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果然管用。
悅己回身,朝著桃花盡頭走去。
墨哩以笑相送,踏著桃瓣走到非墨白的身邊,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比以前聰明很多。隻是物極必反,性子冷些到也罷了,隻怕以後……”
非墨白自是理解他那句話意有所指,別說以後,現今到也極其棘手。
“這股聰明勁兒若放在以前就好了。”他歎息一聲,將腳下的泥坑踩個結實道,“如今到讓我為難了。”
“小灰啊。保重。”墨哩柔情似水的眸子裏染上了淡淡的愁緒道,“逆天而行,是要遭反噬的。”
非墨白愁雲慘淡湧上眉梢,眼底有幾分落寞。
繼而突然想起什麼,轉而一臉憤恨望向他道:“什麼小灰!你這桃崽子莫不是想打架。”
墨哩連連搖頭:“你在你家悅己麵前一副溫文爾雅、翩翩君子的模樣,怎麼到了我這,本性就暴露了呢?”
“……”
許是我家悅己四個字甚是刺耳,某女即便在遠處,也聽到了。
隨之伴著秋風。
隻見幾個桃子朝著桃花樹下的兩人砸去。
墨哩拂袖一揮,桃子安然落入手中,他咬了一口道:“冰山美人生氣了。”
“那你遭殃了。”
非墨白的聲音還未落下,隻見又是幾隻桃子順風而至,這次不偏不倚恰好砸中了墨哩的後腦勺。
當然還有那句清冷到了冰霜的一句話。
“墨白,站在那裏做什麼?莫不是也想吃桃子?”
笑聲突然凝在臉上,非墨白用眼神向墨哩告別,隨後飛速抵至悅己的身旁。
墨哩執扇,桃花紛紛揚揚,為他們送行。
他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路漫漫其修遠兮……”
非墨白和悅己到達皇宮之時,已是晌午時分。
他們來到南宮末的寢宮才發現南宮末已經不在了。
“他的傷還未痊愈,這是去哪裏了?”悅己看了眼桌案上的畫像。
“父君,父君,你給小魚兒的錦盒小魚兒打不開。”
小魚兒手拿著一個檀木製成的錦盒衝進了屋內。剛好迎麵撞上非墨白。
“白老師。”一看來人是非墨白,他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禮道,“白老師,可看見小魚兒的父君嗎?”
非墨白摸了摸他的腦袋,笑眯眯道:“我們也是來找皇上的。”
“悅己姐姐。”小魚兒一看屋內還有一人,便奔至她的麵前道,“悅己姐姐,怎麼也在這?是娘親讓你來的嗎?聽說娘親病了,小魚兒許久不見娘親,甚是想念。”
悅己淡然一笑,聲音難得的溫柔。
“小魚兒乖。虞兮娘娘的病很快就好了。”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錦盒道,“這是何物?”
小魚兒的思緒很快就被這一句話給吸引了過去,他摸了摸後腦勺道:“是父君給我的,父君說隻要我打開這個盒子,娘親的病就能痊愈。”
悅己接過錦盒,細細打量。
非墨白看了一眼道:“這是月影國特有的九連環盒,一旦關上,除了設密的人,別人是沒有辦法打開的。”
“如此說,南宮末本就不想讓他打開。”悅己轉眼望去床榻,床榻上的錦被早就被疊的整整齊齊,“他這般做又是為何?”
非墨白也望向了那裏。
小魚兒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是聽到了自己父君的名字。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我想起來了,小喬子說,父君去找皇叔了。”
說完他拿著錦盒衝出了屋子。
悅己皺起眉頭道:“南宮初?”
非墨白將書案上的畫像翻個麵,搖搖頭道:“不好。”
悅己上前一看,隻見畫像後寫了一首訣別詩“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心下了然非墨白的意思,她歎息一聲道:“你且去找南宮末和南宮初,我去找虞兮。”
見非墨白不緊不慢地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悅己揚眉:“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不知道。”
“那你這是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