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車子駛進一處花園,在幽靜的冬青道上輾轉幾彎,最終停在了一處洋樓前,姿禾被黑衣人推下了車,又被沈裔帶進了洋樓,剛進門就瞧見趙慕正坐在台階上發呆。
趙慕見沈裔回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可當目光落在姿禾身上時,不由得一僵,然後轉頭看著沈裔,問道,“這?什麼情況這是?”
姿禾撇撇嘴,沒好氣道,“沒看見嗎?我被他綁回來了。”
沈裔瞧見姿禾氣呼呼的樣子,心頭癢癢的,唇角不由得上揚,對趙慕使了個眼色,趙慕會意,將姿禾帶了進去。
沈裔看見她們進去後,又拿出手機來給沈惟打了個電話,想讓她到警校去給校長打個招呼。
沈惟聽他說完,沉默了一會,然後衝他吼道,“沈裔!”
沈裔皺眉,不耐煩的敷衍道,“行行行,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說完,掛了電話,也進了屋子。
沈惟這邊聽見一聲忙音,橫眉怒目的將電話扔在了沙發上,一旁在看案子的周知淮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沈惟微微一愣,然後欲蓋彌彰的笑了笑,說,“還能怎麼了,我那不省心的弟弟,行了,我把你要的資料放桌子上了,我得去看看,你先忙吧。”
說完,拿起手機就要往外走,周知淮也站了起來,說道,“我送你。”
沈惟連忙擺擺手,說道,“沒事兒,我開車來的,你忙你的吧,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貼心的為他關上了門,長舒了一口氣。
沈裔為姿禾安排了房間,轉頭看見她正在和趙慕站在陽台上聊天,不由得會心一笑。
還沒來得及走過去,門就開了。
沈裔姿禾和趙慕紛紛往門口望去,正見沈惟正黑著個臉站在門口,她先是惡狠狠地瞪了沈裔一眼,然後徑直走到姿禾身邊,不由分說,拉起姿禾的手就往外走。
沈裔趕忙跑了過去,將姿禾拉到自己的身後,不滿的看著沈惟,無奈道,“我是真的有正事!你怎麼來了?”
沈惟看似不買賬,沒好氣的推開了他,拉著姿禾,另一隻手指著沈裔,說道,“你能有什麼正事!現在是什麼時期你不知道嗎?還在這裏胡鬧!要是讓……”
說著,她頓了頓,似乎有些嫌隙地望向姿禾,然後皺著眉問道,“姿禾,是不是他強行把你帶來的?”
姿禾愣愣的啊了一聲,然後看了看沈裔吃癟的樣子,心裏暗爽不已,此刻隻想高歌一曲翻身奴隸把歌唱。
可是,她也清楚沈裔的用意,以及趙慕剛剛的神情落寞,所以不得不按耐住自己片刻的興奮,然後對沈惟笑了笑,說,“沒有,沈惟姐,這次是真的有正事,你放心吧,辦完事我立刻就回去,不會打擾沈裔很久的。”
沈惟聽姿禾這樣說,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沈裔,見沈裔那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慢慢鬆了手,對姿禾說,“看來是我誤會了,行了,你們關係好就行。”
說著,她瞥了一眼沈裔,道,“你跟我出來。”
說完,走了出去。
沈裔也歎了口氣,深邃的目光凝結了無奈,衝趙慕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帶姿禾上樓,然後跟了出去。
姿禾和趙慕上樓時,一步三回頭,看著落地窗外的姐弟二人,金色的陽光下,噴泉噴薄而出的水珠凝聚成了小小的彩虹,而那道彩虹,仿若是一圈光環,籠罩在二人之上。
優雅的沈惟,如玉的沈裔,那可真不是一般的養眼啊。
嫉妒的小火苗在姿禾心裏燃起,不禁感歎,這天殺的基因,要是分給她三分之一,也是死而無憾了。
趙慕見她腳步滿了,回頭瞧見她戀戀不舍的望著沈裔的方向,不由得笑了笑,說,“姑奶奶,那是人家親姐,還能把你家沈裔吃了不成?”
姿禾回頭看著趙慕似笑非笑的模樣,摸不著頭腦,抬腳上樓,“他是死是關我屁事,趙慕,你是不是和蘇喻恩那個瘋女人呆久了,腦子裏全是霸道總裁愛上我啊?”
話至此處,氣氛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