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禾意識到自己踏入了雷區,連忙回頭看了看趙慕,果不其然,那小臉喪的都要出殯了。
姿禾幹笑了幾聲,然後欲蓋彌彰道,“那啥,我房間在哪兒呢?這沈裔小生活夠腐敗的啊,這麼多房間他用來幹嘛?”
趙慕聽她提起沈裔,似乎一掃剛才的失落,興奮的衝她挑挑眉,意味深道,“夜禦數女。”
姿禾見他不再計較剛才的話,便就順著他,故作驚訝道,“是嗎?呦,這口味挺重啊,吃得消嗎?他家到底是賣珠寶的還是賣腎寶的?”
趙慕領她走到沈裔為她安排好的房間,推開門,欠身讓她進去,然後奇怪的看著她,問道,“我說,你怎麼不生氣呢?”
“生氣?”姿禾打量著這寬敞而又溫暖的房間,漫不經心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說完,趙慕更好奇了,歪著頭打量著姿禾,半晌才問出口,帶著些許鄙夷,“你……應該不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吧?”
話音落,姿禾瞬間就炸了,猛然回頭瞪著他,怒吼道,“放屁!你瞧勞資像是缺錢的人嗎?!”
她是!她當然是!
但是俗話說得好,人窮誌不短,雖然她人窮誌也短,可畢竟有個周知淮梗在心裏,就算沈裔是比爾蓋茨的兒子,那也不過是一個沒禮貌的有錢人罷了。
姿禾如是想著,可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正別扭著,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七分戲謔,三分認真。
“哦?那你是單方麵承認我們在一起了?”
說話間,沈裔已然站在了門口,唇角的笑容驚擾初春的微風,恍然之間,讓姿禾片刻失神。
趙慕煞風景的瞅著沈裔,一臉驚訝的問道,“我靠,你倆沒在一起啊?那還天天眉來眼去的,你還把人帶家裏來了,不怕你家老爺子找人賣了她啊?”
眉來眼去?姿禾皺著眉,很不喜歡這個詞,搞的好像偷情一樣。
但沈裔似乎很受用,頗為滿意的拍了拍趙慕的肩,說道,“你當我跟你一樣葷素不忌?我挑食。”
姿禾頓時黑了臉,咬牙切齒雙拳緊握,狠狠地瞪著沈裔。
沈裔看她這個模樣笑意更深了,衝她委屈道,“你瞪我也沒用啊,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強求的,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
“滾你大爺的!”
迫於沈裔的淫威下,趙慕也沒有離開他家,三個人住在一起是何等的尷尬。
不過好在沈裔經常要出門,朝九晚五的,有時候會喝的一身酒氣回來,姿禾看著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都出奇的好看,便搖頭歎息,“這得禍害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啊,嘖,鐵定去嫖了。”
“嫖?”趙慕驚訝道,難以置信的看著姿禾,指了指床上的沈裔,問道,“你說他去嫖?”
姿禾皺了皺眉,嫌棄道,“咋?你吃醋了?”
趙慕淬了他一口,說,“這禽獸各方麵都是禽獸,唯獨在床上……嘖嘖。”
“啊?”姿禾瞪大了眼,震驚道,“他?不舉?”
“我說你對他是有多大仇啊,不嫖就是不舉?沈裔有潔癖的,以前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給他找的姑娘,都給人攆出去了,潔身自好的很呢。”趙慕撇撇嘴,似乎是很不屑,繼而又轉過頭來看著姿禾,說道,“其實沈裔人很好,之前我對你一直有誤解,每次說你不好,沈裔都在幫你開脫,要是急眼了,扭頭就走了,脾氣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