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打人?”簡易怒問。
“就憑你是猥褻少女未遂、身份不明的犯罪嫌疑人。”江南雁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簡易近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不是犯罪嫌疑人。”簡易辯解道,“就算我是,你也不能隨便動手打人,這不人道。”
江南雁被他的呆板逗笑了,撇了撇嘴,道:“我就不人道了,你能把我怎樣?”
“我……我……我告你去!”簡易喊道。
江南雁掰了掰手指,發出“哢哢”的響聲,道,“看你長得秀氣,沒想到是個硬骨頭。知道嗎,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硬骨頭揍成軟骨頭。”
見她臉上浮現出邪邪的表情,簡易有所預感,大驚失色道:“你……”
話未說完,江南雁的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他身上。這女人實在凶悍,全然不顧落拳點是哪,一味地出拳,瞬間將簡易打翻在地。
簡易雙手被縛,無法反抗,躺在地上左右翻滾,氣得“哇哇”大叫。
江南雁越打越興奮,出拳更快,力道更強。
一分鍾後,簡易被打得頭發散亂,眼角裂開,口鼻流血,臉頰青腫,慘不忍睹。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喘息,偶爾發出“哼哼”的呻吟。
爽翻的江南雁直起腰,看著狼狽的簡易,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掏出小巧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時間不大,接通,她率先開口:“組長,我抓住一個奇怪的人。”
手機裏響起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奇……奇……奇怪的人?嗯……臉長在屁股上的活人麼?”
“組長,你又喝多了?”江南雁皺眉。
“嗯……奉天郡這邊的酒……嗯……很香,一時沒忍住,喝了……嗯……喝了兩斤。”對方道。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江南雁說。
“嗯……不用,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聽筒裏話音未落,敲門聲響起。
江南雁無奈地掛斷通話,沒看簡易一眼,匆匆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嗆得她連連咳嗽。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搖晃著站在門外,左手握著小巧的手機,右手提著酒瓶,穿著滿是灰塵的西服。見門打開,男人笑了笑,道:“嗯……看,我沒醉,還能找到你家。”
“進來吧。”江南雁側身讓開。
男人搖搖晃晃走進來,看到躺在客廳地板滿臉是血的簡易,和善地笑了笑,道:“你好,我是國家超自然科學部特別行動科七組組長,秦史尊。”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醉醺醺的男人是暴力女江南雁的同夥,在他進來之前,簡易幻想此人一定比江南雁還狠戾、還殘暴,沒想到醉酒的他竟然會和善地打招呼。簡易大感驚訝,呆愣半晌,方才回過神來。既然人家禮貌地自我介紹,他也不能不作回應,隻好道:“你好,我叫簡易。”
“簡易,嗯……很直白的名字。很簡單很容易搞定的角色。”醉男秦史尊笑了笑,回頭對關好門走過來的江南雁道,“這小子怎麼得罪你了,把他揍成這樣,你可違反規定了啊。”
江南雁道:“工作時間酗酒,你也違反規定了。”
秦史尊無語,眨了眨醉眼,忽然笑道:“嗯……還好,還好咱們是不受規則所限製的人,要不然早就丟了飯碗,哈哈!”
江南雁微微一笑:“我就喜歡聽組長說這句話。”
秦史尊的目光又落在簡易身上,道:“你為什麼把這小子抓起來?”
“是我對門的鄰居報的案。”江南雁道,“這小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人家小姑娘的床上,把小姑娘嚇得夠嗆。我鄰居懷疑,這小子企圖猥褻他的女兒。奇怪的是,當我用全球身份識別器掃描他指紋後發現,他竟然是個本應死於二十年前的人。所以,我初步懷疑,有人幫助他偽造了DNA係統。”
“嗯……偽造DNA係統。”秦史尊提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仔細品味了一番滋味,道,“這是咱們工作範圍內的案子。”
“沒錯。”江南雁道,“所以我把他帶到了家裏,而不是警察局。”
“做得好。”秦史尊讚道,“你現在辦案越來越精明了。”
江南雁並未因組長的誇讚沾沾自喜,而是問道:“組長,你在外麵轉了一天,有沒有找到關於‘奇異死屍案’的相關線索?”
秦史尊雖然醉醺醺的,但腦子不亂,還能正常思考問題。聽到她的詢問,笑臉頓時變得愁苦,鬱悶道:“第四位被害人的所有信息我都查過了,和前三個一樣,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江南雁道:“咱們接下來怎麼做?繼續留在奉天郡調查,還是先回避暑郡基地?”
秦史尊擺了擺手,道:“我再考慮考慮。嗯……奉天郡的酒……勁真大,我想我該好好睡一覺。留下還是回去的問題,明天……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