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過張不說之後,雲之心中還是不爽,再罵了句娘,一個人大步朝前走去。他走的又快又急,怒火好像要從腳底板破體而出,臉頰通紅。路人要是和他對視,會被罵一句‘滾蛋’。
走出人群,雲之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劉元三人。
劉元不明所以,回頭朝張不說示眼色,他以為雲之又要拿張不說出氣。這倒不是,而是茫茫人海,這會兒哪裏還有那月白色的長袍,更不用說滿街少女、婦女都穿著襦裙。
四人形色匆匆,沿著長街一條道走到底。眼前人來人往,沒有一個是他們要找的人。
元機子牽著兩徒弟走街過巷,徑出西州門。
這一路,元機子時走時停,笑嗬嗬地向商販詢問物品的價格。一走一停,元機子頓覺阿白是個大麻煩,有四位金丹境界的修士不緊不慢地跟著,還不知道後麵會不會又來幾位。
“可惜啊!”
玉樓問:“師父,你說什麼可惜?”
“嗬嗬,沒什麼沒什麼。”
元機子擺擺手,牽著二人往前走。
冰兒不滿地嘟囔,師父真是奇怪,說可惜又說沒什麼,到底可惜還是不可惜。
玉樓說,他呀!瘋了。
元機子是覺得劉元可惜,他無論如何都在這四位金丹境界修士的手中討不到半分便宜。
鳴浮、惟諒、時易、何瓊四人互不相識,自然沒有像劉元他們那樣喝大酒,一個人能鬧騰的程度無論如何也沒有一群人鬧騰的厲害,但一個人的辦事效率卻比一群人的辦事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四人不用靈識,反而跟著玉樓一塊走出獨見樓。不是他們有多神通廣大,而是他們有備而來,鐵了心要將劍齒白虎據為己有。
鳴浮在升龍台頂部放置了一個小小的圓環,此物叫‘眼環’,是鳴浮早年間遊曆燕離靈族時購買的一個小物件,當時花了一千紫晶幣。貴是貴了點,但勝在實用。眼環用修士自身的靈海溫養,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會像修士的手腳一樣好使。用時將眼環放在任何地方,通過靈識,就能看見自己想看到的一切。
惟諒更是一絕,前半夜在房中呼呼大睡,後半夜將自己吊在窗外,雙眼緊緊地盯著獨見樓的門口。秋夜寒涼,他也感覺不到,就是困,吊著吊著就想睡覺,困意如潮水般襲來,他深深地懷疑自己前半夜很可能在夢遊。實在是扛不住,惟諒就翻身回屋,趴在窗前眯一會。他總是猛然間驚醒,然後再將自己吊在窗外,如此折騰到後半夜,不知東方既白。
時易作為一名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符咒師,這一次將自己的長處發揮到最大。他在升龍台上貼了一張喚作‘觀天符’。符咒師用自身靈力和一滴眼淚,畫出的觀天符相當於鳴浮的眼環,但比眼環要高級一點,如果仔細尋找是能找到眼環的,而觀天符是看不見的,隻有畫符的修士才能看的見。因為觀天符,符咒師一直都是大陸上身份最為崇高的修士,當然,不會畫觀天符的修士另當別論。
何瓊是一名女修,一名長相異常動人的女修,隻要是男人,看見何瓊很難移開自己冒著綠光的雙眼。何瓊也是一名異常聰明的女修,雖然修為境界有點缺陷。聰明的人,尤其是聰明的女人,會利用自身最大的優勢來謀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她想要的是那隻劍齒白虎,想要得到它,需要第一時間知道劍齒白虎何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