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眼前的一幕星空引圖吸引,還在出神,突然就消失了,原來四舅爺趴在棺口,從裏麵捧出一樣東西,楠木座刻著龍鳳朝祥,上麵擺放著一顆打磨的很圓的黑色玄石,有金橘子那麼大,正是它映射出的那一幕星空,還散著淡淡的幽光,四舅爺滿臉激動地,“是它,就是它,天星石!”
“什麼?你說這是天星石?那可使物體懸浮的天外星石?”我帶著震驚忙過去仔細的查看,表麵光滑如同機器打磨的,一股柔和的奇異力量牽引我的目光,我忍不住上去摸了一下,觸手透涼,一種奇妙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好似經曆了漫長的時間長河。
“哈哈,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四舅爺仰天大笑,很是開懷,兩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都要圓,就像是老來得子一般。
好一個東方潛羽這麼大費周章的隻是為了葬下一顆天星石,簡直了。“可是我記得,那天星石是很大的一塊石頭,這個小太小了點吧。”我這隻這顆小石頭看著四舅爺那抖個不停的八字胡,不經意的一臉嫌棄,就像是眉毛長在了嘴上。
“這隻是從那上麵提取打磨的一顆而已。”四舅爺捧著這東西不撒手。木根頭卻沒多大興趣,倒是看著這具棺材裏的其他陪葬品出神。
我湊過去大體看了一下,直接閃瞎了我的眼睛,裏麵居然有一件金鏤玉衣!滿眼的金光,用金絲玉片穿連起來的鎧甲赫然躺在棺材裏,“這......金鏤玉衣?”我一把撲過去,看著這東西張大了嘴巴,沒想到居然親眼看到了電視節目裏才能看到的金鏤玉衣,怎麼不激動。
伸手就要圓了這麼多年的願望,摸上一把,木根頭直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神冷淡的看著我說道:“不要碰!”我不解幾個意思,皺著眉頭,以為他要獨吞,豈料木根頭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從那金鏤玉衣的肩頭處扯出一根細長的金絲線,我發現這金絲線居然一直延伸到棺底一處細小的空洞裏,再順著那金絲線看去,它居然一直延伸到這崖壁裏,不知去向。
“這件金鏤玉衣拿不得!”木根頭說著,眼神一撇四舅爺,然後又看了看我,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我早就被這金絲線震驚到了,這處處是機關,處處是心機,還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嗎?這要是換了猴子在這,保不準已經一把抄起來穿在自己身上了,那樣就真是齊天大聖大鬧青銅殿了。
咯咯,咯咯,忽然幾聲及其尖銳的笑聲,好似磨牙一般,驟然在耳邊炸起,我回頭猛地一看發現四舅爺不知何時蹲在地上看著那天星石呆呆的冷笑,眼神迷離,那張臉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就像是一張人皮皺在一起。“四舅爺!”我打了個冷顫,上前輕拍四舅爺的後背。
騰的,四舅爺猛然回過頭,帶著冷笑和那喉口間不斷發出的咯咯幽怨的看著我,然後猛地撲向我,張開嘴就要咬我。我當時就蒙圈了,根本來不及反應,身後的木根頭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四舅爺的下巴,用力一提,再一個轉身一拉一拽,將四舅爺拉倒在一旁,反身騎在四舅爺的背上,抄起胸口的那枚翡翠吊墜,迅疾的按在四舅爺的腦門上,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一拉。直接從四舅爺的腦門裏拉出一團黑色的霧氣,那團黑霧猙獰的變化著形態。
“棺材裏的玉碗拿給我!”木跟頭滿頭大汗,厲聲喝道。
我立馬從棺材裏翻出一個玉碗遞給木跟頭,木跟頭拿著那翡翠玉佩,手都在顫抖好似被巨大的力氣拉扯,迅疾的將玉碗扣在那團黑氣的上麵,然後咬破手指滴落幾滴血液在那玉碗的底部畫了一道咒符。立馬那掙騰地玉碗安靜下來,木跟頭這才鬆了一口氣,回身扒看四舅爺泛起的白眼,從他手裏拿過那天星石,在手裏翻看了幾下。
誰知道四舅爺突然回了神,一把奪過去:“我的!”
“我靠,四舅爺你也真是鬼迷心竅,剛剛還一幅死樣,這……”我被四舅爺突然地醒轉嚇到了,這好家夥,就像是被人搶了寶貝,死死抱住那天星石,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絲毫沒有感覺自己先前的發生的事。
木根頭無神的看了一眼四舅爺:“你還真是不要命。”便不再理他,我沒弄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貼上去問道:“小哥,剛才四舅爺他?”
木根頭瞅了一下還在擺弄天星石笑嗬嗬的四舅爺,淡淡的開口道:“他中了魅邪,這應該是鬼洞族留下的一種巫術,那塊天星石被人下了魅邪,擅拿者就會出現幻覺。”
我捏著下巴,看著此刻的四舅爺,嘖嘖稱奇,還真是老來被人擺了一道,“四舅爺,你沒事吧?”我故意朝他揮手示意,露出一口的白牙,要多歡喜有多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