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爺演不下去了,將天星石收到隨身的小包裏,瞪了我一眼道:“小兔崽子,故意的是吧!能不能給你舅爺留點麵子?”
剛想上前打趣,結果,整間深淵空曠的穀裏,咯咯咯的摩挲聲響不斷,如同誰提拎著一把大刀闊斧正在磨斷那鐵索,我還以為四舅爺又中招,一看不是他。
“噓,安靜!”四舅爺打著手燈探查,發現那剩餘的鐵索上似乎攀爬了兩道身影,正迅速地朝這邊過來。
“血屍!”我指著其中一道身影喊道,因為那道身影我記憶猶新,崖壁上曾經跟我決鬥過,他居然又爬上來了。
“壞了!這裏是絕地,依照我們的實力與所處的環境鬥不過他們!”四舅爺掃視了一下四周的處境,精準的分析。因為,我們現在在崖壁上的平台上,想要逃離那些血屍的攻擊隻能沿著平台吊墜的鐵鏈向上或者向下攀爬,可是那些血屍卻可以在崖壁上如履平地。這樣,我們就處於劣勢,畢竟雙拳難敵四條腿的。
正當我們焦急的商量對策的時候,深淵下麵驟然一團團的綠光浮起,越來越濃鬱,就像是傾巢出動一般,“糟糕,八眼碧狐也想分上一杯羹!”
這下好了,前有血屍堵著,下有八眼碧狐等著,想想要是在對抗血屍的時候稍有不慎跌落下去,可想而知自己會成為什麼。估計四肢都被扯斷,頭都會被啃噬,那種血肉模糊,腸子一地的畫麵想著我就覺得惡心,胃裏翻湧。
“四舅爺,怎麼辦?”我趕緊的站到四舅爺身後,因為想在也隻能靠著四舅爺出奇的經驗來化解危機了。
“你們可記得那第六人守墓老頭是怎麼出現在這又消失的?”木根頭看著那黑漆漆的青銅棺塚後麵的洞穴,似乎想到了什麼。
“試試!”四舅爺應聲篤定,抱起懷裏的小背包,拿著小手燈照著那洞口他抬步進去,木根頭緊隨其後。
我想了想,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血屍,瞥了一眼那一岸的崖壁,那裏有黑子有猴子,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了,接著抬步進去。
轟嗵,在我進去之後,那棺塚直接倒退進來,將洞口堵住,然後整個升降台開始上升,那沒有棺蓋的青銅棺塚緊貼著我的後背,我好不容易轉過身來,身後的四舅爺和木根頭分別站立兩邊。
“娘的,這裏麵這麼擠,這怎麼睡得下?”四舅爺晃著手燈,可以看出這是一間上下很長的石室,上麵雕刻著一些壁畫,無非是飛禽走獸一類的。
“四舅爺別抓我手,我知道擠!”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本能的以為是身後的四舅爺抓的,喊了出來。
“什麼屁玩意,我抓你手幹嘛?”四舅爺打著手燈照著我的臉,皺著眉頭表示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忙用手擋在眼前,因為手燈光太耀眼,可是刹那我就覺得自己渾身打折冷顫,後背徹涼,這不是四舅爺抓的?那是誰抓的?!
猛地甩手,直接拎上來一個纖細嫩白的手臂,牢牢地篡住我的手腕,那一刻的驚恐,我被嚇得不輕,口齒不清的大叫:“手…….手…..”
四舅爺拿著手燈一照,那支嫩白的手臂猛地縮回暗處裏,似乎是從這石室的石壁裏伸出來的。
我大叫著跳起來,拚命的甩手,四舅爺嚷道:“安靜,安靜!”然後我就愣愣的貼在棺身上,看著四舅爺手燈散光下那種鐵青的臉。
這一看,直接沒把我嚇暈過去,四隻細長嫩白的手臂,如同那蛇一般,柔軟繞纏的從暗中伸出來,纏繞著四舅爺的手臂,繞過脖頸,那些手掌的手指一個個細的隻剩骨頭一般皮包著。
我大瞪著眼睛,指著四舅爺說不出話來,四舅爺還一副什麼意思的樣子,好似感覺到脖頸不對勁,抬起手一抓,立馬愣在那裏,朝我不斷的擠眼,我忙點頭,意思就是:沒錯,你猜對了!
四舅爺直接一個跳躍,跳到了棺塚的邊沿上,從懷裏掏出94手槍,打著手燈照著那些如同蛇舞一般的手臂,砰砰砰——四槍打下去,直接打爆那些手臂,爆裂開來,爆炸的血液混著血水,濺撒了我一身。那些斷裂的手臂如同感受到痛苦,顫抖的縮回暗中。
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脯,一屁股坐下來,“哎,小哥呢?!”我忽然發現原本在我們身後一側的 木根頭此刻居然沒了,石室裏就剩下我和四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