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MQ和EQ那我不懂,我隻知道IQ,隻知道到目前還沒有什麼人IQ智商能超過眼鏡的,反正我對眼鏡是心服口服了,不向有的人是心服口不服,不撞南牆都不回頭,比如劉汨,就是這樣的‘碟子裏紮猛子——不知深淺,’李櫟極盡能事地攻擊著羅睿,他感到心裏舒服了許多。
“是嗎?原來劉汨竟是這樣的人呀,哎李櫟,還有一種人你不知道吧?”羅睿向李櫟的身旁靠了一下,側著頭問
李櫟看了羅睿一眼,不說話,他在心裏警惕著。
“這是書上的一個故事,千萬不要當真呀,更不要對號入座了。”羅睿笑了一下說:
“在一列奔馳的列車上,前麵傳來了‘檢票了’的消息,兩個法國人由於隻買了一張車票,於是便慌張地起身一同躲進了列車的廁所中了,同一車廂中的兩個猶太人都沒有買票,看到兩個法國人擠進了一個廁所中,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稍停了一會,兩個猶太人吆喝著‘檢票了’,又在列車廁所的門外敲了幾下說:檢票了!檢票了!
隻見廁所的門開了一條小縫,伸出了一隻拿著車票的手,兩個猶太人馬上接過車票鑽進了另一個廁所。
哪兩個法國人在廁所中是以為列車長真的來查票了,把手伸在廁所門外等著拿回自己的車票,可是等了一會也不見列車長把車票還給他們,就開始擺動伸出廁所外麵的那隻手,這時正趕上一位姑娘從此經過,以為是廁所裏麵的人忘帶衛生紙了,就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塊衛生紙放在了那隻擺動著的手裏,隻見那隻手馬上就縮了回去。
羅睿講到這裏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李櫟說:
“哎李櫟,你說廁所裏的人是不是要欠那位姑娘一個人情啊,我看那位姑娘還算善良,否則的話要是在他的手裏放上一條衛生巾的話,在以後那個廁所裏的人有得罪姑娘的時候,姑娘就會當眾向他索取,看他怎麼辦?”
李櫟開始的時候還沒有聽明白,還以為羅睿真的是在給他講故事呢,可是聽著聽著他就感到有點奇怪了,怎麼和我與眼鏡打賭的事一模一樣呢,當他聽到有一位姑娘在他的手裏放了一塊衛生紙時,他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在心裏暗暗地罵道,好你個小妖女,你這才是投石下井呢。
當時李櫟把手從廁所外邊縮回來一看,競是一塊衛生紙而不是車票時,沒把他氣暈過去,他真的想馬上從廁所裏跳出來大罵一場,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放衛生紙的人競是眼前的這個該死的小妖女,他真的想一拳打過去,把她的鼻子打歪了,眼珠子打冒出來,牙給她打飛了,讓她麵目全非,問她還敢不敢了。
李櫟後來聽到羅睿說‘在以後那個廁所裏的人有得罪姑娘的時候,姑娘就會當眾向他索取,看他怎麼辦’時他真的有些害怕了,他想像著小妖女一副猙獰的麵孔,當中揭發他的醜行,並要他馬上還一塊衛生紙給她,自己那種羞愧,尷尬,無地自容的困窘,便心生一種恨懼。
李櫟下意識地向後移動了一下身子,他不敢抬頭,他感覺到羅睿正在用一副得意的神情,輕蔑地看著自己呢,隻是在心裏說,小妖女,算你狠,我惹不起你躲得起,山不轉水轉,咱們騎驢看書本——走著瞧。
大家忙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最後一組人回到生活區時已是夜晚九點多鍾了,張昱所得到的結果都是一無所獲。他一急之下又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張昱自從醫院回來後,每天都在向家裏打電話,也沒有什麼事,反複地告訴媽媽不要惦記他們,後來媽媽就懷疑到他有什麼事在瞞著她了,一再追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情或者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昱總是一笑說:人家就是想你了嗎。
“不對!昱兒,你從來都是不撒謊的孩子,你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了。”這回媽媽明顯地是生氣了,“讓你爸爸接電話,我要問他!”
