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見就有意見吧,離開就離開,去哪兒不是去,玉樓這樣對冰兒說,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他問元機子去哪裏,元機子搖頭,說,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玉樓憋了很久,說,我們去故恩縣吧,聽說那兒有丹士公會。
元機子說,丹鳳城也有。
玉樓說,我要去丹士公會。
元機子說,不行,我們必須出城。
玉樓一個頭兩個大,冰兒一個頭三個大。
出城,為什麼要出城?
元機子拿兩人沒辦法,冷哼一聲,手中金光一晃,一條金燦燦的繩子出現在他的手中。繩子一抖,空中分成兩股,一股纏向玉樓,一股纏向冰兒。
元機子冷笑不已,玉樓大罵不止,冰兒氣的瞪眼。
元機子說一聲‘隱’
金燦燦的繩索閃動著白光,不見了影子。
元機子拉一拉困住玉樓的那股,玉樓一個趔趄,整個人朝前撲去。
“嗯好,走吧。”
元機子像牽牛一樣牽著兩徒弟,滿麵春風。
劉元衝出樓門,一頭撞在雲之的後背上,雲之往前一衝,腦袋埋進柔軟的雲朵,空氣突然安靜,街上什麼也沒有,時間在這一刻好似停止。
劉元咽下口水,‘咕咚’一聲巨響。
石以目瞪口呆,嘴裏塞兩個包子足以。
張不說剛衝出來,怪叫一聲。
“怎麼這麼軟?”雲之心想,該不會是某位女子的胸部吧。睜開雙眼,果然是一個人的胸部。雲之大喜,出門豔遇,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定能拿下劍齒白虎,順利殺掉劉元三人!
雲之抬起腦袋,正要說話。他的嘴張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喉頭滑動,臉色難看,一副要吐的樣子。
身材高大、身形健碩的男人低頭看著雲之,粗聲粗氣地說:“你!覺得我的胸很軟嗎?啊!”
街上行人大笑,放浪形骸地大笑,笑的前仰後合,捂著肚皮在地上打滾。
雲之結結巴巴:“沒,沒,沒,您別,別,誤會。”
“純屬巧合?”
雲之點頭如啄米。
男人獰笑,大罵:去你爹的王八羔子!一拳砸在雲之心口,雲之哎呦一聲,撞在十步後劉元的身上。
劉元痛苦地大叫,兩人如蝦米般捂著胸腹蹲在了地上。
男人吐口唾沫,罵:王八羔子,一大早趕著投胎去啊!
雲之敢怒不敢言,一個字都不敢吐出來。
張不說疑惑:雲之兄,你打他呀!
他的語氣中充滿對兄弟的關心,但停在雲之耳朵裏卻變成了嘲笑,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起身將張不說罵了個狗血淋頭。
三百多歲的人被人當街指著鼻子罵,饒是張不說不愛和人爭吵,這會也咽不下這口氣,正要和雲之對罵,卻見石以個劉元衝他搖搖頭,張不說幡然醒悟:雲之可是請來幫自己三人的,忍!大不了拿了錢雇個殺手。
這樣一想,張不說唯唯諾諾,低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