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裔對姿禾的話充耳不聞,直直的看著蘇喻恩,無奈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但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更何況趙慕?”
蘇喻恩冷眼望去,說,“你們知不知道關我什麼事?現在知道了,好了,該放手了吧。”
說著,伸手便要去拉姿禾,可沒有想到沈裔抱著姿禾往旁邊一閃,又伸出另一隻手鉗製住蘇喻恩的手,說道,“我向來不喜歡連累別人,而且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不關姿禾的事吧?我希望等你靜下來和趙慕好好談談,至於姿禾,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見趙慕,我就把她還給你。”
說著,他迅速將姿禾抗在肩上,大步往回走。
姿禾都愣了愣,繼而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經被他扛了起來,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姿禾隻感覺此刻羞憤難當,拚命的掙紮著,大聲罵道,“操你大爺的沈裔!放老子下去!”
蘇喻恩也急忙追了過來,擋在了沈裔的麵前,擔憂地看著姿禾,咬牙切齒道,“你把她放下來!沈裔!我什麼都沒想過,我隻想好好的生活,你別逼我!”
沈裔停了住了腳步,一掌拍在了鬧騰的姿禾的屁股上,嗬斥道,“別亂動!”說完,他又轉頭看著蘇喻恩,冷靜道,“我不會逼你,但是你也別逼自己,你既然明白要好好生活,又何必這樣把自己擱在地獄裏?你好好想想吧。”
話音落,兩輛黑色的車停在了三人麵前,從車上陸續走下來幾個黑衣人,沈裔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扛著姿禾上了前麵那輛車。
蘇喻恩想要撲過去,卻被幾個黑衣人抓住了手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驅車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一身的力氣,卻隻有三分的綿軟。
黑衣人離開後,漫長的馬路,隻剩下形單影隻的蘇喻恩,目光空洞的站在路邊。
往前走,漫無目的,往後行,哀鴻遍野。
姿禾這邊剛上了車,就跟上來兩個黑衣人,結結實實的擋在她兩邊,跟左右護法似得,絲毫不給她掙紮的空間。
姿禾無可奈何的看著副駕駛上的沈裔,問道,“你這算什麼?非法拘留?大哥,我是個學生,我不去上課,老師找不到我會報警的。”
沈裔頭也不回,嗤笑一聲,反問道,“你還知道你是學生?那種地方是你能去的嗎?虧的你是個警校的學生,不然今天被扛去賣了都不知道在哪哭。”
姿禾蹙眉,剛想往前探身就被左右護法摁了回來,掙紮了兩下無果,隻好妥協地望向沈裔,說道,“沈裔,我知道你本性不壞,你也看到今天那種局麵,你們家和蘇喻恩的恩怨太深了,你不應該這樣逼她,她就是再怎麼強勢她也是個姑娘啊,一時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說完,沈裔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後轉過頭來看著姿禾,認真地模樣尤其好看,他問道,“好,那我們拋開別的不說,我就問你,平心而論,趙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對蘇喻恩怎麼樣?”
姿禾眨了眨眼,仔細回想和趙慕相處過的細節,趙慕這個人說白了就是個半大小子,身上有點流氓氣質,但是和沈裔一樣,人是不壞的。
隻是一張白紙,在這種浮華萬千的生活中隨波逐流,難免會沾上汙垢,但說到底,趙慕對蘇喻恩,幾乎就是百依百順,姿禾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她也是那樣認真地愛著一個可望不可及的人。
她曾幾何時也希望,自己心中的那個在騷動的人,也可以像趙慕一樣,情根深種,堅貞不渝的對著蘇喻恩。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很好。”
沈裔眯眼看她,眸光中流光萬千,說道,“如果蘇喻恩因為這件事情錯過了趙慕,而趙慕也因為這件事情失去了她,不但兩個人痛苦,連我也不好過,我可不想虧欠別人什麼,所以我綁架你雖然表麵上是逼她,但實際上,我是在幫她。”
姿禾皺著眉頭瞪他,雖然承認他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但還是不耐煩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關我屁事啊!學校那邊怎麼辦!你幼不幼稚啊?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
沈裔勾唇一笑,諱莫如深的盯著麵前這個陰晴不定的姑娘,說,“姿禾,沒經過你的同意我就把你強行帶來了,真是不好意思,但我就是想問你一句,你氣不氣?”
姿禾咬牙切齒,“滾你大爺!”
沈裔被她這麼一罵,心裏頓時舒坦多了,轉過頭去欣賞著沿路的風景,完全不顧身後那個要拆車的姿禾,悠哉悠哉的哼著歌,一副把酒臨風歸來去兮的小模樣看的讓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