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當初就感覺這小老頭有問題,你看,這他娘的居然裝神弄鬼的!”猴子破口大罵,手裏攢緊的 黑驢蹄子都能聽到哢噠的被捏爆的聲響。
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怎麼也沒想到這跟隨我們一路,暗中倒騰的第六人居然是那先前山坳裏的怪老頭,那個守墓人,那個宣傳冥王地宮的老頭。早就應該在揭露冥王地宮騙局的時候想到的,可是這樣不顯眼,沒有任何特殊的怪老頭居然是那第六人,我嗓子眼咕咚的咽了一下,天曉得這老頭子會有什麼想法,或者他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畢竟他居然跟了下來,而且看樣子似乎對這裏頗為熟悉。
“怎麼辦?四舅爺,這是人是鬼?”我不甘心,如果是個裝人的鬼就好了,不然這一切將會更加的撲朔迷離,這一層籠罩的麵紗將會再次遮蓋,我們已經挖掘的秘密將會隻是一場空,甚至這一切都有可能是那個老頭子的布局故意引導我們的。
他肯定想讓我們探尋到什麼,然後坐收漁翁之利,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和這個墓室主人的布局同出一轍,真的懷疑這家夥就是這場造假墓葬的幕後主使。
四舅爺沉默了一會,看著那道漸漸隱入黑暗的身影開口道:“他居然敢現身,就說明他已經得到了某些他需要的東西,或者說這是給我們的一個警告,這其中內容我不太懂,畢竟這守墓人看起來沒有表麵的那麼不醒世事。”長歎了一口氣,這裏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能夠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木根頭倒是顯得有點興奮,嘴角不經意露出的冷笑,還是被我捕捉到,“他在想什麼?”我心裏自問,捏著下巴,這個木根頭還真是讓人看不懂。莫非這倆人......
木根頭此時開口說道:“看來,我們現在是砧板魚肉,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小心點為妙,眼下也隻能爬上去看看那具青銅棺塚了,我看他是有意引導我們去那裏。”
“那黑子怎麼辦?他還在那邊!”我嚷道,想起黑子此刻在那邊的崖壁平台上,不經替他擔憂起來,萬一那守墓的老頭有什麼想法,那可不好,畢竟黑子是為了我才重傷的,況且我們已經是生死兄弟了,決不能拋下他!
四舅爺捋了捋那八字胡,“猴子你留下來,從上麵的鐵索過去找到黑子,在原地等我們。”
猴子一聽直接甩手大嚷著不幹,“怎麼苦差事都是我?不幹不幹,一個土貝沒摸到,卻要當保姆!”
這時候,四舅爺塌下臉色上前貼在猴子耳邊輕聲私語,猴子沉默了一會,居然答應了下來,扛起背包沒有二話,直接過去了,真是畫風驟轉。四舅爺大有深意的看著遠去的猴子,自言自語道:“懸停坡......”。我不懂什麼意思,也沒時間來得及問,他們就開始攀爬鐵鏈上到那插進崖壁裏的青銅棺塚。
當我們堪堪的爬到這青銅棺塚的下麵一處平台,仰頭看向那半截棺身插進崖壁,此刻向下傾斜30度的棺塚時,四舅爺手裏的應急小手燈,估計一直藏在裏麵的口袋裏,照在棺塚的底部,恍惚間看到了一排排的刻字。
我一撇,忙止住四舅爺打過去的燈柱,“等等!棺身下麵有字!”
聞言,四舅爺重新照在那棺身的底部,果然刻著一排排的字,奇形怪狀的,看不太懂。
“鬼洞文!”木根頭輕聲驚咦,似乎看出了這東西,“鬼洞文?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四舅爺也很詫異,打著手燈細細的查看,“寫的什麼小哥?”
木根頭看了一遍,竟然目光呆滯,長長的失神,被我一拍才驚醒,喃喃的自語:“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是他?”
我和四舅爺都很焦急,“寫的什麼啊小哥,你倒是說說啊。”
木根頭目光呆滯的兒看著我們,“錯了,全錯了!這裏根本不是什麼明代墓葬,也不是什麼戰國墓葬,這裏是大漢朝鬼洞族的遺墓!”
轟隆,猶如晴天炸雷,我和四舅爺直接目瞪口呆,兩眼泛著白眼,急忙匆匆的看向那些如同神諭咒文的鬼洞文。
“這怎麼可能?大漢鬼洞族?這不是野史記載的嗎?難道真的存在?”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現在聽到的,頭皮發麻,太駭人聽聞了,竟然是曆史上的鬼洞族,那個一夜蒸發從世間除名的鬼洞族。
“到底怎麼回事?有記載嗎?”四舅爺焦急的兩眼都露出血絲,似乎也很難相信。“上麵寫道,鬼洞族一代奇才東方潛羽,偶然獲得天外星石,上麵刻在了各種風水易經陰陽的知識,通過苦心鑽研,東方潛羽成長為當時一代有名的巫師,被大漢君王賜稱巫王,鎮守西域邊關,傳言這個巫王可以借來陰兵作戰,可以呼風喚雨,所過之處陰兵布道,黃沙血雨。也正是因此犯了天譴,晚年不詳上身,為了不影響族人的氣運,在這裏選了自己的墓葬,龍氣鎮陰屍;因為一生與陰兵打交道,身上的陰氣濃鬱可以毀滅一座城池,更是利用星輝來鎮封自己,同時為了不讓盜墓賊盜取自己的墓葬,為了防止自己屍變,設置了一係列的暗局......”木根頭按照上麵的刻字給我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