“哎呀媽媽,我爸他到公園去聽書了,我這會正在替他看小賣部呢。”張昱在心裏說,媽媽呀,能把我爸爸叫來和你說話,我哪能受這麼多天的折騰啊,連發昏又帶死的。
“你不說是不是,那好,從現在開始再有什麼電話我也不接了。”媽媽在恐嚇著。
“別別,別介呀媽媽,那我就告訴你吧,這些天來我老是在做怪夢,說咱家裏又有人來討債了,你還和人家吵了起來,都動了手,解夢的書上說這樣的夢是要犯口舌的,是要有是非發生的,所以我就???????”張昱故意地拉著長音。
“所以你就老是給我打電話,惦記我是不是?”心直口快的媽媽信以為真,搶著說:“我就知道昱兒最關心媽媽啦,做夢的事那都是瞎扯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道是真的,告訴你吧,我已經按照你爸爸的意思把咱家的責任田都租出去了,一次收了他三年的租金,再加上你彙回來的錢,咱家的欠債都已經還清了,傻小子,你就放心吧。”
張昱收起手機,向圍在他身邊的幾個親如手足的兄弟搖了一下頭,自言自語地說:“我爸爸失蹤這麼多天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不可能的,大叔吉人天相,肯定會逢凶化吉的。”
“是的,大叔不會有事的。”
“眼鏡,不要流淚啊,你一流淚我們就要哭了。”
屋子裏開始有人抽泣,馬上,一片男子漢的哭泣之聲。
“哎!哎!哎!這是怎麼啦?一幫子男人集體地痛哭,羞不羞呀?”不知什麼時候羅睿走進了屋子,打趣地說著,十足的幸災樂禍。
大家馬上止住了哭聲,拭淚。
李櫟惡狠狠地瞟了一眼興奮中的羅睿,心中暗想,小妖女,瞧你那幅幸災樂禍的德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平時裏幫助我們找人那都是裝出來給張昱看的,這會旱煙大叔真的出事了,她高興了,沒有人再阻止她和眼鏡的事了。
劉汨默默地在床上移動了個位子,示意羅睿坐下。
“這坐就免了吧,省得有人心裏生氣,給大家添堵,不過有一個好消息不知大家想不想聽呀?”羅睿在看著李櫟說。
李櫟用眼睛斜了一下羅睿,暗說,你還會有什麼好的消息,無非就是什麼衛生紙啦,衛生巾啦之類的吧,告訴你,大爺我都準備好了,我這裏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大塊帶了我的種子的衛生紙,你若想種地的話就拿去用吧,他在等著,他在準備著,將手放入了裝著那塊衛生紙的衣兜裏。
“都這個時候了,我們哪裏還會有什麼好消息呀。”張昱滿眼淚痕地嗟歎著,“快坐下歇一會吧,你也跑了一天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眼鏡,你們保準會高興地蹦起來的,先給本姑娘上一杯茶,一杯上好的茶!”
羅睿端著架子,一屁股做到了張昱的床上。
“討杯水而已,競繞了這麼大的圈子。”李櫟嘟囔著,故意地將地上的臉盆弄出了聲響。
劉汨有些不好意思地又移回了原來的位置。
大家隻是看著她,誰都沒有動。
張昱對羅睿突然的深夜造訪感到尷尬,特別是又坐在了他的床上,還聲稱要茶喝,還要上好的茶,使他感到在眾弟兄的麵前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反對他和羅睿在一起的不隻是爸爸一個人,兄弟們也都是不讚成的,他發現每當他和羅睿在一起時,大家的眼神都不是很好的,大家也是經常的旁敲側擊地說一些他們的事,現在羅睿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而且還是躍過了劉汨的床,他便本能地站起身想移開一個位置,以便離羅睿遠一些。可他的舉動被羅睿誤會成要起身給她倒水了,便一把拉住了他說:
“你坐下,我不用你倒水,我想讓今天找大叔一點都不努力,一點都不上心的人給我倒。”羅睿在正眼瞧著李櫟。
“哈哈!真有意思,聽你的話今天找大叔你是努力啦?上心啦?你大概是找到了吧,是來告訴我們旱煙大叔在哪的吧!”李櫟有些激動了,登起了雙眼在看著羅睿,他心裏明白,他們苦苦地找了三個地方,一點信都沒有的。
“李櫟,我就說你的智商很高嗎,你看讓我說對了不是,如果我說我知道大叔在那的話,你們會怎樣地感謝我呀?”羅睿用手指著李櫟又說:“李櫟,你又將怎樣地感謝我呀?”
