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鑄劍山莊(2 / 3)

這日,深夜,一個人站在樓閣前,依著扶欄,望著西南方發呆。雖然夜色朦朧,但依稀看的出應該是一個女人,體態豐盈,雖然隻是看到背影,但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月光南移,熒光灑下,照在女人身上。迎著月光,可以看得出,扶欄前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美婦人,雖然上了年紀,眼角已有些魚尾紋,但絲毫不減其風韻。

這時,這位美婦人身後的房門開了,房門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士。天庭飽滿,濃眉大眼,方臉,棱角分明,臉上盡是剛毅之相。中年男士不是別人,正是鑄劍山莊莊主,陳震遠。而那位美婦人就是他的夫人,柳氏,柳惜梅。陳震遠脫下外衣,披在柳氏身上,說道:“怎麼睡不著,在擔心嫣兒嗎。”

“不知道嫣兒這孩子現在怎麼樣了,都五年了,現在這孩子應該十八歲了吧。”

“嫣兒這孩子在昆侖山跟著絕情師太學武,能有什麼事。”

“絕情師太,也是我的師傅,她老人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你在昆侖山苦求師傅讓我下山,她老人家可是出了三道難關,若不是你有些本事,破了她的三關,估計你就算跪個十年八年,師傅也不會讓我跟你走。”

“你師傅自己絕情絕愛就算了,還非得讓她所有弟子都跟著,再說,你我相愛,她管那麼多幹什麼,真是個老頑固。”

“不許你這麼說我師傅。”柳氏徉怒道。說完,握著綿拳想要打向陳震遠。隻見陳震遠趁機一把抓住柳氏的拳頭,再輕輕一用勁,順勢就把柳氏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柳氏輕輕捶著陳震遠的肩頭說,“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一副死相。”

陳震遠,看著妻子,溫柔地笑了笑,“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的美麗,我陳震遠此生有你,一生無憾呀。”

柳氏眼波含情,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著身邊的丈夫。

片刻,柳氏說道,“說正事,嫣兒這孩子學藝五年也該是下山的時候了。”

“當年嫣兒這孩子十三歲時,你師傅從昆侖山來此,一眼看中這孩子骨骼驚奇,是一個練武奇才,硬是要把這孩子帶去昆侖山學藝,一來我考慮到,當年我把她最得意的弟子帶下山,的確是有愧與她,二來,我陳震遠的女兒在武功上怎可弱於他人,可是我的飲雪刀法卻不適合女子學習,而你師傅的清風劍法對於嫣兒恰是妙極,所以才讓你師傅把嫣兒帶走。“

“ 這一走,就是五年呀,但願這孩子在昆侖山能和她得師姐妹妹們相處融洽,莫受她人欺負才是。”

“有誰敢欺負我陳震遠的女兒,再說你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嬌生慣養,刁蠻任性,隻有她欺負人的事,哪有人敢欺負她。”

“隻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江湖閱曆甚少,怎知江湖險惡。”

“這孩子要是吃些虧也好,省的她不知天高地厚,你就別擔心她了,夜深了,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說完。陳震遠扶著柳氏準備回房休息。

“對了,今天來的那位買主所讓打造的鐵鏈鐵鎖,是不是有些困難啊?”柳氏突然說道。

“夫人,這你就不要擔心了,如果連鑄劍山莊都不能鍛造,那世間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人可以鍛造了。”陳震遠說的很隨意,似乎對這件事不是很在意,但他的眉頭卻深深地擰在一起。

“我還不知道你,就算再難,你也不會說出來,什麼事都藏在心裏。”柳氏帶著關心又有些責備的口吻說道。

“夫人多想了,還是回房休息吧。”柳氏轉身回了房,可陳震遠卻望著遠處發呆,還從來沒有什麼事能讓陳震遠為此躊躇難以入睡,看來這次買賣真的不同與往日。

十五日後……

鑄劍山莊,賢義廳內。

隻見廳內跪著五六個人,清一色的牛黃色衣服,衣服背後都繡著一個“鑄”字。其中一個斷了條手臂的粗壯的漢子說道,“莊主,屬下無能,屬下等人在與二小姐約好的風水客棧等候兩天,卻不見小姐人影,所以未能迎接二小姐回莊。”

“廢物,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說話的並不是陳震遠,因為話聲是從門外傳來的。隻見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進來,麵有怒色,瞪著跪在地上的五個人。似乎,跪在地上的人很是怕這個男子,渾身發抖,臉上因為驚駭已經冷汗涔涔。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震遠的親弟弟,鑄劍山莊二莊主,陳烈。此人在莊中是二把手,更是莊中的執法者,莊中各種門規戒律全是他一人製定。做事更是雷厲風行,心狠手辣,可謂是掌握著莊中人的生殺大權。所以,鑄劍山莊中的人最怕的不是莊主陳震遠,而是二莊主陳烈。

“二弟,你也莫要生氣,雖然十日前嫣兒飛鴿傳書說已從昆侖下山,並且已入青海境內,算算時日,想必嫣兒應該來到清河鎮了。但是,嫣兒這孩子,生性頑皮,估計女扮男裝,掩人耳目,避過了我所派去的家丁,她若不在外麵玩夠是不會回莊的,就莫要責罰這些下人了。”

“是是,大哥說的對,嫣兒這孩子,就是這麼頑皮,我這也是擔心這個五年沒見的小侄女。“陳烈笑眯眯的,彎躬哈腰的對著陳振天說道。說完後,陳烈扭過臉去,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隻是他此刻的臉上又恢複了剛剛的猙獰麵孔,臉色鐵青的說道,“還不趕快謝過莊主不怪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