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處,才發現黑衣人是一個女人,年紀不大,二十歲的樣子。她還在把玩手中的匕首,冰冷的刀鋒,散發著死亡的寒意。
“沙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識相點,趕緊走吧!”
沙奎聞此長歎了口氣,他不明白這個陌生的女子的來路,更不明白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自信,好像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絕不想傷害任何人。”沙奎迎上女子的目光,緊握著拳頭,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什麼你們的東西,那是原本屬於我們的,是你們不要臉,非要霸占不屬於你們的力量,落得現在這個鬼樣子隻能怨你們自己。”女子慢聲道。
“哼,怪我們,怪我們,啊?我們也是為了生存,要不是你們趕盡殺絕,我們怎會落得如此田地?”沙奎再也不能忍受,雙眼變得猩紅,皮膚又恢複了先前的樣子,筋骨膨脹,仿佛要撐爆身軀一樣。
沙奎長嘯一聲,揮起拳頭直取女子麵部。黑衣女子一愣,舉起匕首準備反刺。
形勢瞬息萬變,沙奎隻是虛晃一招,那一拳並未使出力氣,正好借勢逃跑。沙奎原地旋轉身子,伸出的拳霎時變掌,扣住門框一使力氣,整個人隨後越出門外。
黑衣女子顯然沒想到沙奎會不爭氣的逃跑,趕忙去追趕。
儲藏室外,大雨紛飛,耳邊隻剩暴雨的轟鳴。一場大雨,一場變革,命運的洪流正跨越千年,奔襲而來。
黑衣女子站定,睥睨著天空,到底這個選擇對不對呢?她在心裏默默問著自己。一聲炸雷適時地響起。
“我要保護他,這是我的使命。”那黑衣女子在心中告訴自己。
沙奎緊緊抓住二樓的防盜網,像樹懶一樣黏在上麵。好險,心砰砰的跳著,躁動著不安著,他伏在上麵靜靜觀察下麵的動靜。刹那間,一聲炸雷,沙奎再定睛向下看去那有什麼神秘女子。水泡一個個炸裂,就如同希望一個個破碎。
沙奎緊皺眉頭,難道那也是眩惑,看來奪回“樹種”並非那麼容易了。沙奎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悲哀。那一瞬間,感覺他就像流浪的孩子,不知道家在哪裏,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希望那孩子能夠平安吧!對不起了。沙奎歎息的說。
大雨似乎抹掉了塵世所有的喧囂,它把江羽抹得一幹二淨。
木菲、黎雨手持鐵勺,排骨刀,嚴陣以待。她們在屋裏等了好久,好久,隻是無邊的雨,別無他物。
二人不能再等下去了。先是有怪人襲擊,後江羽渺無音訊,世界正在緩緩崩塌。黎雪被姐姐塞到衣櫥裏,堵滿衣服,並再三告誡不要輕易出來。
黎雪哪裏見過如此陣仗,像木偶一樣任憑姐姐擺布。
黎雨恢複了好多,嚅聲道,咱們下去看看江羽吧!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本著人道主義原則,也應該下去看看他死活吧!重新看到黎雨那欠揍的表情,木菲放下心來。
木菲艱難的咽下口水,她的喉嚨就如同塞進了石塊般,僵硬的自己都不敢想象。也許,黎雨是有點喜歡江羽的。一點思緒的火花在木菲的腦海閃過,但她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和黎雨調侃了。
來吧,一二,走起!黎雨擰開門把手,雙手握住一把卷了刃的排骨刀擋在身前,貓著身子溜了出去。
木菲則握著炒菜的鐵勺,保持著一副日本武士的模樣,她緊緊循著黎雨。二人大氣都不敢出,貼著牆壁向外走。“轟轟”外麵的暴雨,雷鳴一樣震動,敲擊著二人脆弱的鼓膜。沉悶的空氣,粘稠的如實質般,將天地籠罩其中,誰也無法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