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趕緊的齊聲說道,“多謝莊主。”心中想,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這二莊主“笑麵惡人”的稱呼還真是不含糊。
陳震遠,揮揮手,那五個下人便退了出去,而且爭先恐後,生怕這二莊主再變了卦,其中一個在倒退出門時,還差點被門檻絆倒。別看這些人,貌似膽小如鼠,可這些人若是放到外麵個個都是高手,稱霸一方。陳烈看著這些退去的下人,輕蔑的說道,“一群沒用的東西。”
這時陳振天問道,“二弟火急前來,莫非煉器室出了什麼問題。”
陳烈一聽,頓時笑道,“大哥莫擔心,好事,好事。”
陳震遠聽後,猶如耳邊憑空一個炸雷,激動地說,“好事,難道……融了……”
“沒錯,十天了,那塊千年黑玄石,終於融了。”陳烈說這句話時,喜形於色,絲毫不掩飾他的喜悅之情。
此刻,賢義廳內隻有莊主陳震遠一個人,他雙手背在後麵似乎在想著什麼。煉器室傳來的好消息的確是讓陳震遠為之精神一振,十日沒有舒展的眉此刻也有些舒展,隻是他此刻想的不是煉器之事,因為千年黑玄石已將開始融了,最難也是最關鍵的一個難關已經過了,下麵要做的就是等著它全部熔完,和製作模具,這些都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他擔心的是他的二女兒陳嫣。雖說,他知道女兒不會出什麼事,可是最為一個父親,還是希望早日見到這個女兒的。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喊道,“來人呐,快去把大小姐叫來。”
隻聽得門外有人喊了一聲“是”,便領命去了。
大概不到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有一個女子走了進來,且看這個女子,穿著一身大黃色連裙,裙擺長及拖地,舉止投足間流露出一種端莊大方的氣質。一進門便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那笑容親切溫暖,竟似能融化萬年雪山。迎麵而來的清香,透人心脾,讓人就此沉醉,甘願沉淪。
任何人看到這個女子,都會感歎上天造人的神奇,竟會雕刻出如此人間尤物,就算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她的美貌,竟感覺稍有欠缺。恐怕博學多才古聖人孔夫子,也找不出詞描述她的美貌。再厲害的宮廷丹青妙手,也無從下手勾勒如此美人兒,素然天成,完美無瑕,竟似仙女下凡不可方物。
何為仙境,即便是爛泥雜草叢生之地,有了如此女子到來,也會頃刻間變成萬紫千紅,鳥語花香的人間天堂。此人正是陳震遠的大女兒陳芳兒。
隻聽得陳芳兒說道,“不知爹爹找我前來有什麼事。”那聲音猶如銀鈴般甜美動聽,百鳥齊鳴也不及其萬分之一的悅耳。
陳震遠看著這個大女兒,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緩緩說道,“還不是你那個調皮小妹的事,嫣兒現在估計已經到了清河鎮附近,可是她貪玩不肯回莊,隻好讓你下山去找她,她從小最是聽你的話,所以為父希望你不管用什麼方法,找到她,就是綁也要把她給我綁回來。”
芳兒聽後不禁笑了起來,“我這小妹就是讓人不省心,這次下山,我一定把她給綁回山莊來,隻是,這女大十八變,不知道小妹這五年來變成什麼樣子了,不過她再怎麼變,從小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樣貌可以變,但那種親人的感覺是不減的,更何況她手上那塊青色月牙形胎記是變不了的,父親請放心,芳兒保證完成任務。”
陳震遠笑道,“芳兒你雖為女子,但辦事聰明而且謹慎,強過了不知多少男子,可是外麵仕途險惡,此次下山要多加小心,這裏有一塊令牌,你可以調遣鑄劍山莊門人為你使用。”說完,陳震遠從懷中掏出一塊銅牌,正麵上烙著一個“鑄”子,背麵是一個虎頭形狀。這塊令牌古樸而又顯得莊重,更是透漏著威嚴。
陳芳兒接過令牌看了看,她知道這塊令牌所代表著什麼。凡持有此牌者,不管是到皇宮大院,還是極富盛名的名門大派,都會被奉為上上之賓,可與一派之主平起平坐。即便是武林中的泰山北鬥,寶刀未老的大名前輩,對持此牌者也絲毫不敢有所輕視。此一牌可低千軍萬馬,另惡匪大盜倉惶逃匿,更可令四方豪傑為之號令。
陳芳兒想不到父親為了盡快找到小妹居然連虎頭令牌都用上了,不能說的上是大材小用,但也有些勞師動眾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看來還是不要拿出此牌,驚煞了別人可不好了。
陳震遠道:“此次下山當要快去快回,不要讓你母親擔憂。
陳芳兒笑道:“父親請放心,芳兒會不負所望,盡快和小妹一起回山的,芳兒即刻下山,望父親保重。“
陳震遠微微道:“去吧。“陳芳兒便退了出去,簡單收拾了些細軟,拿上寶劍,並帶了兩名丫鬟,便下山去了。陳芳兒也不是第一次下山,曾經巡查山下各地的分屬兵器堂,江湖閱曆也不算淺,事已如此,陳震遠才放心讓女兒下山去的。
陳震遠雖很少下山,但江湖之事皆是心知肚明,隻可惜子嗣都是女子,江湖上的人明著是不會說些什麼,但心裏或是嘲笑自己無後,或是惋惜自己。所以自小陳震遠對自己的兩個女兒要求就極為嚴格,像是對男兒般對待自己的女兒,但心裏卻絲毫沒有任何嫌棄女兒的意念,倒是嘴嚴心軟,愛自己的女兒勝過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