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挑出的一匹黑布笑著。
第二天早上,我感到一股暖洋洋的熟悉味道。睜開眼,卻見一股幽黑色的火炎正輕輕滑過我麵前,瘙得我臉頰癢癢的。那股幽黑色火炎見我醒了,便忽的消散了,裏麵裹著的銀杯掉下來“砰”地砸在我頭上。
“可惡的妖孽!”我笑罵道。然而感受到那股靈力中的力量,我心中卻抑製不住欣喜。可以將靈力傳遞到遠處,且保持一段時間並不消散,這是玄冥境才能做到的事。
“這家夥收回三魄後都到玄冥初期了。”想起自己那入微初期的可憐實力,我癟了癟嘴道,“可不能太拖後腿。”
我吞下血靈花,閉眼運轉靈訣,讓神識探入到靈物中。
火一般的炙熱將我悉數吞沒。
此刻,古塔頂層那個不為人所知的陰暗石室中。
“公子,屬下實在不知為什麼林家會突然出現在加勒學院。”
“是我做的。”玉笙寒白袍曳地,負手立在射不進陽光的窗前,留下一道冷峻的背影。
那陰影中稱玉笙寒為公子的人,正是上次立在一旁操著渾厚低沉嗓音的人,他古板的話聲中竟有了一絲驚詫。
“屬下不明白公子為何這麼做?”
“殤蕩在加勒學院有天通護著,誰也傷不了他。表麵看天通是把他關進了有求有應屋,但又何嚐不是為他免了一次極重的懲罰?”玉笙寒緩緩地輕敲窗簷,若有所思地說,“給林家透露黑巫術的消息,本想借他們的手解決殤蕩,至少將他帶離加勒學院天通的身旁。但我沒想到的是,天通竟會為了殤蕩得罪冥府。”
“可萬一殤蕩真的在南疆尋得了我設下的黑巫術的解救之法……”
“不會的。”玉笙寒斬釘截鐵地道,“通知南疆那邊,做好準備吧。”
“是。”陰影中的人躬身應道。
“天通啊天通,這回你是算錯了。”玉笙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冰冷得令人膽寒,“殤蕩此行去南疆,是有去無回。”
“公子那麼確定嗎?”一陣嫵媚的笑聲傳來,柔美得似乎將玉笙寒負手而立的冷峻背影都消融了幾分。
玉笙寒轉過頭來,清俊的眸子盯住那柔媚笑聲的主人:“柳無花,你說呢?”
來人正是柳無花。
隻見她搖擺著婀娜的腰肢走了進來,整個陰暗的石室都因為她的到來而一瞬間顯得明亮了。隻是她麵上雖是一副柔媚的笑容,眸子裏卻閃爍著危險的信息。
“我說的怎能算數,自然還是要看這其中人各自的本事。”
柳無花話雖模棱兩可,卻全然沒有恭維玉笙寒的意思。
玉笙寒卻也不甚在意的樣子,隨意地問道:“令尊可還好嗎?”
柳無花聽了此話,下一刻竟抑製不住有些顫抖。若是他人見了一定會很是驚奇,因為柳無花頭一次甩開那招牌的微笑氣憤道:“我父親好不好,公子豈不是最清楚?”
玉笙寒微微笑了笑,淡淡道:“既然如此,這回也要麻煩柳姑娘跑一趟了。”
柳無花眸中精光一閃,問道:“你要我去南疆?”
“我向來謹慎,算無遺策。”玉笙寒輕撫著指尖的納石戒指,緩緩道,“如果殤蕩真的能從南疆走出來,就要麻煩你請他往木族走一趟了。還算挺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