還經曆得太少。
不隻是我，一旁的陳文昊和薛大海也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沒等我們再說什麼，異變突起。
在我們前方的空中，突然顯現出一個火紅的身影，在月光下猶如舞動的蝴蝶，誘惑而危險，不愧被稱為“妖姬”。李紅月在空中發出一聲嬌喝，在遠處也傳來了很多人的怒吼。聲音未落，各種奇形怪狀的妖物在我們四周破土而出，向我們撲來。
這一次戰鬥慘烈得多。妖物數量在一百以上，一時還真的讓我們慌亂了一下。實際交上手才發覺，真正強悍的妖物隻有少數幾隻，應該是李紅月控製的，被陳文昊幾人擋住。其它的妖物憑借著數量上的優勢，也讓我們頗有損傷，但是時間一久，我們仍然占據了上風。我一直擔心李紅月再參戰，會對我們有很大壓力。但是她一直在空中停留著，沒有移動，想必是操控著幾隻妖物之後，沒有餘力直接戰鬥了吧。
劉嘉這一次沒有用土牆把我們圍起來。她一直留在我身邊保護著我。一方麵是出於對我的關心，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她不想參與到這場肮髒的爭鬥裏。我本就不希望她來，這時也不想勉強。反正我們已經占了上風，不差她一個。
局勢漸漸明朗。力量不強的妖物，已經被消滅得七七八八，主要還有四隻大型的妖物在纏鬥。李紅月很精明，沒有和我們硬拚，控製著妖物想要優先消滅力量差一些的人。被她得手幾次之後，陳文昊、薛大海還有其它幾個實力強悍的人也了解了她的策略，把妖物拉得離人群稍微有些距離，沒有讓她再成功。我們這邊損失了十幾個人。李紅月還在拚命抵抗，沒有撤退的意思，看來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力量了。
弱小的妖物被消滅掉，我們這邊也能夠集中力量對付李紅月的妖物。一隻獅子一樣的妖物被陳康一劍刺死，空中的李紅月也噴出一口血霧，顯然受了不輕的傷。但她還是沒有撤退，另外三隻妖物反而更加凶猛殘暴。這種舍命的掙紮又造成了新的傷亡，不過最終也是毫無意義。其它三隻妖物被殺死之後，再也無力抵抗的李紅月也被陳文昊輕取了性命。
“辛苦了。”我微笑著說。“最大的障礙已經消除。不過還有工作要做。”
劉嘉默默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繼續放火。”我淡淡地說。“把這個莊園燒成平地。沒有被燒死的人，就直接殺掉，不論男女老少。”
盡管所有人的力量都強過我，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反駁我的命令。所有人的目光裏都帶著恐懼，除了越發興奮的中田。估計他們就算心狠手辣，也沒有遇到過像這樣屠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