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蕩望向莫一的瞳孔緊縮，冷冷道：“我怎不知有這樣的規矩？不會是莫一長老編出來的吧？”
莫一卻是絲毫不氣的笑笑道：“因為祭祀五年一次，而上次公子來南疆的四年中，正好錯過了這一年。”
瑤玲靜默了，顯然她也無能為力。
我看到殤蕩抿了抿嘴角，然後那眸光便射向了我們所在的位置。
“既然如此，大長老也得問問我們客人的意見吧？”
殿內眾人的目光全部望向了我們三人。
“還請大長老解釋，什麼是祭祀？”
我淡然而沉靜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方才我聽這位林公子說，你們想得解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巫術的解藥吧？”莫一的眼中又流露出陰險狡猾的光芒，我看到殤蕩衝我皺著眉搖頭。然而有時明知這是引誘的陷阱，卻也別無選擇地要跳進去。
“不錯。”我答道，忽視殤蕩製止的目光。
莫一裂開嘴笑了笑，說道：“好，好。你們參加祭祀，如果勝出便有機會得到這解藥。”
“還請長老詳解。”身旁的琰兮道。
“祭祀，是我們南疆最神聖的傳統。十族部落都會參加，祭祀南疆之源的十巫之名。每個部落派三位最傑出的年輕人組隊參加，走出獨宮，參與最終的祭祀，遠古十巫的英靈將會給予他們一個獎勵，自然也包括你們方才所說的南疆珍貴的巫術解藥，一日醒。”
“不行！”不待我們回答，殤蕩一聲厲喝。
然而，我和林羽還有琰兮卻同時喊道：“好，我們參加！”
我回過頭望向琰兮。看來，琰兮心裏還是很掛念歡兒的，她一番情意倒也沒白付，我暗暗想著，這還是我第一次見琰兮沒有聽殤蕩的話。
莫一哈哈笑道：“好，祭祀神聖，話一旦出口，決不能更改！”
“我們不會改！”林羽堂堂正正道。
然而殤蕩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我避開他的目光，卻聽他咬牙切齒道：“好，既然這樣，我也參加。”
“同樣作為外族人，但聖女肯定能恩準你不用參與祭祀吧？”
莫一的話中透露著明目張膽的嘲笑。
殤蕩望著莫一，冷哼一聲道：“哼，我後悔了，我決定參加。”
“你也會後悔？”
莫一的笑聲放肆地回蕩在大殿，卻被一聲淡漠柔美的話音打斷。
“那我也參加。”
瑤玲站了起來，高高在上的麵對著階下眾人。
“聖女也要參加祭祀！聖女要參加祭祀！”殿內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每年祭祀聖女隻需要高高在上的觀看，而這次的祭祀則會因有尊貴聖女的加入而更加富有神聖意味。
莫一轉身對莫罡道：“莫罡，既然聖女有意參加祭祀，那你便去負責保護她的安全吧。”
“是。”莫罡掀起嘴角一抹笑應道，看著他父親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
瑤玲麵露厭惡之色，走下台階拉住殤蕩的手：“我和他一隊。”
莫一擺出一派正色道：“祭祀中十族人為十隊，外族人每三人再令組隊，聖女若要參加祭祀，隻得和長老的子女一隊。聖女神聖，怎能隨意與十族之人甚至外族人一起？殤蕩若要參加祭祀，看現在情況隻能是單出來一人一隊了。”
“誰說他是外族人？”瑤玲的話讓大殿一片沉靜，“他是我的未婚夫。”
說著，瑤玲牽起了殤蕩的手。
我的心“咣當”一聲。
仿似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