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鸞鳳爭鳴(1 / 3)

天水鎮,位於清河鎮西南方一百四五十裏。

天水鎮內有一家酒樓,叫做醉風樓,這家酒樓最有名的招牌菜便是醉風雞。這道菜可謂是名傳方圓百裏。不知情的肯定以為,做這道菜的的大廚是一位廚齡十數載老師傅,又或者是一位肥腸滿肚的大叔。可殊不知,這位大廚卻隻是一位年方二十的清秀小夥子,這個小夥子便叫做葉秋。

葉秋是何人,天生孤兒,無父無母,天生天養,因為很小就開始為了生存在江湖上漂泊,深知世間人之險惡,所以在江湖呆久了,便也成了一個詭計多端的小滑頭。後來,葉秋,在一座深山中,機緣巧合認識一位退隱的的皇宮禦廚,這位禦廚擔心自己死後,自己的廚藝也將失傳,便將自己的畢生廚藝傳授給了葉秋。再後來,葉秋來到了天水鎮,便做了這醉風樓的大廚,其實葉秋做這個大廚也不到半年的時間。

這日,天水鎮來了一位外鄉人,一身青衣,樣貌清秀俊麗,膚若凝脂,麵如白玉,鴨蛋臉麵,俊眼修眉,那雙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長的是特別惹人憐愛,可是,那張可愛的臉上,似乎又泛著俏皮,年齡約合十七八歲,卻也是一個俊小夥。

他手中牽著一匹白馬,卻見那匹馬通體雪白,隻是馬尾卻是棕色,這匹馬走在路上煞是惹人注意。再看那隻牽馬的手,指如削蔥根,猶如女人手般的白皙細膩,隻是在手腕處有一塊青色月牙形胎記。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女扮男裝的陳嫣。

陳嫣牽著那匹白馬,走到一家酒樓門前。這家酒樓赫然就是“醉風樓”。隻見她剛剛停下,便從店內跑出來一位小二,滿臉堆笑的說道:“公子有請,本店可是天水鎮最好的酒樓,尤其是本店的醉風雞,您可一定要嚐一下。”說完,伸手就去要牽馬繩。

可是,還未等店小二手觸碰到馬繩,隻見陳嫣就手起風落扇了那小二一個嘴巴,小二一隻手捂著臉,頗為委屈的說,“你怎麼……”

“你什麼你”

“我隻是想……”

“想什麼想”

“不是,我……”

“還我,我,又欠抽了是不”陳嫣完全不給小二說話的機會,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

這時,掌櫃出來了,笑嗬嗬的說,“公子息怒,他隻是想幫公子去栓馬而已。”

“我知道,我不是怪他這事,隻是我剛到樓下,就聽見他像蒼蠅似的“翁翁”的說個不停,所以出手教訓他一下。”陳嫣麵無改色說道,眼角還露出不屑之色。

掌櫃一聽說原因是這個,張大著嘴巴,一時目瞪口呆。半響,掌櫃瞪著小二說道,“還不趕快向這位公子道歉。”

小二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委屈的說道,“小人剛剛多嘴,該打,該打。”

似乎戲謔夠了小二,陳嫣便把馬繩交給了小二,大步的走進醉風樓。

卻說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恰好被正在二樓的葉秋全部看在了眼裏。葉秋心想,如此刁蠻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決心要教訓一下這個刁蠻無理的青衣少年。隻見他眼珠在眼中打轉,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妙計。

葉秋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的點子自然可想而知。他想要教訓這個人卻也不是為了幫小二出氣,隻是他覺得他想這麼做,這樣做可以使他覺得心裏順暢,他便這樣做了,否則,他便覺得心裏像是長了毛一樣,一天都不會舒服。

葉秋下了樓,進了酒樓後院的廚房,隻見他東找西找,翻到了一包白色粉末,葉秋把那包粉末裝在袖子裏,走出了廚房。在經過一樓時,葉秋瞟見了剛進來的陳嫣,心中暗笑,一會就有你受的了。

葉秋出了醉風樓,走到酒樓拐角的馬棚處。距離很遠,就看到了陳嫣的那匹白馬。隻見葉秋,躡手躡腳的走到那匹馬旁邊,從袖子中掏出那包白色粉末,一隻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另一隻手打開裝著白色粉末的紙包,然後,一股腦的全倒在白馬身上。做完這些,葉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悠閑的回到了醉風樓。

葉秋剛回到廚房,掌櫃的就進來了,嘴中責備道,“到哪去了,有位客人要吃你做的醉風雞,動作快些,莫讓客人等急了。”

葉秋猜到,那位客人就是那位青衣少年,心中想道,既然你送上門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在心中嘿嘿笑了兩下,那我就給你來個雙管齊下。葉秋此時笑的有些陰。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陳嫣要的菜便全部上齊了,當然,也有那道醉風雞。

而端菜上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葉秋。葉秋把菜擺好,可是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見葉秋在陳嫣的對麵坐下。陳嫣,貌似不喜歡吃飯時別人坐在他身邊,剛要發怒。葉秋便笑吟吟的說,“小哥莫要生氣。

隻聽得那陳嫣說道,“你叫誰小哥”

“那叫小弟吧”

“什麼……”陳嫣麵有怒色的瞪著葉秋,似乎想要把他生吃了一般。

葉秋忙用手打著自己的嘴說,“該掌嘴,該掌嘴,像你這麼俊秀的公子,就是打著燈籠世間也難尋,我哪敢和你稱兄道弟,真是該打,該打。”

這一招似乎挺受用,可葉秋哪裏知道坐在自己對麵的少年便是陳嫣女扮男裝,女人聽到別人誇自己樣貌當然開心了,這是任何女人的通病。再說,葉秋一邊掌嘴,一邊擠眉弄眼的表情卻也滑稽,那陳嫣不怒反笑了起來。這是陳嫣進入酒樓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那笑容猶如出水芙蓉,美麗至極,葉秋看的竟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