“小睿,你知道我爸爸在哪了?”張昱連忙向羅睿的跟前湊了湊,急切地說:“快告訴我,在哪呢?”
“你先別問,我想聽李櫟說。”羅睿用手擋了一下湊過來的張昱說:“就看他怎麼說吧。”
“好!羅工,你要是能說出旱煙大叔在哪裏呢,我就跪地給你磕三個響頭!”李櫟說著‘騰’地一下子就從床沿上站了起來,坐著要下跪的樣子。
“慢著!磕三個響頭倒是不必了,我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另外還有剛才我說的,給我倒一杯上好的茶。”羅睿胸有成竹地微笑著說。
“好!這茶水是現成的,你就說幫你做一件什麼事吧?”李櫟急切著,現在他倒不是急著想知道旱煙大叔的下落了,因為他知道羅睿根本就不知道,他急著的是逮住了治羅睿的機會了,心想,你這把可是玩大了,死定了,接下來的是就看你是怎麼個死法吧!
“茶水可以現在就給我上,至於幫我做一件事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以後想好了我會隨時告訴你的。”羅睿仍然在笑眯眯地看著李櫟。
“慢!李櫟你有沒有想過,要是羅工不知道旱煙大叔的下落,那怎麼辦呢?”玉玨在用眼睛向李櫟示意著。
“好了!都不要再鬧了,快讓羅工說說吧。”張昱發現了李櫟和玉玨的意向,忙製止著。
“眼鏡,羅工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她想聽我說的。”李櫟向張昱揮了一下手又說:“我們還是尊重羅工一下吧,聽聽她怎麼說?”。
“好!要是我真的不知道旱煙大叔的下落,或者是沒說對的話,就和李櫟做的一樣吧!”羅睿從心裏感動著有張昱在為她說話,同時也覺得玉玨的為人真的是不怎麼地,憑什麼也讓我付出呀?
“不!我不要你和我一樣!”李櫟大聲地說,他在暗自地慶辛著,這回可逮住你了,我不能輕易地放過你,我要狠狠地製製你,製服你,製死你,他暗暗地咬著牙,攥著拳。
“那你要怎樣?”羅睿心想,李櫟倒是個大男子漢,就不向玉玨,總和女人一般見識。
“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我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李櫟惡狠狠地說,此時,新仇舊恨一起湧到了他的眼前。
“能不能不再鬧了!沒完了是不是!”張昱見笑話開大了,真的急了,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視著李櫟,心想,人家不過就是來討杯水喝而已,幹嗎這樣對待人家呀?
李櫟沒敢再吱聲,低下頭暗說,是她自己說的嗎,是她自己要這樣的嗎,又沒有人逼她。
“也好!那我就說了!羅睿聽到李櫟的話後,心裏猛地一顫,她也很後悔自己的玩笑開的是太大了些,以至於他們產生永遠都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念頭,這是一件添堵的事,倒黴的事,忌諱的事。
時間止步,曆史駐足。
屋子裏靜極了。除了幾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人的呼吸外,什麼動靜都沒有了,一切都停止了,人們都在等著一個重大時刻的到來。
“旱煙大叔現在正在趕往回家的火車上呢!”羅睿非常平靜地說,她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櫟。
“啊!?我爸爸他回家了?”張昱正怒衝衝地站在床上呢,聽羅睿這一說,一躍跳下了地。他本來是一高興忘乎所以地想擁抱一下羅睿,可是當他轉過身來,看到大家都用驚異的目光望著他時,便馬上說:
“這不大可能吧?回家也不能坐十多天的車呀?”
“就是呀,這十幾天的時間如果不是乘火車,那他又會在哪呢?”劉汨看了一眼羅睿,又轉頭對張昱說:“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也不知道羅工這是從哪裏得到的信?”
“是呀,到底是真的假的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大家都持懷疑的態度望著羅睿。
“真的假的誰能知道呀,羅工,這就是你的努力,你的上心了吧?你太精明了,剛才你還在說是我的智商高呢,其實我看你的智商是最高的了,高得都讓人羨慕,讓人嫉妒,更讓人懷疑了。”李櫟瞪著眼珠子在看著羅睿說:
“看不到的,聽不到的我們憑什麼信你的呀?”
“李櫟!怎麼說話呢!”張昱見李櫟的話越說越不規矩了,便製止著,心想不管是真是假,羅睿貪黑來告訴大家總該感謝人家才是呀。