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高考再度失利。第一次模擬考試的時候,考到全校88名,可正式考試的時候,就掉到180餘名了。幸好小孩喜歡她就讀的那個城市,也喜歡她就讀的那所大學(也是“211工程”高校),竟如魚得水,自由自在。而在本科期間,年年拿最高獎學金,最終被保送至現在的名牌大學,免費讀研究生;這不但使我們當家長的省了不少心,也省了不少錢。
這個孩子是數學好、英語好。數學是自小讀了《華羅庚數學學校奧林匹克係列叢書》,係統學過奧林匹克數學,其思維能力和自學能力,有所強化。英語是,除了學校課程而外,還用了我的方法,學了《新概念》;並且在高二暑假期間,參加了一對一的口語強化班,英語能力也有所提高。本以為她是不愛看書,作文寫得一般,語文不會好,結果她的高考分數,恰恰是語文最好,在全省1000名之內。
人生的挫折,小孩小時候就經曆過,這不是壞事。這孩子經常是前一次考得好,下一次就考得差,或是前一次考得差,下一次一定考得好,如此一起一伏往前走;時而得意,時而沮喪,酸甜苦辣都嚐過。
就家庭教育而言,我最大的失敗,是孩子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尤其不愛看書,作文成績平平。我猜這有兩個原因,一是我本人執著於寫作,備覺執著的困窘,所以不要求孩子過於執著某件事;二是我自己喜歡看書,可能孩子有叛逆心理,就是不看你看的書,更不看你寫的書;而例外的是,初中時她看《紅樓夢》,竟看了三遍之多,比我看得細。
我發覺這個致命問題時,才開始想辦法鼓勵她有自己的愛好。她看F1車賽,就跟她一起看,後來她成了狂熱的F1迷,不但半夜爬起來看比賽,而且去到中國站現場去看,竟看到了她崇拜的阿隆索,當日因依依不舍,到天黑了,才搭了農用車往城裏趕,差點趕不回去。後來,又入了網上的字幕組,也是經常夜裏爬起來,於第一時間譯美國周播劇,譯BBC紀錄片,至今樂此不倦。
其實早就發覺她於繪畫及書法有相當的天分,也沒怎麼畫,也沒怎麼寫,就畫得、寫得蠻像樣。但小學、中學功課多,且體質也差,自由時間也少,也就沒在這方麵給孩子延師受教。一日小孩要在她的T恤上畫卡通畫兒,我提醒道,即使畫得難看,也要穿出去,不能扔了不穿了,否則就別在T恤上畫。這小孩也蠻有自信,居然畫得不錯,自己穿到學校裏去,那時已經讀中學了。此後,又畫了她的波鞋,也敢穿到學校去。
有一次,那是暑假期間,小孩騎車給摩托撞了。一部小車違反交通規則,摩托躲閃不及,跌倒時撞到我小孩。我在單位上接到小孩從電話亭打來電話,便問她怎麼樣,她說沒事,沒傷著骨頭。我就叫她自己回家取錢,把車子推到修車鋪去修,她答應了。後來,她是拉住那個騎摩托的,不但讓那人把車子推到修車鋪去修,還讓他付了修車的錢,再自己騎回家。
按理說,我應該馬上打了的去現場,可當我知道小孩能夠走到電話亭給我打電話,還答應能夠走回家取錢,就說明問題不大,所以我要她自己解決這件事。其結果,竟出乎我的預想,處理得非常好。那是她剛讀初中的事。
本書的主體內容,寫於十六年前。時過境遷,有的細節,比如電腦、網絡、圖書等等,都有很大的變化,如今不能完全照搬亦步亦趨,但這些章節的問題和方法,仍有現實的意義。一是為保留其原汁原味,二是這些章節並不多,便打消了更新的打算,請讀者諒解。
本書的寫作,是受了《江南晚報》的鼓勵,得到報社領導的大力支持,而時任其家教版麵的文字編輯曹康先生和黑陶先生,對此尤為熱心,今日一並感謝。同時,也感謝當年的家長讀者,他們中的許多人,或通過報社,或直接給我打電話,甚至見麵談,予我諸多批評、指導和讚揚,且一同切磋家教細節,使我有信心一篇篇寫出來。
2012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